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夢想的女土匪30(2 / 2)

所以,江瑜他其實是心甘情願的入贅的麼?他這麼的優秀,卻甘當一個贅婿。他,他對江大魚用情如此之深嗎?

那我呢,我不過是他的一時興起嗎?

齊懷瑾的內心,很是有些嫉妒那個素未謀麵的江大魚。

“那個江大魚,永遠呆在武林大會那裡彆回來了才好!”他憤懣的想。

隨即,他又氣憤的想著:他喜歡江大魚,就喜歡罷了,與我何乾?我本來也不是斷袖,我才不稀罕他的喜歡。

然而,朝苟軍師問清了後山的位置後,齊懷瑾還是腳步匆匆的朝後山走了過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間就是酸酸的不舒服,跟個慣愛吃醋、反複無常的小姑娘似的。

齊懷瑾大步的走著,想要快點見到那個慣會擾人心神的少年,緩解心中酸楚的澀意。

到了後山,漫山遍野的花團錦簇中,齊懷瑾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兒。

那眉目如畫、豐神俊朗的少年仍舊穿著紅衣,他的麵前放著一張黑木桌案,上麵擺滿了書籍。而那少年本人,正隨意的倚靠在鬱鬱蔥蔥的柳樹上,一手舉著書卷念念有詞,一手捋著懷裡的一隻雪白無暇的胖兔子。

“兔子?”齊懷瑾疑惑的想,他竟然背著我還有一隻兔子?!

齊懷瑾靜靜的站在遠處觀察著,不忍打擾少年的用功讀書,直到那人讀累了停了下來,他才又大步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他發現少年的桌案上,還壓著幾幅墨跡尚未乾透的新畫。

那些畫上,畫的俱都是憨態可掬、機靈可愛的胖兔子。

與他此前見到的扇麵,如出一轍。

與他此刻見到的雪白胖球,一模一樣。

而眼前的紅衣少年,正寵溺的讓胖兔子在她懷裡拱來拱去。少年的雙手不停的順著雪白兔子的毛絨絨小下巴和鼓囊囊肥肚子揉捏,嘴裡還嘀嘀咕咕的念叨著:“啊,胖球最可愛了,兔兔最可愛了。兔兔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嘛!”

齊懷瑾內心複雜的看著這一幕:江瑜他,這麼喜愛這隻兔子的嗎?還是說他把這隻兔子當成了我,他又在睹物思人嗎?

齊懷瑾走了過去,微笑著和許源打了招呼:“瑜少爺,早。”

“早。”許源說。

“這隻兔子真可愛,你什麼時候養的?”齊懷瑾狀似隨意的問道。

“啊,養了有些時候了,養了三年多了吧。”許源說。

齊懷瑾酸澀的想:原來,我竟然是這隻胖兔子的替身嗎?沒想到我才是第三兔!

一直以來,我都把那個江大魚當做假想敵。難道說,其實我找錯了目標,我真正的敵人,是這隻正房兔子?

齊懷瑾的內心無比酸楚。

一時之間,他忘卻了那個大魚寨主,竟是一心一意的又開始嫉妒起這隻胖兔子來了。

不行,江瑜不能有彆的兔,我才是他唯一的兔!齊懷瑾默默的想。

“聽聞有道名菜,叫京城炙兔,不知道瑜少爺有沒有吃過?”齊懷瑾不動聲色的說道,“在下一直想吃,可惜囊中羞澀,十餘年來都未曾得願。”他溫和的看向雪白的胖球,問道:“對了,這隻肉兔是專門養來吃的嗎?我看它膘肥體壯、通體潔白,想來肉質一定鮮美。”

“在下特地研究過炙兔的做法,也嘗試過幾次,這是在下最拿手的一道菜。做出來可能比不上京城炙兔,但也酥香鮮嫩、味道醇美。若配以荷葉果木做輔,則更是回味無窮、肉香四溢。”

“瑜少爺要試試嗎?”

許源望著懷裡的胖兔子,咽了下口水,她可恥的心動了。

無辜的胖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這種貪婪垂涎的目光注視。

它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拽著胖胖的身體跳起來,飛快的撲到齊懷瑾身上咬了一口,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蹦到草叢裡溜掉了。

許源:……兔子急了會咬人,原來這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