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養炸毛超凶小童星(1 / 2)

假經紀人說他家小孩在練花樣滑冰,除了上幼兒園還要訓練,平時就住在俱樂部那邊,可能隻有放假才會來。

聞楓燃就隻從電視上見過這個,忍不住擔心:“特彆貴吧?你供得起嗎?”

孤兒院有三十多個孩子,當地的民政部門其實來過幾次,考慮實際情況,想把孩子們分散送到另外幾家臨市的孤兒院。

小黃人們哭得嗓子都劈了,躲在他那屋死死抱著床腳不撒手,嚇得好幾天晚上不肯吃飯,灌涼水填肚子就為省錢。

聞楓燃實在不舍得,一個個連凶帶唬地摟回去喂香噴噴肉餡兒大包子,抱著哭睡著的小崽子哄,就這麼一拖再拖。

民政那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組織了好幾次捐款,也隻是杯水車薪。十三歲的小少年固執死守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孤兒院,每天從睜開眼睛就開始想怎麼喂飽三十多張嘴。

所以聽穆瑜說起這些,聞楓燃的第一反應,也是要花多少錢、要怎麼供:“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所以才這麼忙?”

他們這兒彆的人肯定覺得這是亂花錢,挺多人甚至覺得讀高中都浪費,不如早點去學門手藝或者學開車,跟著大人跑生活掙錢。

但聞楓燃不這麼想,他總覺得就是因為這樣,這裡的人一代又一代,才會一直困在筒子樓的亂電線下:“你家小孩學得好吧?學得好就讓他接著學。”

穆瑜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找出訓練時錄的視頻。

智能機乾乾淨淨的純黑屏幕亮起來,讓聞楓燃不自在地捏了下自己那個破爛直板。

“公司發的。”穆瑜像是站累了,抬手扶他的肩,“入職就給發,人手一台。”

聞楓燃眼睛“噌”地亮了:“這麼合適啊?!”

穆瑜笑著點頭,他在小少年的肩膀上借力,聞楓燃當即挺起肩膀,穩穩當當把他扶到了大院牆角的木頭椅子那兒坐下。

小黃人們特彆懂事,嘩啦啦湧進院子就主動乾活,有人去接水有人去燒火,幾個大一點的孩子去做晚飯。

穆瑜摸出他那件外套上根本沒乾的水,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把校服脫下來。

聞楓燃不太好意思,捏著拉鏈摳了兩下:“沒事,你趕緊先說手機——在大城市這麼好嗎?上班就發手機?”

“也不都是,一部分公司會發,崗位有學曆和專業的要求。”穆瑜拿過公文包,“還有筆記本電腦。”

聞楓燃眼睛都放光了,理解了一遍他說的話,往院子裡威風凜凜掃了一圈,一揮手就抓過來兩個學習最好的小屁孩:“看見了嗎!看見了嗎!”

“好好學習能找好工作!”聞楓燃給他們指黑亮的手機跟筆記本,“好工作發這個!”

兩隻學習最好的眼鏡小黃人:“!!”

一群眼巴巴躲在附近偷看的小黃人:“!!!”

聞楓燃借機又狠狠敲打了一遍這些小屁孩,徹底斷了他們輟學打工的念頭,這才把人放了,把衣服儘力拽平整,坐回穆瑜身旁。

他坐椅子也不老實,一條腿曲起來,另一條腿也不安分地晃悠著,抱著膝蓋探頭看穆瑜的手機。

上麵播放的視頻畫麵清晰又漂亮,四周黑靜的冰場裡,追光照得冰花都璀璨,穿著黑金色訓練服的小不點真像個小童星,縱身躍起的樣子漂亮得讓人說不出話。

“必須讓他接著練。”聞楓燃生下來就在淤泥裡打滾,在這種事上的眼力卻近乎直覺,毫不猶豫替他拍板,“得供,俱樂部貴嗎?”

穆瑜搖了搖頭,收起手機:“我在裡麵有份兼職工作。”

聞楓燃這就懂了。

他在武館練拳的時候,負責掃地的大爺家小孫子也能免費跟著蹭訓練,踢沒人踢的空靶。

這種事一般沒人管,看見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一份工作是不是不夠?沒事,我雇你——你有時間的時候過來就行。”

他大概猜到對方的意思了,訓練不光是訓練,這東西要營養費的,聞楓燃練拳也不是張個大嘴喝空氣:“教教他們念字什麼的,還有那個abcjqk。”

“錢可能不太多,管你吃住。”聞楓燃一揮手,“回頭俱樂部跟幼兒園要是都放假了,把你家小孩也帶來住,大家一起吃飯,添雙筷子的事。”

他說得既輕巧又隨意,好像真就是添雙筷子加兩個人。

聞楓燃橫了橫心,又看了穆瑜一眼,心說值,有這麼個好大人給小屁孩們當榜樣,請來當老師都值。

不就是再多掙點錢,他能掙。

“搞咩啊……答應嘛。”聞楓燃屏著呼吸等了半天,還沒等到回答,忍不住用力揪袖口斷了的皮筋,小聲嘟囔,“不會你也不會abc吧?”

聞楓燃這輩子都沒乾過這麼冤大頭的事,硬著頭皮給對方找補:“不會……不會也行,誰買菜還用英語啊?你就教他們——教他們為人處世什麼的,為人處世你會吧?”

他其實是想表達“教他們怎麼能做像你這樣的大人”,可又說不清,絞儘腦汁也就搜刮出一個學過的成語,還半懂不懂的,不知道是不是用對了地方。

冷酷血紅大野狼等著對麵點頭,心裡不自覺地緊張,越緊張腿就越停不住,把兩個人坐的破木頭椅子晃得嘎吱作響。

穆瑜單手撐住搖搖欲墜的木頭椅子,側過身看他,靜了片刻,眼裡透出笑。

聞楓燃啪地炸毛:“又!”大野狼的脾氣就撐住了一個字,被摸了摸腦袋,聲音瞬間熄火越來越小,“又笑什麼……”

“會。”穆瑜手上的力道很輕,胡嚕了兩下有點紮手的硬紅毛,“以後簽合同,所有條目都要仔細看。”

他的聲音很溫和,說話時輕緩,掌心暖洋洋的力道透過剛染的紅毛,落在聞楓燃發頂:“不要貿然相信陌生人,要懂得保護自己。”

聞楓燃第一個反應就是“你又不算陌生人”,想了想他倆的確剛認識一天,好像的確也沒多熟。

大野狼不服氣了一會兒,自己給自己悶悶不樂順毛,下決心改口成“我看人賊準,一眼就能分出好壞人”,深吸口氣揚脖:“我——”

穆瑜剛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在他身上,聞言就鬆開手,好奇抬起視線。

忽然就被從沒有過的暖意蓋下來,聞楓燃愣愣坐在椅子上,濕透了的校服藏著裡麵臟兮兮的舊半袖,頂著穆瑜那件西裝外套。

聞楓燃慢了不止一個半拍地聽懂了那句“會”。

……這是答應了。

這是在教他!教他為人處世!

聞楓燃一把抓住他的襯衫袖子:“你答應了是不是?你這是答應的意思是不是,你快說話!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他,聞楓燃,血紅牛逼大野狼,真把看上的特彆好的大人叼回來養了!!!

興奮過頭又緊張過頭的大野狼又化身小話癆,緊緊攥著穆瑜的襯衫袖子,忐忑得手都有點抖。

穆瑜啞然,暫時放下準備教他理解的合同條目,把文件收回公文包:“小老板,我腿不好。”

穆瑜問:“住一樓行嗎?”

住房頂上都行!!!

聞楓燃怕弄臟特彆暖和的西裝外套,狠狠忍住了去楓樹林的落葉裡打個滾的衝動,舉著啃大肉包的小傻子轉圈:“有老師了!你們這群小屁孩!有老師了!”

小傻子坐在石頭上吃了十分鐘的包子,咬了一圈包子皮,樂嗬嗬把熱乎乎的肉餡剝出來喂他。

聞楓燃平時都不舍得吃,他今天太高興了,啊嗚一口吃了一半,又探頭問穆瑜:“你叫莊衍吧?讓他們叫你莊老師行不行——你住楓樹林那間屋,那邊朝陽,暖和還亮堂!”

小黃人們對他的情緒特彆敏感,扔下手裡的事,嘩啦啦聚過來,一個個踮著腳想要哥哥抱。

聞楓燃這輩子好像都沒這麼高興過,他披著那件外套不舍得脫,心想晚上一定悄悄洗乾淨再還回去,來者不拒地抱著小屁孩舉起來,教他們脆生生喊莊老師。

穆瑜撐膝起身,被一群嘰嘰喳喳喊莊老師的小黃人圍著過來,扶住聞楓燃的肩膀,溫聲提醒他回去換件衣服。

“就換,就換。”聞楓燃放下一個小屁孩,抓著走過來的穆瑜不鬆手,“我太高興了,你不知道,他們終於有個像樣的人教了。”他一口氣不停地說,“我不行,我教不好,他們跟著我沒出息,你帶帶他們,我給你開工資,我歇一會兒……”

話說著說著就沒了音,聞楓燃晃了晃,一聲不吭地倒下來,摔在穆瑜手臂間。

跟那群混混打架裂了根肋骨、轉天沒事人一樣輟了學,穿著濕透的衣服還在風裡硬抗。

十三歲的男孩子閉著眼睛,被一群驚慌失措的小豆丁拽來拽去都沒反應,手腳都軟軟垂下來。

言出必行,說歇就歇,脊背微弱地打著寒戰,吃力地張著嘴喘氣。

穆瑜覆上他的額頭,一試溫度,燒得燙手。

係統慌得和小黃人們一樣滿地亂跑:“啊啊啊啊宿主!!!”

“不要緊。”穆瑜單手護住他的右胸,掌心光芒微亮,從商城買來的康複卡已經生效,那片骨裂帶來的青紫正迅速褪去,“他太累了。”

第一次見聞楓燃,穆瑜就想起了隊裡那隻紅毛小公雞——聞楓燃和項光遠乍看很像,但其實完全不一樣,不能用戳小紅雞的辦法來養炸著毛齜牙的大野狼。

倘若也生在同樣的家庭,甚至隻是生在父母雙全的普通家庭裡,聞楓燃或許也有機會像彆的孩子那樣長大,儘情做他喜歡的事,長成個又驕傲又嘚瑟的張揚少年。

可聞楓燃偏偏生在楓樹林的落葉底下,困在孤兒院,長在這片電線密集處看不見天的小筒子樓。

一個自己都還沒長大的孩子,拖著三十幾個更小的孩子,渾身是傷筋疲力竭,榨乾能榨出的最後一點力氣。

他把自己早早當成大人,沒求過人沒低過頭,繃到極點護著自己的家,連驕傲都是傷痕累累的,連帶著強烈的自毀傾向。

聞楓燃和穆瑜說過幾次“彆管我”,他在潛意識裡已經種下自棄的本能。就連掏錢雇穆瑜留下,那麼開心那麼高興,也是在托付孤兒院裡其他的孩子。

沒有鞘又鋒利無匹的刀,固然危險,理當警惕。

但其實調轉過來,好好擦拭妥善照顧,就會發現上麵原來早就傷痕遍布。

刃口銳極必傷,最易折損。

燒昏過去的聞楓燃還抓著穆瑜的袖子,那隻手上全是傷,指節虎口都有粗糙繭痕。

穆瑜單手將他抱起來,少年的胳膊脫力垂下去,滾燙的額頭被西服遮住,臉上是大片的淚。

“出門向右拐,跑三百塊磚是一家藥店。”穆瑜拿出聞楓燃給他的報酬,交給旁邊那個臉色蒼白的孩子,“買一盒退燒藥,手掌這麼大,盒子是藍白綠三種顏色。上藍下綠,中間白。”

除了上學,孤兒院的孩子平時從不跟外麵打交道,一切都是聞楓燃出去辦。那孩子愣了下,隨即用力點頭,攥著錢就往外跑。

小傻子拽著穆瑜的褲腿,用力扯著他往聞楓燃的房間走。

穆瑜一邊走,邊給寸步不離跟著的一群小不點發任務:“需要用盆裝一些冷水,還需要一條毛巾,對的,要熬薑湯。”

“薑在菜市場有賣,菜市場在出門左拐那條街上,要走三個路口,第二個路口有紅綠燈。”

“不用都去,兩個人就夠了,燒熱水也是非常重要的工作。”

“對,哥哥的病必須要熱水,薑和熱水都很有用。”

“需要被子和乾淨的床單,被子不用太厚,你們幾個屋裡都有嗎?抱過來的路上小心一點,不要滑倒。”

……

係統逐漸恢複冷靜,抱著毛巾往冷水裡按,敬佩地跟著它的宿主。

要知道,任何一個未經訓練的成年人——不論有多強,也絕對無法徒手控製住三十幾個情緒失控、年齡在三歲到十歲不等的小孩子。

那就不是小孩子。

那是三十幾隻會哭、會跑、會尖叫,會自己把自己絆倒,說不定還會咬人的人形小野狼。

孤兒院的孩子從沒見過聞楓燃就這麼倒下去。

傷了的聞楓燃不回家,病了也不回。像他這麼大的孩子要麼被領養、要麼去給人家當學徒早離開孤兒院,隻有他不開竅地死守著這個地方。

他是這個家裡的主心骨,主心骨不能有半點兒毛病,沒了他護著,會有壞人來欺負小屁孩。

這還是第一次,聞楓燃生出“小屁孩們以後有更好的人管”的想法。

他實在是太累了,累到全靠腦子裡那一根弦死撐著,甚至完全來不及細想、來不及歇下來緩口氣,就被陡然鬆下來的心神拽進脫力的昏厥。

嚇瘋了的孩子們亂成一團,好幾個都摔了跤,係統扶完這個扶那個,終於被一串互相絆倒的五六個小黃人壓在底下。

但穆瑜把聞楓燃安置妥當,隻是不斷溫聲低頭分配新的任務,原本混亂的局麵就也跟著逐漸穩定。

最小的兩個扯著嗓子哭的小豆包,也被穆瑜撈起來,一左一右塞進被窩裡,給燒昏過去的聞楓燃當了人形熱水袋。

“要感謝花滑隊。”穆瑜和係統討論,總結經驗,“一回生,二回熟。”

做教練之前,穆瑜也沒有接受過相關訓練。

演戲和做任務的確可以開拓見識,但穆瑜生性喜靜,接任務也大都以平淡溫和為主,不會主動去招惹程度過界的刺激局麵。

他生平曾見過最混亂的場麵,也隻是去黑土星種樹時,不慎打擾了兩千隻正在決鬥的野豬。

#人類幼崽的戰鬥力勝野豬遠矣#

花滑運動員的啟蒙年齡很早,大多三四歲就開始正式訓練,五歲都已經算是晚的。

項目的特殊性使然,作為伯格黑德花滑隊少年組的教練,要麵對的人類幼崽不光會跑、會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會飛。

一個手插兜冷酷巡場的雪團,就能把原本不聽話偷懶玩鬨的小隊員原地嚇飛,穆瑜練就了一手徒手撈崽的本事,在這裡剛好用上。

上個世界能搞定二十個花滑小隊員,這個世界自然也能搞定三十個驚慌的小黃人。

係統相當信服:“宿主再進化一個世界,甚至可以統領四十個崽!!”

穆瑜正替聞楓燃用冷毛巾敷額頭,聞言放下疊好的毛巾,和係統討論:“下個世界為什麼會有四十個崽?”

係統:“……”

是啊。

他們是來打反派的,又不是來養崽。

“思,思維定式。”係統想起來,“對了,宿主……局裡說這次的意外,應該是負責關鍵詞定位的模塊出現了誤判。”

係統之前殺回去問時間線,得到回複後,還一直沒來得及彙報。

按理來說,他們應當被投放到“聞楓燃給莊衍發短信,約莊衍私下見麵”的時間節點。

但意外就意外在,這個世界裡,存在兩個這樣的時間節點。

一次是成年的聞楓燃準備對莊衍下手,一次則是十三歲的聞楓燃雇經紀人,兩次的關鍵詞完全一致。模塊誤判後,把他們投放到了更靠前的那個。

穆瑜點了點頭:“錯得很好。”

“是啊。”係統也忍不住高興,它更喜歡現在這個會高興會炸毛血紅大野狼,“局裡還說,這是他們的問題,要給我們賠錢。”

穆瑜:“……”

係統:“……”

係統:“我,我拒絕了。”

穆瑜從後台給它包了個辛苦紅包。

係統被紅包的數額刺激出一串感歎號,含著熱淚在工作群一口氣炫耀一百條,變回個冰袋啪一聲貼在聞楓燃的額頭上。

有穆瑜從商城買來的康複卡,路上摔了好幾跤的小黃人舉著退燒藥、紅著眼圈一陣風一樣跑回來的時候,聞楓燃其實就已經退了燒。

燒一退,人自然也跟著清醒,睜開眼睛的聞楓燃愣了好幾秒鐘,才遲鈍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大野狼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活活燒昏過去,羞得整個人跟頭發差不多紅,拿被子蒙腦袋:“啊啊啊我沒臉見人了……”

被窩裡兩個小豆丁抱著他,哭著哭著就累睡了,被動靜吵醒,一左一右揉著腫眼泡抬起臉。

聞楓燃:“……”

#血紅冷酷大野狼·卒#

卒歸卒,嚇壞了的一堆小屁孩還不是得哄。

聞楓燃假裝豪邁吃了藥,喝了三次熱水、五次加鹽的溫水、七碗被搖搖晃晃端來的薑湯。

把小屁孩拎到一塊兒點了名,發現少一個。

聞楓燃撐著爬起來,裡裡外外找了三趟,終於找到了躲在床底下的小傻子,心力交瘁地把一隻蜷著不出聲的小土球撈出來洗乾淨。

聞楓燃蹲在水池邊上給小傻子洗頭發,反反複複保證了十次自己隻是生病了、現在完全好了、絕對不會死,絕對比他這個隻會啃大肉包的小傻子活得長。

回來看見房間裡的穆瑜,聞楓燃甩著兩隻手上沒擦乾的水,還有點兒不自在:“那個……你,你也去休息吧。”

穆瑜把一盒紅色的口服液遞給他,告訴他這是保健藥品:“都送回去了嗎?”

聞楓燃看都沒看就接過來,咬著吸管,心不在焉大口大口喝:“嗯。”

保健藥原來是奶味兒的。

還挺甜。

“都睡了。”聞楓燃鬆了口氣,“一個都沒少。”

他也沒想到這些小屁孩居然這麼能乾,竟然能去藥店買藥、去菜市場買薑,去的時候沒迷路,還能帶著買對了的東西跑回來。

除了上學,聞楓燃平時都不準他們出孤兒院的大院門,需要的東西都是他帶著司機開車拉回來。

聞楓燃自己其實也知道,他總有點兒超出常規過了頭的擔心——要麼怕這些孩子過馬路出意外、不小心跑丟,要麼擔心有拍花子拐小孩兒的,把哪個抓走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