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養超乖聰明小機器人(1 / 2)

導師先生抬手回禮,並鄭重接受了小領航員的對接申請。

導師先生還告訴小領航員,這場對接及時地幫了大忙。

因為已經太久沒上學,大機械師導師不熟悉路,已經好幾次走錯枝條,不小心飛去彆人家房頂上了。

正急缺一位勇敢的、懲惡揚善的、清楚回家的路的小領航員。

“我熟悉!我知道一百條回家的路。”013號小領航員舉手報告,激動得耳朵都泛紅。

蒲雲杉立刻把“懲惡揚善”這個新學的詞記下來,決定以後也要和勇敢一起做到:“我帶您回家!”

他其實知道一百四十九條回家的路——路程的終點是家,起始點包括學校、機械學院、買麵包的店鋪、醫院……還有報廢機械的垃圾場、熔煉爐、9467米下的海底。

但小領航員對其中的一些路印象不深了,還有一些起始點已經被刪去。所以決定出於嚴謹和謙虛,四舍五入,把數目報成一百條。

穆瑜半蹲著認真答應,和小領航員拉鉤:“好。”

他向領航員彙報:“我會在機械學院門口,冰淇淋車東南方向五米、炸薯條車西北方向十米位置就位,機械樹坐標14.395.27,等待對接。”

這種描述地點的方式對二年級的小朋友來說簡直太酷了。

小雲杉樹被酷得用力點頭,踮著腳用力揮手送首席駕駛員回去上課,自己也抱起真相,向老師鞠躬道謝,大步走回了教室。

完全忘記了要問為什麼機械學院門口會有冰淇淋車和炸薯條車。

係統還記得。

他們回到飛行器,機械蜻蜓一邊往小盒子裡嘩啦啦倒螺絲釘,一邊舉起翅膀提問:“宿主,為什麼機械學院門口會賣冰淇淋和炸薯條?”

穆瑜係好安全帶,想了想:“因為那裡的攤位費很貴。”

而一邊賣冰淇淋、一邊賣熱巧克力,可能會讓去接他的小領航員拉肚子。

賣棉花糖的話,不怎麼頂飽,剛放學的小領航員可能會越吃越餓。

“健康油炸後的超香脆馬鈴薯條”這種又能稍微墊肚子、又不耽誤回家吃飯的零食,趁著剛出鍋撒上一點鹽,還有點燙的口感,就剛剛好。

係統:“……”

穆瑜:“……”

係統:“好,好的。”

到現在為止,好像隻有它的宿主沒有被餘額戰勝,還在不摧不折地沉穩花錢。

係統忍不住在商城買了一包炸薯條,邊吃邊忍不住打開餘額,查看了另外兩個世界源源不斷的入賬。

就連s03世界的黑土星實驗室,都因為研發的農作物產品太好吃、出口好幾十個世界,開始追著星球的主人強行分紅了。

“但我們還在努力。”穆瑜的心態很好,“這是項穩賠不賺的生意。”

係統按著計算器仔細算了半天,也忍不住高興:“對!”

機械學院門口的攤位費確實很貴。

每棵機械樹上的機械學院,都是整棵樹最重要的地標場所之一,會被放在最為堅固和粗壯的一根枝條上,也是飛行船在崇吾區的卸客站點。

所以,這裡的攤位費自然也昂貴到離譜——即使隻是可移動的、當天賣完當天就拍著翅膀飛走的冰淇淋車,也要繳納不少的租金。

一輛冰淇淋車的造價和投入就已經很高,再加上攤位租金,哪怕從早到晚一直賣冰淇淋,也不可能回本。

穆瑜和係統擊了個掌,沒有走樓梯,直接找到離開時的那扇窗戶,進入了機械學院的辦公樓。

……

教室內,還在埋頭刻苦預習的教授們聽見聲響,齊刷刷驚恐抬頭。

不知為什麼,係統總覺得這種驚恐很眼熟。

就很像是當初上係統學校的時候,最難的一門課、最嚴格的教授,忽然宣布接下來隨機點名回答問題,記平時成績。

……因為完全一個字一個標點都沒聽懂,不敢抬頭,也不敢把頭低的太明顯,“千萬千萬彆叫彆叫我”的那種強烈緊張。

係統其實也有點緊張:“啊啊宿主我們翻窗戶了!我們沒有遵守校規校紀!”

機械學院校規嚴明,給處分給得毫不留情,積累三個以上的處分就拿不到畢業證,隻能肄業。

“嚴禁翻窗戶”就是其中一項,因為有過不少膽大包天的學生,想要嘗試直接操控機械翅膀飛下樓,每年都有那麼一兩個不得不拉去醫院換骨頭的。

畢竟學會飛行不意味著學會了墜落,天生不具翅膀的生命,對“墜落”的恐懼,存在於意識的本能中。

這種恐懼或許是從久遠的先代就刻下的,因為凡是墜落高崖的族群成員,就再也沒有回來。

然後這些生存的本能,以某種暫時無法完全清晰明了的方式,代代傳承,為了讓新的生命活下去。

穆瑜對年輕的自己很寬容:“我畢竟才十九歲,還沒有正式過十九歲生日。”

係統愣了愣:“所、所以呢?”

所以按照穆瑜所在世界的曆法,他的周歲是十八歲、虛歲是十九歲。

“十二到十八歲時,會有逆反心理,對外界規則做出反抗。”

穆瑜提前查詢了相關資料,提出合理論據:“我還有幾天,才結束青春叛逆期呢。”

係統:“……”

係統毫無抵抗力地被說服了:“……對!!”

係統也很喜歡十九歲的宿主,所以係統也決定全力支持宿主的青春叛逆期,在走廊的每扇窗戶都裡裡外外飛了好幾個來回。

機械蜻蜓有點激動,落在穆瑜的肩膀上:“宿主,您長大的時候有過叛逆期嗎?”

穆瑜隨機接過了一位教授的筆記,認真批改,並耐心溫和地指出了一百零八個錯誤點,給出了詳細的批複。

教授縹緲地捧著筆記本,向十九歲的,在一群連慶幸帶心有餘悸的注視裡,回到座位上咣當坐下,心如朽木地繼續埋頭埋頭苦讀了。

穆瑜也找了個座位,重新按照教授們的知識儲備,改寫自己的課件:“也是有的。”

少年時的穆瑜,也並非時時循規蹈矩——尤其是在有明確的理論研究支持,證明的確存在的青春叛逆期的時候。

他的賽車和飛機駕駛技能,就是在這段時間開始接觸,並熟練掌握的。

因為極限俱樂部的不少人都同穆寒春夫婦是朋友,少年的穆瑜在那幾個寒暑假裡,其實還學會了不少極限運動的項目。

隻可惜穆車王的兒子隻繼承了溫和踏實的一麵,喜靜不喜動、像是棵安安靜靜生長的樹。

學不會天馬行空、學不會享受冒險,就連學習極限運動,也是一板一眼認真得像是在完成什麼必須完成的任務。

“冒險、刺激、超越極限,享受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極限滑雪的教練有些無奈,點著額頭苦笑,“你要是不快樂,為什麼要玩極限運動呢?”

——從這裡就體現出,少年的穆瑜是的確存在青春叛逆期的。

因為如果是平時,他隻會認真道歉、再去學習如何表現出“刺激、腎上腺素飆升的快樂”。

但十三歲的穆瑜隻是在完成一次大跳台,在飛濺的雪花中完美落地後,輕喘著摘下護目鏡,抹去淌進眼睫的淋漓汗水。

“我不知道。”他回答,“我不知道,很抱歉,我不快樂,請幫幫我……”

少年時的穆瑜,在練習極限滑雪時的期待,大概是在無人滑過的高山,以110英裡的時速墜落進某條無人知曉的山穀。

但比十三歲更年長一點的穆瑜,在被一棵榕樹的板狀根絆倒,撿到一張穿書局的宣傳單後,就推翻了這個想法。

——因為他發現,倘若有天他擁有了足夠的能力,就可以隱姓埋名,去所有不為人知曉的地方、走遍所有沒走過的世界。

這條路上能夠擁有的安寧、寂靜和輕鬆,會比一場墜落來得更久。

如果運氣足夠好的話,他還會在路上發現足以讓他駐足的,更為珍貴的理由。

或許到了那個時候,他會慢慢掌握“快樂”的方法。

係統終於想通了,機械蜻蜓的翅膀啪地抱住宿主:“所以宿主想一直做任務,一直都不退休。”

“現在想了嘛。”穆瑜笑了笑,摸摸小蜻蜓,“要開三場家長會呢,好忙。”

他是在意識裡回答機械蜻蜓,所以語氣會更明顯些,說這話的時候分明就一點也不覺得忙,語氣輕快得能透出笑影。

係統也忍不住跟著高興:“對的,對的,宿主現在是小雲杉樹的哥哥了!”

穆瑜和機械蜻蜓指節擊翅膀,一邊改課件,一邊在桌麵的角落畫了個方框,又分過去一隻微型耳機元件。

機械蜻蜓火速吃掉耳機並打了個飽隔。

——以他們家小雲杉樹的水平,在機械學院的附屬小學上課,其實稍微有那麼一點浪費時間。

天才小機械師的自學能力非常強,請病假的一周時間,其實就已經自行預習完了二年級下半學期的科目。

那些意識操作類型的項目,又因為蒲雲杉沒有意識強度、沒辦法練習,所以隻能一個人坐在教室裡翻書。

蒲雲杉自己很喜歡這種清淨,也適應得非常好。

小機械師現在的視野既清晰又透亮,還在某天晚上鼓起勇氣,主動舉手提出申請,和導師先生一起給眼睛做了研究和改裝。

現在森林綠色的機械眼睛裡,添加了超級炫酷的望遠鏡功能、紅外熱成像功能、拍照存儲功能,有必要的時候甚至還能變身小手電,早不再需要酒瓶底厚的眼鏡。

因為之前走廊裡發生的變故,那些壞同學徹底不敢再來招惹他,總往他桌膛裡跑的機械老鼠再沒了影子,也沒有機械蜜蜂來故意紮他、故意弄傷他的手。

在過去的那些年裡,小灰石頭就算是閉上眼睛使勁想、拚命想,都做不了這麼好的夢。

所以蒲雲杉也完全不在乎沒人理他。

他把班級當成圖書館,戴著導師先生送的隔音耳機,埋頭如饑似渴地專心看書,一大頁紙一大頁紙地做筆記。

其他人都去上意識操作訓練課了,小雲杉樹一個人在教室裡,也坐得規規矩矩,雖然坐在椅子上的時候腳都碰不到地,但也把胸膛挺得筆直。

他沒有做逃兵,剛打完一場勝仗,勝利地保衛了導師先生。

等放學還要去機械樹坐標(14.395.27),機械學院門口,冰淇淋車東南方向五米、炸薯條車西北方向十米的位置,為導師先生領航,接導師先生回家。

小雲杉樹已經牢牢記住了,默念了第一百二十七遍這個地址,不知道為什麼越念越餓,咕咚咽了一聲,又繼續低頭認真看書做筆記。

……

“宿主。”係統落在穆瑜肩上,看得既高興又擔心,“我們就讓小雲杉樹這樣長大嗎?”

不是說這樣長大不好——這樣也很好,對小灰石頭來說,已經幸福到不敢想了。

係統也已經能夠理解,當四周都是灌木的時候,一棵挺拔的、天生就要長四十米的小喬木,是不該折斷自己的枝條去合群的。

但隻能長在這裡,畢竟還是太寂寞了。

沒有其他可以聊天的小喬木,沒有小樹一起討論往哪裡長陽光的口味更好,哪種顏色的雲帶來的雨是可樂口味,哪種雲帶來的雨苦得像中藥,但喝了能長高。

沒有機會和成林的小樹們一起頂住風吹雨打、痛痛快快地在暴雨裡伸懶腰,招著小樹枝,歡迎趕路的小鳥成群落下來歇翅膀。

穆瑜也這樣想,所以穆瑜正在修改自己的課件:“慢慢來,我們讓雲杉自己選。”

上學的前一天,小機械師熬了一整夜,一筆一劃、工工整整地做了一整個月的上學計劃。

包括“不生病不受傷”、“保護好自己的文具和書本”、“讀完一百頁機械書”、“讓欺負過自己的同學道歉”、“做一個遙控小機器人”、“拿小紅花”。

進度很快,其中的幾個小目標已經實現了。

機械學院的附屬小學沒有期中期末考試,而是每個月一次的月考,小紅花代表成績排名在前10%。

他們的小雲杉樹已經長得挺拔筆直,挺著小胸膛堂堂正正,不再需要靠學校發的小紅花來證明自己,但還是很想拿一次。

“小紅花就是很重要!”係統表示完全能理解,“每種小紅花都很重要,我可以上去幫忙考核機甲對戰!”

雖然機械蜻蜓肯定打不過機甲,但可以吃了對麵的螺絲釘。

就像小機械師拆各種機械已經拆得非常熟練,握著小螺絲刀小扳手小鉗子,分分鐘就能把一個鋼鐵大塊頭變成一堆零件。

係統現在吃螺絲釘也吃得很熟練了。

如有必要,係統完全願意幫小機械師蒲雲杉殺進考場,吃掉所有對手的螺絲釘。

穆瑜輕咳一聲,及時壓下來笑意:“我們在做遙控小機器人呢。”

因為他們的小機械師堅持這是考試、所有流程都必須自己做,不能求助也不能讓導師先生場外指導,所以進度或許要稍慢一些。

針對這一點,穆瑜也在每天晚上例行講課的時候,進行了適當調整,把做遙控小機器人需要的知識點都挪到了前麵。

大機械師導師超級尊重小機械師,決心一起捍衛屬於機械師的誠實和榮耀,沒有進行任何場外援助,隻是每天讓機械千紙鶴送來無敵豐盛的愛心工作夜宵。

蒲雲杉可以完全專心地做他的小機器人。

因為整個彆墅都是家,所以叮叮當當弄得全是噪音也沒關係,到處都是機油也沒關係。

衣服臟了可以洗,臉和手都弄臟了、變成小花貓,可以鑽進浴室裡玩水,可以弄得到處都是泡泡。

因為導師先生每天晚上都會來給蒲雲杉量體溫,那個據說超級精準的體溫計,每天都堅定地表示,蒲雲杉的體溫絕對是38.9c。

所以每天晚上都發燒的小雲杉樹,每天晚上都是普通的小朋友。

普通的小朋友可不能鑽衣櫃、躡手躡腳地走、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普通的小朋友就要痛痛快快地跑、痛痛快快地玩。偶爾犯錯但知錯就改,偶爾闖禍但敢作敢當,不需要為自己還是個小孩子道歉。

因為小朋友就是會這樣的。

就是會跑進拔了插頭的機床裡,然後被機器上的灰弄成小灰樹。

然後乖乖地站著,被穿著圍裙、拎著水桶的掃地機器人先生抓過來,溫柔地一邊往腦殼上打洗發水,一邊用花灑輕輕地衝。

還要點著腦門提醒,下次再鑽到機床底下撿螺母,一定要穿戴防護服和護目鏡。

也可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比如先做一些專門撿螺母的小機器人。

不普通的小機械師蒲雲杉一點就通,眼睛立刻亮起來,頂著一腦袋小灰泡沫大聲鞠躬道謝。

當天晚上,被洗乾淨的小機械師就做了一整排從大到小的帶吸鐵石、帶導師先生友情讚助的微型遙控模塊,能咕嚕嚕滾進各種地方撿小零件的機械石頭。

戴著小號護目鏡、小號安全帽、小號防割手套,穿著有點鬆垮的襯衫和小工裝背帶褲,看起來特彆有職業機械師範兒的小機械師,帶著自己的機械石頭天團,雄赳赳氣昂昂地揮著胳膊正步走,列隊穿過了整個花園。

“所以,我們要先幫小雲杉樹打贏小紅花攻堅戰!”

係統聽懂了:“拿到小紅花以後,小灰石頭就可以徹底把以前的事,和那個陰影一起塞在排水渠裡碾碎了。”

穆瑜修改著屏幕上的課件,輕點了下頭:“一點一點來,沒關係的。”

係統想起這件事就生氣:“小灰石頭明明那麼想要哥哥。”

——不是對於某條排水渠的任何一丁點懷念,不針對任何具體的人。

坐在海水裡,用小海螺搓白毛巾的小機械樹,其實完全不記得自己的哥哥是誰了。

小灰石頭隻是很想要哥哥。

還沒有弄丟心臟的小機械樹,捧著洗乾淨的小毛巾當禮物,禮貌地向一隻長壽的海龜鞠躬,問對方能不能做自己的哥哥。

海龜趴在大石頭上,一邊曬太陽一邊睡覺,沒有聽到他的話。

乖乖的小機械樹不敢打攪海龜睡覺,就又在海裡慢慢地走,然後禮貌地向一片超級好看的珊瑚鞠躬,問對方能不能做自己的哥哥。

珊瑚是珊瑚蟲的外骨骼,沉默地依附在海底的礁石上,沒有辦法回答他的話。

所以小機械樹就搖搖晃晃地繼續走,他問過一群海豚、一條鯊魚和一頭虎鯨,還問過掠過水麵的信天翁。

小機械樹最後坐在海水裡,拆下來自己的機械零件,慢慢地拚成了一個枝枝叉叉、又硬又硌的人形。

它就偎在旁邊睡著,裸露的電線跳出的火花被浪花撲滅,防凍液和機油汩汩地漏出來。

還沒擰好最後一個螺母的小扳手被洋流卷走,一直沉進9467米下的海底。

……

係統其實還是有點想率領三千機械石頭,先填平排水渠。

但這件事對小灰石頭的意義不同,隻有親手抹去的陰影,才不會再滋生作祟。

係統依依不舍地暫時收起了計劃,又回去看那個小方框裡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埋頭看書的蒲雲杉:“宿主,宿主。”

係統問:“您要讓小雲杉樹選什麼?”

“要不要留學。”穆瑜正在做一份招生簡章,調整了下校徽的位置,“我剛在係統商城買了一張留學卡。”

係統:“!!”

係統自己都不知道商城裡竟然還有這東西:“留、留學也要卡?”

“跨世界留學就需要,要提交申請表和身份資料,填寫監護人資料。”

穆瑜打開後台,檢查了下審核進度:“剛剛通過。”

係統還有點震撼:“跨世界也能留學嗎??”

“審核還是很嚴格的,隻有成績很優秀的小朋友才可以。”

穆瑜說:“還需要目標世界有明確對口的專業、目標學校同意接收。”

係統有點緊張:“目標學校同意接收了嗎!”

穆瑜問:“同意嗎?”

係統:“?”

係統:“????”

係統校長差一點就亂碼,機械蜻蜓唰地站了起來:“去我們學校留、留學嗎!?”

穆瑜認為很合適。

因為那所被他們買下來、由係統擔任校長的私立學校,正在探索可以包容所有學生發展、健康成長的教育模式。

孤兒院的孩子們,真正一心想要讀書的並不是太多。

即使不再需要小小年紀早當家、不再需要盼著早學手藝早掙錢,也有的小黃人就是更擅長和喜歡其他方麵。比如6、9、15號小黃人就喜歡做飯、8、13、19、23號小黃人就喜歡修車。

在那片被電線捆住的筒子樓、還有更多的筒子樓和小弄堂裡,還有不少孩子都是這樣——讀書從來都不是唯一的出路,隻是他們找不到其他出路,於是放任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