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養炸毛超凶小童星(1 / 2)

……來不及了。

係統殺回去攔資產審核團,發現穿書局升級了數據庫,實時入庫自動結算,不再需要人工審核。

“但我們還沒有履行相應義務。”穆影帝常年經手各種合同,對流程很熟,“這筆錢屬於預收款,是不是不應當算作我的資產?”

係統飄出一個qaq:“……但我們也沒簽合同啊。”

穆瑜:“……”

係統:“……”

是這樣的。

穆瑜作為經紀人,教過自己的小老板。

不要隨便簽任何一份合同,如果合同內容看不懂,就先放在那裡不管,帶回來讓經紀人審閱。

英模文化在了卻多年夙願、歡天喜地被人買走以後,也被幕後那位出手的神秘人告知:所有負責掙錢的部門都暫時帶薪放假。

換言之,財務部、行政部、市場部、銷售部,暫時可以拿著工資出去浪。

剩下需要保持公司正常運轉,起碼能讓短期合同尚存的藝人正常工作,和已經簽約的秀場順利對接的部門,按工時給加班費。

大野狼一向非常聽經紀人的話。

英模文化這種社畜型公司也非常聽幕後老板的話。

在所有人都聽話,他們也做了周密安排的前提下,不論聞楓燃還是英模文化,在這段時間裡都堅定地一份合同也沒簽。

所以,錢。

沒有任何法律條文可以約束的錢。

就這麼歡天喜地自由湧進了英模文化的公司賬戶。

穆瑜想了想:“有驚動監管部門嗎?”

“……有。”係統說,“所以,如果我們不儘快達成合作,證明這些錢的確是報酬……即使是直接把錢退回去,打錢的一方也存在洗錢嫌疑。”

不過英模文化那邊也發消息過來了,打款的備注很大方,很敞亮。

內容是“放心吧就算我們被帶走調查凍結賬戶流落街頭錢也是你們的”。

穆瑜:“……”

於是,即使在過去很多年以後,這一天也被時尚圈銘記,並作為軼事廣泛流傳。

這天晚上,由於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一個理想是混履曆的鹹魚社畜公司,和一位理想是不掙錢的神秘投資人,結束了半退休的躺平模式,被迫開始工作。

彼時無人在意,時尚圈不比娛樂圈那麼風向多變,遍地財富珍寶,盤踞在頂端的巨龍幾乎固定不動——四大雜誌六大藍血八大紅血,頂級秀場隻有那麼幾個。

一個隻是負責短期培訓模特、承辦秀場和時裝周、偶爾拍一拍廣告的公司,在這種環境裡實在很難算得上起眼。

有高級總監在接受采訪時,打過一個相當通俗易懂的比方:這種公司的工作內容其實就像蹬三輪車。

騎著三輪車收家電——冰箱彩電洗衣機,收來以後敲敲打打修漂亮了,再賣給有需要的人,辛苦一趟掙個差價。

因為沒有底蘊沒有積累,不可能獨自做秀場,隻能到處跟人合作,說到底也還是給人打零工。

所以,這天晚上的內部消息雖然不少,諸如“某頂尖雜誌主編的兒子擅自投了一頁平麵廣告”、“某設計師的閨女擅自投資了模特培訓”、“某新上任的時尚總監擅自把秀場交給了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公司”……但依然沒有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沒有人意識到,不久的將來,這家公司將騎著電動三輪車,帶著收來的沒人要的模特,殺穿六個秀場五支廣告,慘兮兮躋身秋冬時裝周首選合作方。

變成連假期也要含淚拿著一小時十萬美金加班費連軸轉的天選打工人。

/

“問題在我。”

去最後一個秀場的路上,穆瑜還在和係統複盤:“我習慣了,沒有及時糾正思路。”

起初是糾正了的——他們的躺平態度很認真,係統甚至幫忙打印了“絕不努力工作”的橫幅掛在宿主的意識海。

但工作越來越忙,穆影帝忙得太順手,就忘了這件事。

況且這種回收家電再賣的工作,牽涉到的也並非他們一方,還有雜誌、公司和秀場,還有模特。

穆瑜學不會草率應付,他在這方麵似乎沒多少天賦,等回過神時,事情就已經都分門彆類處理妥當。

“問題不在宿主。”係統從小事做起,努力糾正穆瑜這種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背的習慣,“我們沒辦法退錢嘛。”

拿了雜誌的錢,隻能把廣告拍好,因為後者是責任。

簽了公司和秀場的合同,隻能在策劃準備上用些心,因為後者是義務。

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就像被推出著火的賽車、聽見最後一句囑托是“告訴小木魚彆害怕”的,被穆寒春舍命救出來的人。

本來就該去把那個孩子領回家。

本來就該悉心照顧。

本來就該讓穆寒春夫婦在最後一刻還惦記的“小木魚”,能平安健康、不受打擾地好好長大。

因為這不光是責任、不光是義務,還是良心。

這是連係統和ai都懂得的道理,林飛捷不懂。他一手建立的林氏和峰景傳媒也不懂,就是要想辦法鑽空子、想辦法取捷徑,就是不想走那條費時費力的正道,而是踩著穆瑜的脊背,吸著穆瑜的血往上爬。

穆瑜給忽然暴躁的係統分安心養神的中藥:“怎麼了?”

“峰景傳媒在撬我們的合作方!”係統摩拳擦掌,“宿主,我們要不要搶回來!”

穆瑜問:“我們為什麼要搶回來?”

係統怒發衝冠:“因為他搶我們的合作方,搶合作方就是搶我們的合同,搶合同就是搶錢——”

係統:“……”

……好像也不是特彆需要搶回來。

“能被撬走的,都是原本就親峰景係的合作方。”穆瑜溫聲解釋,“沒關係。”

他似乎不介意提起舊事舊人,即使是提起林氏,也並沒什麼特殊波動:“合作原本就是自由的,我們這邊的工作量少一些,恰好能做更重要的事。”

係統小聲問:“什麼更重要的事?”

“開家長會。”穆影帝的語氣疑似炫耀,“唉。”

係統第一次聽到童教練心心念念的那個屬於“神燈”的語氣。

它發現穆瑜掌心藏著的傷口在愈合,雖然相當緩慢,但的確有可探測的趨勢。

係統變身賽博護身符,紅繩興高采烈纏上宿主手腕八十八圈:“宿主為什麼‘唉’?”

“好忙。”穆瑜笑著歎氣,“要開兩場呢。”

穆影帝是真的很忙。

不光要為即將出席的、分屬兩個世界的兩場家長會做準備,還要順手做一些模特培訓的專業指導。

畢竟商老板的工作室,目前擠滿了因為胡鬨挨了家裡的揍、被轟出家門、滿不在乎卷鋪蓋來睡宿舍的練習生。

……其實想想也不難知道。

能乾出不簽合同就硬塞錢這種事的,多半不是什麼太沉穩冷靜、懂得瞻前顧後縝密衡量的成年人。

英模文化這邊加著班,那邊也接到了不止一個電話:“……非常抱歉,犬子給貴公司添麻煩了。”

某二線奢侈品牌高級總監,印章被兒子偷了,已經大發過一次脾氣,並堅決表示絕不會將協助廣告拍攝的工作交給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寧可去找峰景傳媒。

闖了大禍的兒子已經挨了一頓狠揍,所有的銀行|卡都被停用,被毫不留情地轟出了家門。

高級總監親自打電話給英模文化,措辭客氣,語氣倨傲冷淡:“已經教訓過他了。我們和峰景傳媒已經洽談過,不便違約,還請貴公司……”

“退錢對吧。”負責人上道且熟練,“沒問題,都給退——您還知道彆的想退錢的公司嗎?”

負責人補充:“和峰景傳媒關係好的也行,都叫他們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峰景傳媒被各路圍攻,資產規模不斷萎縮,卻畢竟還有些江湖地位。

負責人隻是個打工的,不清楚圈內暗流湧動,隻知道這次打電話過來解約退錢、銷毀合同的,多半都跟峰景傳媒有聯絡。

電話對麵的總監自覺受了冒犯,有些惱火,語氣沉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負責人就是實在忙不過來了:“沒有沒有……意思是您幫大忙了。”

畢竟拍攝日程已經排滿了,他們公司的實力本來就有限,上哪忙得過來這麼多工作。

有願意來退錢的,說明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不會出問題的收款賬戶。

整個英模文化,從神秘的幕後老板,到每個員工,態度都相當一致且明確。

退,都給退。

最好退到不用加班。

負責人一邊解釋,手下已經飛快通知財務部門把錢打回去,於是一份尚未簽署的合同被雙方協商一致後取消。

總監也沒料到錢退得這麼順利,確認過未生效的合同已徹底銷毀、錢款已經如數打入賬戶,就準備掛斷電話。

斷線前夕,聽見爽朗大笑著、帶有濃重德語口音的羅曼什語。

負責人這邊也忙得腳不沾地:“法德裡先生!”

圈子裡都清楚,來自瑞士最頂尖的廣告拍攝團隊,大鼻子導演脾氣古怪才華橫溢,隻會說德語和羅曼什語,就叫法德裡。

總監心頭生出不妙預感,一時不知該先叫住對方還是先去找兒子:“等等——”

“抱歉抱歉。”負責人才意識到電話還通著,抬手按藍牙耳機,“加班加昏頭了……打擾您了。”

電話響了一聲,突兀掛斷。

總監:“……”

再打電話的時候對麵占線。

總監親手追回了一個被兒子冒名頂替給出去的合同,於是錯過了和瑞士最頂尖的廣告拍攝團隊合作的機會。

而執意與峰景傳媒進行的合作的效果,也在不久之後,相當明確地暴露出其弊端。

——廣告的核心歸根結底是口碑,可峰景傳媒自身就焦頭爛額,解釋不清的爛賬一籮筐。

有心人整理出林氏的業務脈絡,凡是有牽扯的,輿論都遭遇了相當不輕的震蕩。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幾個品牌苦不堪言,又因為當初退錢撕合同、上趕著把機會往外推的決策,在圈子裡被明著暗著看了一圈的笑話。

……

腸子都悔青了的總監不止聯係不上離家出走、在商遠的工作室以模特身份出道、簽約英模文化的兒子,甚至聯係不上英模文化。

打不進去電話,怎麼打都是忙音。

倒不是拉黑了,就是純粹一直占線。

電話幾乎全天都在打,郵箱早被擠爆,幾個新開的郵箱也塞得滿滿當當。

從公司成立的那天開始,英模文化就沒這麼忙過。

從上到下拿著三倍加班費和十三個月工資年終獎,悲喜交加地砸著鍵盤,在走廊裡穿梭的時候腳底下都生風。

在老板明確表示不再插手,要去準備家裡兩個小朋友的家長會以後……他們實在是忙不過來了。

簽了短期合同的模特都忙得起飛,分散在各個秀場和廣告拍攝間,對著從沒見過的整整兩排攝像機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前幾場秀都還勉強抓得到人,最後一場的時間實在撞得慘絕人寰,隻好求助功成身退、在背後運籌帷幄定乾坤的神秘老板。

於是,名為“blood-redwildwolf”的、公司唯一長期簽約固定合作的藝人,不得不挑起重任,在錄製綜藝的間隙去見設計師。

……

看到公司報上來的英文名後,穆瑜和係統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英模文化來的經理帶他們去見合作方,負責開車送獨苗苗藝人和經紀人過去,挺緊張的:“是,是不太合適嗎?”

隻有公司高層見過那位神秘人老板,其他人隻知道決策是老板在定、秀場策劃和廣告策劃都是老板在做,拍攝團隊也是老板的人脈。

他們隻要埋頭做好分內工作,勤勤懇懇搬自己那一塊磚。

經理不清楚這位莊姓經紀人的身份,但還是憑借搬磚多年的職場本能,感覺到了隱隱忐忑:“我們是考慮到bloody的含義可能不太好。”

英文名是提前跟獨苗苗藝人這邊聯係過的,從“bloodywildwolf”稍作改動,最大限度尊重了藝人自身的意見。

經理猜到這邊可能會有意見,特地解釋:“bloody在一些歌詞裡挺常見的,就是在英語國家,這個詞有一些負麵含義……”

“還好。”穆瑜接過緊急趕製的模卡,溫聲示意,“放鬆。”

經理攥著方向盤生硬點頭:“嗯嗯。”

路口的紅燈變成了綠燈,穆瑜檢查好安全帶,放下模卡和小老板討論:“確定要用這個藝名嗎?”

血紅牛逼大野狼還在念初中二年級,雖然基礎知識還沒有補到初中,但已經有了一顆中二的心:“不,不好聽嗎?”

大野狼還是第一次起藝名這麼高級的東西,有點緊張,整個人紅通通發燙,兩隻手放在膝蓋上坐得特彆直:“都行……”

聞楓燃改過一次名字。

——五年前,民政部門來孤兒院,給他們這些沒人要的野孩子上戶口。

問到他,時年八歲的大野狼穿著破破爛爛的背心,抹乾淨嘴角被打出來的血,搖頭說不叫聞楓林了。

孤兒院給他起這名,說是叫他記恩。

可把他從楓樹林裡掃出來的、姓聞的那個清潔工,就是把他帶進地下黑拳場的人。

那清潔工要他報恩,拿了他頭場比賽掙來的錢跑了,跳上破破爛爛的大巴車頭都沒回。

聞楓燃誰也沒告訴,在那個大巴的停車場徘徊了好些天。

沒再見人,有太多人都想逃出去了,離開了這個被天空密密麻麻電線壓著的破地方,就再沒回來。

生下來就沒爸沒媽沒名字的野狼崽子,不在乎自己叫什麼,姓聞也行,姓楓也行,但聞楓林不行。

這名太乖,還老提醒著那群想搶地盤小混混,孤兒院地盤就挺大,還有片適合當據點的紅楓林。

那群人總想找個適合乾壞事的地方,要清淨、要寬敞,要能掩蓋痕跡。

楓樹林的葉片可以蓋住一切。

他得想個更狠更厲害的,把那群盯著孤兒院的王八蛋都燒乾淨。

但負責登記名字的工作人員尚有一分理智、兩分惻隱之心,沒有同意這個臟兮兮瘦得脫相的野小子叫“聞楓燒乾淨”。

也沒有同意“聞楓燒”。

“聞楓殺人放火”也不行,殺人是犯法的,放火也要坐牢。

其實叫聞楓火也不是不行,但當時八歲的大野狼在孤兒院裡咣咣放盜版碟,背景音樂裡特彆豪邁地在唱“風風火火闖九州”,襯得這個名字也很一怒拔刀上梁山。

“叫聞楓燃行嗎?”工作人員想了半天,給他找了個不那麼離譜的字,又把這名字寫給他,“燃燒的燃。”

大野狼沒什麼意見,就是拿手在台階上描了三遍都沒寫對:“太難寫了。”

“難寫是好事。”老片警咬著不舍得扔的半截煙頭,按著臭小子給他強行上藥,熟練地唬小孩,“這名看著可有文化,像是好人家專門起的。”

起個有文化的、像好人家起的名字,出去了就真像是好人家的孩子。

這世道有時候是這樣,會因為一些很簡單的東西,就定義一個人——比如長相,比如氣質,比如名字。

老片警嘮嘮叨叨半天,其實重點是想讓臭小子調整一下“一言不合就開瓢”的氣質。

乖一點,乖了人家就會當你是好人家的孩子。

就會看得起你、不為難你,就會給你機會讓你好好長大。

過年的時候你嬸子就會放心你進門,就會讓你去家吃餃子,現在這樣,你嬸子總擔心你進門是來家裡放火。

老片警的嘮叨沒有完全成功,大野狼的叛逆期來得非常早,嗤之以鼻表示不信,但至少勉勉強強接受了“聞楓燃”這個特彆難寫的名字。

“行吧,行吧。”老片警歎著氣收拾東西,叫他的新大名,“聞楓燃!大過年的你又乾嘛去?”

從此以後就叫聞楓燃的大野狼支支吾吾,說自己有事,出門就帶著第四場拳賽贏來的錢直奔找算命攤。

一口氣把三十幾個小屁孩的名字都定了下來——算命的保證了,童叟無欺,每個人的名字一聽就絕對是好人家。

……

而十三歲的聞楓燃,這個“bloodywildwolf”的英文名,則是那個看起來名字就賊酷的smolder舞團六個人加一塊幫忙起的。

英模文化這邊需要一個英文名,但大野狼的英文還被慘烈製裁,剛突破了“能一口氣按照順序寫對二十六個英文字母”。

得知這一慘狀的舞團隊長眼睛都瞪圓了:“那你英語是怎麼考二十三分的啊?!”

聞楓燃這招還是跟學習最好、小小年紀就開始戴酒瓶底眼鏡的三號小黃人學的:“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兩長兩短就選b,參差不齊c無敵。”

還有改錯。

看見呃嘚就改成嚶,看見褲嘚就改成草字頭的凎。

舞團隊長:“……”

其他舞團成員:“!!!”

一群英語一樣及不了格、但起碼會唱字母歌的舞蹈生開始掏出本子記,然後交頭接耳討論:“呃嘚是ed吧?嚶應該是ing……”

——所以連起來就是,改錯看見ed就改成ing。

至於草字頭的凎應該是,所以就是看到could就改。

破譯了密碼、學會了新的蒙題秘籍的smolder舞團成員自認英語功力大增,於是信心滿滿表示,讓聞楓燃說要求,他們這就給他想個英文名。

聞楓燃就結結巴巴地紅著臉說自己想當大野狼。

五個初中二年級的舞團成員,還有遠在醫院療傷的、同樣初中二年級的主舞。

拍著胸口,群策群力。

傾儘畢生所學,起出了這樣一個炫酷牛逼威風凜凜的名字。

聞楓燃一聽說中文意思是“血紅野狼”就特彆喜歡,當場毫不猶豫拍板定下,完全沒意識到smolder舞團的六個人英語加起來都不到一百五十分。

而從七八歲就被帶走封閉訓練、與世隔絕埋頭練舞的舞團練習生,有熱血有中二,滿腦子都是舞步、battle和pk。

英模文化,又是一個毫無追求、隻想打工,神秘老板指哪他們就去哪搬磚,絕不乾涉旗下藝人任何選擇的社畜公司。

所以英模文化做出的調整,也僅僅是把“bloody”改成了“blood-red”,並回函誠懇解釋,改動原因是bloody的含義稍許不文明。

舞團的全體成員和一名編外主舞集體投票通過,因為覺得改過以後的“blood-red”還帶了條橫杠,一看就特彆專業,特彆的酷。

……

通紅滾燙的小狼崽一口氣說完了事情的經過。

穆瑜有些心軟,和係統討論:“不然就不改了,楓燃第一次給自己起名字。”

係統努力攔:“宿主,雪團已經叫穆雪團了……”

穆瑜幫係統轉過攝像頭,看聞楓燃已經特彆嘚瑟地描在衣擺上、一筆一劃工工整整的“blood-redwildwolf”。

頭一次給自己起名字的大野狼高興得不行,還在最後畫了個笑臉。

係統:“……”

牛逼轟轟的大野狼其實沒有屬於自己的名字。

聞這個姓不是他的,楓樹也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