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作話贈送三千字大家記得開鴨qwq(一更)(1 / 2)

下麵也也有人回:「還真是,好久遠的詞彙啊」

「查了查什麼意思才知道,很有趣的定義,但天賦和發展曲線不都是線性的嗎?」

「也沒準是看,你們有沒有看過暗網的?可爽了,多年廢柴一朝開竅驚豔全世界!」

「靠,暗網不都是違禁內容,還有?」

「想看!!求資源,這是什麼,科幻嗎?」

一群人的注意力都轉向了“科幻珍貴資源五毛一份”,隻有最上麵那條回複驟然陷入沉默,再沒參與過任何討論。

沒人懷疑那個“餘途安小選手”究竟能不能開竅,這個詞早已經不存在於溫室的通用詞彙裡,隻偶爾出現在暗網的部分幻想中。

不光是因為之前的天賦測試記錄、也不隻是因為燕溪的父親沒教這孩子……還因為許家人到現在,也沒說要接長子回去。

許家就是生下燕隼的那家人。當初因為燕家和許家意外用了一個培育艙,隻活下來了一個,所以孩子被親爹親媽賠給了姓燕的。

聚光燈下的一家人,凡是跟燕家有關的那些事,用不著特意挖,自己都能倒個底掉。

燕家那對夫妻雙雙被調查,燕溪無人監護,都被那對善良到極點的許氏夫婦帶回家照顧了——他們不忍心燕溪被送去由溫室官方監護,認為那樣會給孩子心理留下難以磨滅的傷害。

公屏恰好有人下好了,回來問:「說起來,那家人知道兒子送去燕家以後,都受了什麼罪嗎?」

燕隼——那孩子還叫燕隼的時候,被帶去審核大廳綁定師生關係,做檢查時,身上的傷痕和意識損傷度就已經曝光了。

燕家人對這個孩子做了什麼、燕溪又對這孩子做了什麼,並不難調查。燕父封的口也沒那麼嚴,更何況樹倒猢猻散,那幾個跟著他的助理教練也自身難保。

燕母的書被全部下架,還要支付大筆違約金、甚至很可能會追究編造事實誤導大眾的責任。她那些廣為流傳的育兒經,現在也已經有很多家長不再信任,聯名申請質詢了。

「不知情吧,有狗仔找機會堵他們,把這事兒跟他們說了,夫婦兩個都挺崩潰,不像演的。」

「嗯,再崩潰也不願意把親兒子領回去。」

「沒辦法領吧,那孩子和伯格黑德的少年組教練綁定了。」

「冷知識,父母要是願意對孩子負責,綁定的老師就不用一直滯留在溫室——伯格黑德少年組那位教練已經幾個月沒出過溫室了吧?前兩天聽說是病了?」

「是病了,有錄像拍到,低頭跟隊員說話的時候臉色不太好,多站一會兒都挺吃力。」

當然也有人拿這件事去問許母——後者不停抹眼淚,一直在說愧對餘老師,可也沒提半句要把那孩子帶回去照顧的事。

「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彆扯那些大旗了。」

「不就是誰都不想養這麼個孩子。」

「他老師綁定了他,算是救了他一命,可不也得利用教練的身份開後門,來參加這種比賽混積分嗎?」

照顧這樣一個的孩子太難了。

話也說不好,社會化程度也差,交流起來都費力。何況從小又不養在身邊……早已經失了親近。

得知燕隼在五年中都經曆了什麼的許家人,震驚、錯愕、痛苦,卻唯獨少了後悔和愧疚,唯獨沒有提過,要把那個被胡亂塗抹了人生的孩子接回來。

又或者,這樣的選擇,也恰恰是對於當初親手鑄下大錯的逃避。

他們一向與人為善,一向見不得人受苦,連父母都被調查的燕溪也會忍不住以德報怨地收養,怎麼會親手把自己的孩子送入地獄、留在地獄——習慣扮演無私奉獻的利己者,其實無法麵對二者間不可共存的衝突。

於是他們選擇視而不見,選擇逃避那個“錯誤”本身。

或許某天,出現某個順理成章的機會,他們會按捺不住衝動,親手抹去那個“錯誤”本身。

……

公屏上話題沉重,一時也沒什麼人有興致再聊。

至於伯格黑德的少年組教練,給綁定了自己的孩子塞一個比賽名額這種事……按理的確有些招人詬病,但也沒什麼人真有心情找茬。

一來,其他少年隊員是真的肉眼可見有了進步,就算在兒童組塞一個混積分的小孩子,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二來,餘教練身體出問題的事,也已經鬨得沸沸揚揚——就算人家利用職務之便,想讓孩子儘快攢點分,好有機會離開溫室檢查個身體,也是人之常情吧?

一個誰都不要的小孩,反正將來也出不了溫室,就彆那麼嚴苛、那麼斤斤計較了。

「看比賽看比賽。」

「熱身快結束了。」

冰場上,小雪團腦袋上頂了個係統變成的小小雪團,小考拉一樣扒在穆瑜身上。

穆瑜攏住他揉了兩下,小家夥就秒複活,像是打開了個開關,舉著胳膊連比帶劃地蹦詞,滔滔不絕地講足足兩分半鐘的心路曆程。

係統也在邊上滔滔不絕地補充,兩個熱鬨的小喇叭一起響,還在意識海內外搞出了個同步的火柴人連環畫。

事實上,係統偽裝成小小雪團,一直在和宿主那邊保持聯絡,他們兩個其實能聽到穆瑜的聲音——那句“就來”,就是說給他們聽的。

但在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比賽、毫無經驗的餘雪團小選手眼中,依然很擔心聽得到看不到的老師,是不是被壞教練套上麻袋抓走了。

畢竟這裡到處都是壞教練。

即使沒有危險,餘雪團小選手也很擔心——他們離開家出這麼遠的門,沒有他在的時候,不會照顧自己的大火柴人會不會找不到糖。

會不會找不到燈的開關、會不會不知道哪裡可以打熱水、會不會不認識路,會不會因為不會睡覺落枕。

多虧係統一直拍著喇叭保證宿主絕對不會迷路也不會落枕,保溫杯裡就是他們早上一起泡的好大一杯奶糖水。

不然的話,有些小英雄已經快要忍不住跑出熱身區,去解救不知道困在哪裡的大火柴人了。

穆瑜驟然被一大一小兩個雪團的喧囂包圍,輕咳著壓壓嘴角,按住太陽穴揉了揉,虛心承認錯誤:“下次給雪團配個帶畫的。”

“有聲音,也有畫。”穆瑜比劃了下打電話的手勢,“視頻聯絡。”

小雪團這才用力點頭,又努力伸長小胳膊,牢牢抱住勝利歸來的大火柴人,把臉埋進穆瑜肩窩。

怕冰鞋刮到穆瑜,又實在從頭到腳每個角落都想貼貼,小家夥幾乎是盤在他身上,軟軟的呼吸打在穆瑜的頸側。

比平時稍微有一點兒急促,心跳也是,砰砰抵著胸口。

第一次來這種場合,就算一般的孩子,也是難免緊張的。

在看不到老師又到處都是人的陌生地方,自己堅持了足足兩分三十秒的小朋友,見到家裡的大火柴人,第一反應依然是往穆瑜的手掌裡塞糖。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