“稍等,我查一下。”大白蛋係統1123說,“查到了,確有此事。許願人崔英俊今天早上搶了這個小學生的作業和課本賣廢品,你褲子口袋的那幾枚硬幣就是這麼來的。他後來覺得這事太丟臉了,就沒把相關的記憶留給你。”
許源:……許願人真是有出息,搶人作業要遭天打雷劈的好嘛!
好不容易送走了鄰居大嬸和她孫子後,許源便對崔媽媽說:“媽,我想重新上學。”
這是許源精心思考的結果,如今這具身體才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在許源的思維模式裡,這個年紀的人唯一的任務就該是好好學習才對。
許源誠懇的對崔媽媽分析道:“我們家本來就是大韓民國的底層,隻有讀書才能改變命運。學習是我改變家裡狀況唯一的出路,媽,現在就讓我輟學打工,不值得。”
崔媽媽愣愣的看著許源:“你不是被學校給開除了嗎?是你自己說的再也不想上學了,而且你也沒有打工啊。”
許源:“1123!!”
1123:“查到了!查到了!許願人說他輟學打工也是他自我美化的說法。”
許源無語的撫了撫額頭,對崔媽媽道:“媽,以前是我不對,但以後我想要好好學習,重新開始。”
崔媽媽嗬斥道:“你少來這一套,家裡已經沒錢給你騙了,你妹妹今年的學費還沒交上呢!”
算了算了,許源頭疼的想,扭轉觀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還是潛移默化的慢慢讓崔媽媽相信自己變好了吧。她瞥了瞥四周的環境,在崔媽媽驚奇的目光中開始拿起掃帚打掃衛生。
善美放學到家時,崔媽媽還坐在桌前發呆,許源卻正在打掃小飯館的衛生。
善美驚訝的看著許源:“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哥哥你還會做家務啊!”她的懷裡抱著用布遮起來的畫板。
“宿主,重要劇情道具出現!她懷裡的就是男主尹天悅的畫!”1123在許源的識海中說。
原本明天的詩畫展是讓恩珠作為班級代表參加的,但恩珠出車禍就沒時間準備了,於是改成善美參加。
但其實,不會畫畫的善美偷了尹天悅之前替恩珠準備的配畫,她以為恩珠在醫院,尹家不會出席書畫展,也就沒有人會認出這幅畫是她偷來的。
結果尹家人和恩珠如期到場。
已經知道善美是自己親妹妹的尹天悅,將善美偷畫的事情隱瞞了下來,但也因此對偷竊的善美產生了不喜和反感。
“你懷裡的是準備參加詩畫展覽的作品嗎?”許源和顏悅色的向善美問道,努力讓自己顯得親切慈祥。
“對的,我費了好大功夫才求到高年級學長幫我配畫的,你可不許夜裡偷偷把它給弄壞了!”善美連忙將畫板藏在身後。
許源好笑的看著善美,想到不管未來如何,如今善美到底還隻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便說道:“真的嗎?其實你哥哥我以前在學校也是學過畫的,要不要我來幫你畫一幅?”
許源的琴棋書畫都是跟著大學教授學的,打小她想學任何東西,隻要是可以升學考試加分的,她當教授的爸媽都能替她找到最優秀的老師。
許願自負的想:“雖然我的畫經常被華國美術學院的教授評價為“古板沒靈氣”,但怎麼著也比還在念初中的尹天悅強吧。”
但善美並不給他表現的機會,而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算了吧。也不照照鏡子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說著她頭也不回的去了臥室。
崔媽媽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善美臥室的方向默默的抹眼淚,而善美從進門後也沒有主動喊過崔媽媽。
許源看了看崔媽媽,又看了看善美的方向,若有所思。
“宿主,你是想改善善美和崔媽媽之間的這種不和諧親子關係嗎?”1123又冒了出來。
“並沒有。”許源說:“我隻是在想,如果我這麼無視我媽,我鐵定要被她打。真羨慕這種自由自在的親子關係啊~”
1123沉默了許久,說:“宿主你是不是想家了?”
“當然想啊”,許源惆悵地歎了一口氣,然後認命的說:“可是想了也沒什麼用,還是老老實實做任務吧。”
許源給還在抹眼淚發呆的崔媽媽倒了一杯水:“媽,要不要現在把身世告訴善美?”
崔媽媽搖頭道:“我還沒準備好怎麼說,過幾天吧。”
“好的,媽,明天你去看善美的書畫展時,帶我一起吧。我也想去看看。”許源又說。
崔媽媽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許源陪著崔媽媽去了善美的學校看書畫展,善美遠遠的一見到他們便急急衝過來:“你們怎麼來了,被同學看到你們怎麼辦!”
崔媽媽有些不高興:“怕什麼,難道嫌我給你丟人嗎?”
許源扯了扯崔媽媽的袖子,示意她朝前方看,尹先生夫婦和他們的一雙兒女正站在那裡欣賞學生的畫作。
許源笑眯眯的上前打了聲招呼:“尹先生、尹夫人,你們好。”
尹先生夫婦驚訝的看著許源和崔媽媽,似乎沒預料到他們會出現在這裡,看起來似乎還不知道親生女兒善美和養女恩珠就是同班同學。
最終,還是尹先生及時反應了過來:“你好,這是你的妹妹麼?”說著,他開始不動聲色的打量起善美。
崔媽媽一下子就局促起來,她拉了拉許源,又把善美拉到身後,似乎想立刻帶著許源和善美離開這裡。
許源笑著說:“對的,這是我妹妹善美,那麼這位就是恩珠了嗎?已經出院了嗎?”
恩珠眨著一雙大眼睛,禮貌的問好道:“您好,很高興見到您,我是恩珠,您是善美的哥哥嗎?”
許源點點頭:“我是善美的哥哥,那邊是我們的媽媽,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哥!”善美不滿的把許源拉到一旁,小聲嗬斥道:“你和她說什麼話!”
“我就是感覺她和善美你一樣可愛啊。”許源說。
“嗤。”善美譏笑著,嘀咕道:“我哪像人家那麼會投胎。”
尹家人神情複雜的打量著和許源竊竊私語的善美,善美下意識的以為對方是因為畫的事情,脫口而出道:“那幅畫我不是故意——”
尹天悅打斷了她:“是我主動幫善美配畫的。對不起,恩珠,哥哥把屬於你的畫送了彆人。”
“沒關係呀。”恩珠大大方方的說,“善美讓哥哥的畫得到展示,沒有因為我而被埋沒,我很開心呀。”
尹先生看向善美的眼神十分的滿意和欣慰:“你的詩詞寫的很好,而且天悅之前從來不替恩珠以外的人配畫,卻主動替你畫畫,你和我家很有緣分呢。”
尹天悅扯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假笑。
“是我極力懇求,尹學長才答應幫忙的。”善美順勢回答道,她有些受傷和落寞的垂下頭,“家裡沒錢可以供我學畫畫這種高雅的東西,錢都被哥哥拿去學音樂了。所以從前我都沒法參加詩畫展,幸好這次尹學長幫助了我。”
許源朝天上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