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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以凝以為薑蕭綰會把自己再帶去那個酒吧,但薑蕭綰換了個地方。

她找了個清吧,環境不錯,很適合聊天。

闕以凝和她一起坐在了最裡麵的卡座裡,點了杯酒。

“我知道你要聽什麼,等我梳理一下,那件事過去了太長時間了,我記得的東西不多了。”

薑蕭綰點了酒,拿著手機在屏幕上點動著。

闕以凝:“確定是闕楚玲?”

“這還能有假,我不會騙你的,不過挺奇怪啊,你自己家的事兒你不清楚嗎?”

薑蕭綰揚眉,反問了一句,她以為闕以凝知道,所以才會就今晚那個提醒。

“我跟她關係向來不怎麼樣,她不會和我說這種事。”

闕以凝並不掩飾臉上的好奇,看起來就像隻是簡單的八卦而已。

“行,我去問了問還記得這件事的人,這事兒其實也不複雜,闕楚玲當年也是圈裡挺有名的人,當時她還是長發,出現了半年不到,就說自己有對象了……”

薑蕭綰打十六歲起明白自己性取向,玩似的進了圈裡,憑借優越的家境和不錯的外貌,慢慢變成盧蘇姬圈頂級人物,但是她對闕楚玲有印象,是因為對方是個長發鐵T,和她有過關係的都說她技術不錯,但薑蕭綰不吃她那種類型,也就沒有跟她打過交道。

闕楚玲在姬圈裡活躍了半年,就說自己有對象了,秀恩愛的很高調,看起來出來很幸福,有姬圈的好友去問她,她也毫不避諱的回答她喜歡的人最開始其實是個直的,但是她追的很多年,還是把人撩到手了。

“但是好像沒過多久,半年?還是大半年?我記不太清了,她們好像就分開了,闕楚玲找人喝酒,說那個人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跟彆的男的有關係。”

薑蕭綰有些唏噓,這就是喜歡直女的悲哀了,你喜歡人家喜歡的不行,人家說不定分分鐘就膩味了,拋開你就去結婚生子了。

“當時圈子裡知道的人都挺唏噓的,畢竟她之前秀恩愛秀的多幸福,之後的打臉就有多慘,而且那件事情之後,闕楚玲就把頭發給剪短了,之後就不怎麼活躍了。”

薑蕭綰將自己有限的記憶裡發生的事兒都說了出來,其實這件事並不複雜,在電話裡或者是當麵幾句話都能交代清楚,但薑蕭綰偏生不願意,非要把人約出來喝兩杯才算好。

“你還記得綠了她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嗎?”

闕以凝推測是焦杉月,小細節都對的上,焦杉月和闕楚玲是好多年的好朋友,焦杉月最後卻當了闕林洋的小三。

雖然不知道焦杉月是主動還是被動,但是和男人有關係是實打實的,如果從闕楚玲的角度出發,對方應該是自願的。

發現自己喜歡多年的女朋友成為了自己養兄的小三,這事兒的確是挺讓人覺得備受打擊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闕楚玲應該會很敵視闕林洋才對,可是在原主有限的記憶裡,並沒有他們不給彼此臉麵的印象。

但這事兒也說不好,闕家的情況雖然一看就透,但是細究又覺得仿若一口不見底的深潭。

“不記得,”薑蕭綰攤手,事實上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麼,何談記得,“你還想知道什麼,儘管問,這個圈子裡的八卦秘辛我知道的可多了。”

“那你知道我姐現在身邊有伴兒嗎?”

闕以凝沉吟了一會兒詢問,她沒直接報侯曼妮的名字,對方是已婚□□,在圈子裡和闕林洋算得上是模範夫婦了,應當不太可能混在姬圈裡,而且就衝薑蕭綰這個勁兒,如果知道她大嫂也是圈裡人的話,不可能不會和她八卦的。

“這我倒是不清楚,但是可以幫你問問,不過你怎麼對你姐的私生活這麼上心?”

關於這點薑蕭綰的確是有些困惑,畢竟闕以凝看起來就不像那種好奇心重的人,更不存在知道了對方的性取向以此做文章的說法,畢竟闕以凝現在雖然沒在圈裡,追的可也是個妹子。

“有一些想知道的事。”

闕以凝看著酒保端上的酒,摩挲著冰涼的杯壁。

她其實最想知道闕林洋的,但是闕林洋這人謹慎,做事頗有著滴水不漏的感覺。

林真之前跟著闕林洋,連續跟了一個月,發現闕林洋除了去公司就是應酬,要麼就是回家,看起來真有點表裡如一潔身自好好男人的意思,但闕以凝總覺得不那麼簡單。

不過也有例外,在跟著的一個月裡,林真發現闕林洋基本每周都要去一個高爾夫球場打球,一周一次到四次不等。

林真自然調查了那個球場,但是沒有看出什麼異常。

闕以凝想起之前公司裡消失的那個員工,雖然根本沒有證據指向那就是闕林洋指使的,但闕以凝依舊懷疑他,可也僅僅隻是懷疑,還是需要證據。

“看來是很重要的事。”

薑蕭綰看著她有些出神的模樣,拿起酒杯啜飲了一番。

等到闕以凝喝完了這杯酒,薑蕭綰那邊也拿到了消息。

“問了一圈,大家都不太清楚,就算有,估計也不是圈子裡活躍的人,看來沒法幫你問出什麼了。”

“已經很謝謝了,今晚的酒我請,下回得空再請你吃飯。”

闕以凝起身,撈起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外套。

“不帶著你那位一起吃了?”

“你的人情我記下了,但彆在她麵前說這樣的話,彆壞我事。”

闕以凝的態度表現的很明顯,她知道薑蕭綰是個聰明人,橫豎最惡的一麵也在這位姐妹麵前展現了,闕以凝也就沒跟她裝了。

“你可真是無情,”薑蕭綰幽怨的看著她,跟著她一起站了起來,“你明知道我是圖著你來的,我現在吃不到就算了,還得幫你瞞著?”

“你在我身上可得不到什麼東西。”

闕以凝撩了撩長發,衝著薑蕭綰一笑,眼眸彎彎,煞是動人。

薑蕭綰被她這一笑弄的晃了晃神,戲謔的開口。

“那你記得被傷害了之後,還有我陪你玩,什麼姿勢都行。”

“不會有那一天的。”

闕以凝朝前走,聲音散在空氣裡。

她對和薑蕭綰各種姿勢沒有絲毫的興趣,她隻想和顧山雪各種姿勢。

闕以凝在出來清吧之後,給顧山雪發了消息,問她有沒有查出什麼東西。

顧山雪簡單回複了說有眉目,而後沒再回應。

闕以凝此時正走在街邊,她已經給章詩雨打了電話,讓章詩雨來接她。

她看著屏幕上和顧山雪的聊天記錄,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雖然說著不放棄,也時常給顧山雪發消息,但是她現在卻在猶豫著那個度,什麼樣才是合適的。

顧山雪如果一直保持距離,她根本就沒辦法製造時機,而且她很擔心的是,自己如果再次暴露心思,顧山雪可能會躲得更遠。

既不想對方討厭,又想持續的打動人,她要怎麼做才最合適呢?

可是乖乖當舔狗又不是闕以凝的風格,她有些苦惱的按著額頭,覺得自己根本不是理論上的戀愛小天才了。

闕以凝沒再向前走,在給章詩雨發的定位的地方停了下來,等著她的到來。

喬雨初來了電話,闕以凝放在了耳邊,等著她開口。

“哈尼,今晚過的怎麼樣啊,聽說你答應和薑美女出門喝酒了?芳心有沒有被她撩動一點啊?”

闕以凝:“完全沒有。”

喬雨初:“啊?這麼無情?薑蕭綰可是姬圈百人斬哎,聽說和她談戀愛特彆讓人難忘,怎麼到你這兒魅力就不好使了?”

闕以凝:“不合適,下次彆給我介紹人了,不過這個當朋友倒是不錯。”

“好好好,知道了,你還是戀著你的高嶺之花吧,我算是發現了,你可能就好彆人對你愛答不理的那一口。”

喬雨初尋思了一下,小姐妹就喜歡過兩個人,雖然性彆不一樣,但是那股勁兒還真是差不多,都是拒人千裡之外的類型,或許這樣才比較能讓人有征服欲?

闕以凝沒開口反駁,畢竟這事兒說了也沒用,她對顧山雪並不是征服感,而是向往感,與戀慕心動糾葛起來的那種感情太複雜,闕以凝沒法和喬雨初說道清楚。

“我打電話來是想告訴你下個月月中,底下的有個小鎮會有一年一度的煙花展,到時候會很熱鬨,本來是想推薦你和薑美女去的,現在的話,你想約誰去就約誰去咯。”

闕以凝輕笑:“知道了,謝了。”

闕以凝看著聊天框,並沒有很快的把這個消息分享給顧山雪。

章詩雨很快就開著車來接她了,回家時候,闕以凝先是開了個視頻會議,等忙完之後,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這個夜晚似乎格外特殊,在闕以凝準備入睡前,她又收到了笑笑的消息。

【小姑,你可不可以來接我呀,家裡好黑,我一個人很害怕。】

闕以凝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打了電話過去。

“小姑。”

笑笑清脆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帶著些怯生生的意味。

“我在,怎麼了笑笑,你一個人在家裡嗎?”

闕以凝穿鞋站了起來,從衣櫃裡挑了身衣服。

“嗯……爸爸和媽媽都不在家,宋奶奶也有事離開了,家裡就我一個人了,燈不知道為什麼壞掉了,我有點害怕。”

宋奶奶是闕林洋家照顧笑笑的傭人,笑笑小小聲的說,聲音帶著些顫抖。

那麼大的一個彆墅裡隻有笑笑一個人在家,小女孩兒不害怕才怪。

“好,你等我,我這就去接你。”

闕以凝換好了衣服,拿著鑰匙出了門。

好在她先前讓人把酒吧那邊的車開回家裡了,闕以凝沒耽擱,用最快的速度到了闕林洋家,給她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