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1 / 2)

塵埃之花 采葑采菲 8417 字 4個月前

彗星曆22之55,春,梅雨。

我十六歲了,咳咳,身體上的十六歲。我長高了,也長肉了,雖然學習上壓力很大,但是壓力並不影響我吃肉,所以無法阻擋的,我長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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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槽說自己鎖骨都變淺了,黛黛卻說,鎖骨多難看啊,看不到鎖骨,脖子和肩胸連成流線型,白白嫩嫩像象牙雕一樣圓潤,這才是美人的樣子。

我以為黛黛在安慰我,但是她樣子很認真不像在說塑料花語言。

我震驚了,我一直覺得自己這鎖骨溝還挺性感的,結果在他們本地人眼裡居然很醜?

黛黛勸我多吃點,並且教我怎麼塌著肩走路,還建議我在鎖骨上麵撲粉,這樣讓鎖骨不那麼明顯。我非常斷然地拒絕了,我不管他們什麼審美,總之我熱愛我的鎖骨。

PS:我今天才知道黛黛已經十八歲了,不敢相信,她居然比我還大兩歲。黛黛叉腰,說因為她有侏儒症,所以看不太出來年紀。

其實我是說她的個性,她看起來比我幼稚多了,真的不像十八歲。

……

今天打架了。

起因是嘴賤的莉娜說黛黛是肮臟的矮人。

黛黛一直強調自己隻是得了侏儒症,是人類,不是矮人。矮人是亞人族,名聲不好,罵人矮人等於罵人不是人,所以黛黛很氣,吵著吵著,最後就和莉娜打起來了。

莉娜找來了幫手,想搞群毆。我沒忍住,加入了。結果就是一場混戰。黛黛雖然矮小,但是打架是真的威猛,我也還有點蠻力,雖然最後沒贏,但是我們也沒輸。

女仆長來勸架,各打二十大板,我帶著黛黛跑了。女仆長過來找我,意思很明顯,讓我懂事點,把黛黛交給她懲罰。我名義上是法師塔的學徒,女仆長隻能管女仆管不到我,所以我就耍無賴,讓她去找費切爾來,如果費切爾說要懲罰,我才認。

……

其實我一直不太明白,就是黛黛明明有索羅沃奇的戒指,為什麼在索羅沃奇法師塔還能被排擠成這樣。今天我知道原因了。

黛黛是私生女。

其實我猜也是這樣,不過一直不好開口問她——直接來一句,你是不是私生女?還是問一個女孩子,這有點過於白目了。

黛黛說,索羅沃奇有一條神奇的血緣繼承法,彆稱“一滴血魔法家族繼承法”(這個彆稱真的好耳熟),隻要你能夠證明自己和索羅沃奇的血緣關係,不管血緣來自母係還是父係,又或者是婚生還是私生,而同時你又擁有魔力,那麼你就有資格姓索羅沃奇。不但可以分享索羅沃奇家族的族產,根據你魔法能夠達到的程度,甚至可以加入爵位繼承權的排序中。

黛黛十八歲了,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不會有魔力了,也就是說就算她確實是索羅沃奇家的私生女,也沒有辦法姓索羅沃奇。最讓人覺得難受的是,黛黛說他的父親在十七年前就因為意外死掉了,他隻留下了這個戒指,黛黛甚至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所以黛黛也注定得不到父親的庇佑。

黛黛能夠回到索羅沃奇的唯一的希望,就是她未來生下一個有魔力的孩子。不過莉娜他們覺得不會有魔法師看上黛黛這樣的小不點,所以在她們看來,黛黛已經永遠不可能翻身了。

我想起我那個戒指了,黛黛的情況和我有點像。

但米利安一直說我是卡爾親生的,雖然不知道是因為她怕挨打才這樣說,還是這就是真話,總之,我和索羅沃奇到底有沒有血緣上的聯係是未解之謎。

算了,不管這具身體到底有沒有流著索羅沃奇家族的血,人不能老是守株待兔,想著一夜暴富什麼的,總這樣做白日夢會心態失衡的。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才是正經事。

……

話真的不要說得太滿。

殺千刀的費切爾居然回來了!

真是好大的排場,回來的當晚就開宴會。我沒敢去,我說肚子疼。

然後費切爾讓克裡夫直接到我的房間來抓人,把我拎到他二樓房間。彆的先不提,黑著臉先對我和女仆們打架的事情進行了訓話。他覺得我丟魔法師的臉了,一個有身份的人居然和女仆們打架,用指甲抓用牙齒咬,風度儘失,臉麵無存。

我就回答,如果我沒有戴這個項鏈,我直接用魔法拍飛她了,不,彆說打她了,她根本連惹都不敢惹我。

總之費切爾表示對我很失望,他說女仆們那不過是貓狗打架,我一個魔法師不但自己擼袖子上陣,臉上還留了指甲痕回來,真的是太掉檔次了。

費切爾當然不會打架,因為他一看就是高山白蓮花,不對,他那一身黑皮,是黑蓮花才對,要是他碰到自己朋友挨打,估計他也是袖手旁觀的,畢竟他是那~麼的高貴,是那~麼的矜持。

費切爾又問我逃課的事情,我就說那些老師水平太低了,教不會我。

這夥計就一直冷笑,讓我明天去他的書房,他大魔導師親自教我。

我不想跟他在一個屋子裡!

我應該說法師塔的老師都好棒,我受益匪淺,完全不需勞他老人家大駕。

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

費切爾考了考我現在的魔法水平,發現我掌握的魔法陣還挺多的,看起來他也有點驚訝。嗬嗬,當我這幾個月白過的嗎,我可是超級認真地在學習。

本來我想要不要藏一手,後來又覺得,哎,現在學的都是圖書館裡麵能看到的知識,估計也不是多麼給力,費切爾怎麼說也是大魔導師,在他麵前不夠看的,藏也是白藏。

有點不想承認,費切爾的魔法水平還是挺高的,解決了我好多疑惑。

本來不甘心跟他學,後來想,師夷長技以製夷嘛,也沒啥丟臉的。

……

費切爾把**魯耶也叫過來了,兩個人對我聯合教學。壓力有點大,不過幸好我有小筆記,明不明白不要緊,勤能補拙,記到本本上回去再慢慢複習。

他們一個理論強,一個實操強,其實還挺互補的。

費切爾對我的學習方式嗤之以鼻,他說他學的時候都是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從來沒有這樣做過筆記,記筆記是愚人的學習方式。

當年老師千叮嚀萬囑咐,好記性不如爛筆頭,費切爾這種一看就是沒有遭受過社會主義應試教育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