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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以凝和薑蕭綰道了謝,心急如焚的看著電梯上的數字跳動,如果是被人帶走了,帶來酒店能乾什麼幾乎不需要猜測。

等到數字跳到三十二的時候,闕以凝第一個走了出去,卻看見在3201房門前準備敲門的傅文靖。

心臟瞬間被揪緊,腦海裡似乎又有什麼在翻湧,但闕以凝此刻卻顧不上那些。

她強行的壓在紛亂的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忍著心口的疼痛,走到門口。

傅文靖看著她,似乎也有些意外。

“之前好像看到了顧山雪被扶了進去,但我不確定是不是,你們是來找她的嗎?”

他開口解釋自己在這裡的原因,態度還算溫和,不似以往一見到闕以凝就轉身離開。

傅文靖今晚入住這個酒店,在走過來的時候,似乎看見了有人被扶進來。

他本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但是他和顧山雪也算是有些交情,商業上也有往來,如果是他的話,傅文靖不能見死不救。

當看到走過來的闕以凝的時候,傅文靖就覺得自己剛剛猜的是對的,先前就有聽人說闕以凝和顧山雪交情不錯,看來不假。

傅文靖討厭闕以凝,隻是因為對方不聽拒絕的癡纏著,闕以凝不纏著他了,也沒做什麼小動作了,傅文靖自然也就對她沒有太大的惡感了。

闕以凝點頭,沒有心力多費口舌解釋什麼。

在看到傅文靖的第一眼,闕以凝就如遭棒喝,陷入了不可抑製的躁鬱裡。

不僅僅是因為身體不可抑製的情緒和翻騰的記憶,還是因為她明白了一件事。

這是一本書,書裡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事來促進男女主感情的發展,由是顧山雪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傅文靖都能這麼恰巧的遇見。

而她不能,在顧山雪出事的時候,她根本沒辦法這麼湊巧的遇到她。

就算是和顧山雪相遇,她也必須絞儘腦汁費儘心機的去打聽或者邀約,而不是像傅文靖這樣,輕輕鬆鬆就能和顧山雪相遇。

闕以凝十分煩悶,看著眼前的這扇門,心裡焦急不減。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但其實不過就半分鐘。

半分鐘後,另一扇電梯的門打開,經理小跑過來,用房卡打開了3201的門。

闕以凝率先衝了進去,在看見最裡麵套房的情形的時候殺人的心都有。

顧山雪似乎陷入了昏迷,正躺在床上,在正對著床的地方,擺著一架三角攝影機,一個油膩的禿頂大肚中年男人正準備解開顧山雪的衣服。

闕以凝也不知道從哪兒生出股力氣來,揪著那個男人的衣服,硬生生把人拽到了地上,朝著他下麵狠狠踢了幾腳,推翻了一旁的攝影機。

那個男人發出了慘叫,薑蕭綰擺擺手,讓保安把這個人帶出去,讓無關人等全部離開。

好在顧山雪的衣服才被解開幾顆扣子,闕以凝鬆了口氣,手指有些抖的幫顧山雪扣上。

顧山雪看起來有些神誌不清,麵上滿是紅暈。

“彆擔心,我來了。”

闕以凝把她扶了起來,理了理她有些亂的頭發。

顧山雪歪倒在她身上,已經基本喪失了行動能力,一直在昏迷中。

顧山雪的助理把被扔在地上的大衣撿了起來,闕以凝接過,披在了顧山雪的身上,

在摟著顧山雪路過傅文靖的時候,闕以凝看了他一眼。

光是這一眼闕以凝就再度頭疼欲裂,被壓下的那些情緒和身體反應反彈,讓闕以凝險些乾嘔。

薑蕭綰看出了她的不舒服,扶了她一把。

闕以凝把顧山雪扶到了助理的車上,讓她開車去醫院。

薑蕭綰坐在了副駕駛,誰也顧不上這個,車子立刻發動,駛向了醫院。

闕以凝看著靠在身上的顧山雪,看著她雙靨潮紅的模樣,並不覺得春池被撩撥,心裡隻有著急。

對方擺了攝像機,明顯是有意為之的坑害,她根本不能保證顧山雪被注射了什麼藥物,如果隻是副作用不大的致幻劑或者鬆弛劑還好,倘若是包含有害物質麻痹神經的藥物,闕以凝能把那個人大卸八塊剁了,在確定顧山雪沒事之前,闕以凝哪有什麼旖旎心思。

黑發被汗水浸濕,變成一綹綹的黏附在顧山雪光潔的額頭上,闕以凝幫她用手弄開,把手貼在她的臉頰上。

顧山雪本是很不安定的,在昏迷中也下意識的動著,她的睫毛顫動著,闕以凝握著她的手低低的安撫著她,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顧山雪的眉頭漸漸舒展。

前排的薑蕭綰將一切儘收眼底,心裡十分可惜的收回了視線。

先前喬雨初是說過闕以凝有喜歡的人但是沒追到,薑蕭綰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才讓喬雨初牽頭見了麵,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可能是沒戲了。

在闕以凝剛剛扶顧山雪的時候,薑蕭綰也瞅了兩眼人長什麼樣,看完之後覺得自己的勝算又少了兩成,難搞哦。

顧山雪被送進了醫院,抽血化驗打針。

直至她臉上的紅暈漸漸淡去,闕以凝看著她手背上的輸液管,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

“喝點熱水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

薑蕭綰給闕以凝倒了杯熱水,送到了闕以凝的手邊。

如果不是她一路跟著,她可能以為出事的闕以凝。

“謝謝。”

闕以凝接過熱水啜飲,按著自己鼓脹的太陽穴,回憶著原主腦海裡出現的內容。

黑沉的海水,背後忽如其來的敲擊感,每見一次傅文靖,腦海裡的記憶就會在之前的基礎上按照時間線後退。

這一次,闕以凝看見了傅文靖。

她在腦海裡看見了傅文靖,對方在說著什麼,情況似乎是他們發生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