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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以凝再醒過來的時候,身邊陪著她的是闕媽媽和喬雨初。

在發現她醒了之後,喬雨初立刻上前扶了她一下,幫她把病床搖了起來。

“凝凝醒了,媽媽給你熬了粥,你吃一點。”

尤蘭清趕緊從沙發上起來,拿著保溫桶走了過來。

喬雨初去給闕以凝倒了杯水,讓她漱一下口。

她想說點什麼,但是看見闕以凝的模樣又什麼都說不出來,蔫了吧唧的在旁邊看著。

尤蘭清這幾天眼睛都哭腫了,對上闕以凝眼睛的時候淚意又上湧。

她吸了吸鼻子低下頭,拿出了勺子,坐在了病床邊,對著闕以凝露出了個勉強的笑。

“媽媽喂你,你彆亂動,等會碰到傷口了。”

尤蘭清將勺子小心翼翼地湊到闕以凝麵前,吹了吹放在她的唇邊。

闕以凝有著片刻的僵硬和不適應,將那口粥含進了嘴裡。

她能感知到麵前婦人的難過,明明闕媽媽在此前是個優雅漂亮的貴婦,如今孩子遭了這樣的大禍,她看起來蒼老憔悴了很多,素麵朝天,眼睛紅腫著,眼角的皺紋都留刻著傷悲。

闕以凝最怕麵對這樣的場麵,她極力的回避和這對父母正麵相處,就是擔心他們察覺孩子換了人,心中抑鬱悲傷,他們對她的好,她承的惶恐,他們的悲傷,她看了更是無措。

“不燙吧?媽媽放了糖,應該味道不是很淡?”

尤蘭清吹著吹勺裡的熱粥,輕聲詢問著。

闕以凝點了點頭,對著尤蘭清露出個笑容。

尤蘭清鼻子一酸,直到闕以凝搖頭表示吃不下了,她才放下手,去衛生間打水給闕以凝擦臉。

她這番忙前忙後,清瘦的身子略微佝僂,讓闕以凝看了不自覺揪住了床單。

“媽,你先回去休息吧,有小喬陪著我呢,你回去好好睡一覺。”

在尤蘭清給她擦完了手,又忙活著想要給她削水果的時候,闕以凝忍不住開口。

“是啊阿姨,你都幾天沒休息好了,萬一凝凝好了你又病倒了,你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凝凝這兒我看著呢,我絕對寸步不離。”

喬雨初附和著說,和闕以凝一起把尤蘭清勸走。

尤蘭清拗不過她們,拿著保溫桶離開了,走之前還細細囑咐了幾句。

等到病房的門合上,喬雨初才開口。

“這件事我已經用了關係網去幫忙了,彆讓我知道是哪個碧池做的,我非要把他賣去非洲**不可。”

喬雨初憤憤開口,看見闕以凝那臉都覺得心痛難忍。

她閨蜜的盛世美顏啊!該死的幕後黑手!

“行了,不用那麼看著,又不是好不了。”

闕以凝被她著樣子逗笑,隨即思考著這件事的幕後黑手,嘴角銜著一抹冰冷的笑意。

在其他人麵前,闕以凝可不會像麵對顧山雪那樣撒嬌賣癡的說自己不好看,她的氣勢依舊傲然,不過過往短一截。

她讓喬雨初幫她打電話給助手,在清醒之後又開始遠程指揮。

那指點江山的模樣和氣勢,破有種老娘天下第一A的睥睨感,喬雨初看見她這不被打擊甚至比以往更加銳利逼人的模樣,不得不在心裡感歎她的強大。

如果是她遭遇這種事情的話,估計早就崩潰了,但是闕以凝居然還像沒事人一樣。

其實闕以凝沒有喬雨初想的這麼若無其事,暫時的臥病在床和不良於行她怎麼可能不在意,但是在意並不能夠讓她快些恢複,現在就是要一邊把傷養好,一邊排兵布陣將所有的事處理好,這樣在對方想要再次出擊的時候有所防備。

由於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再次下手,她的房間裡已經裝好了監控,門口有保鏢二十四小時待命,以免對方打算繼續追擊。

她曾經受過更嚴重的傷,在上輩子豺狼虎豹環伺的情況下,她不止出過一次車禍。

畢竟車禍是最直接的也是最難以防備的**,除了儘量把自己的車子加固之外,她隻能在行走的時候多加小心。

在一次打草驚蛇之後,那些親戚真的花了大成本為她製造意外,在躲過一場‘精神病人’的刺殺後被車禍襲擊,在她在助手的保鏢下堪堪逃離卻被路邊人為鬆動的燈牌砸下,她根本逃不開,就算保鏢已經儘量保護她,她還是雙腿遭遇重擊,坐了一段時間的輪椅。

那是她最灰暗的時光,人性的醜惡在她麵前展露無遺,她覺得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灰暗肮臟惡心的,所以赴死的時候她根本毫不猶豫,在看到仇人們掙紮的死掉的樣子,簡直是她最快活的時候。

她從第一眼看上顧山雪,就是覺得對方‘乾淨’罷了。

說不出的心裡感覺,在她的身上,闕以凝藏著一份希望。至於那份希望是什麼,闕以凝也說不清。

喬雨初在旁邊旁邊看著闕以凝思考的模樣不敢吭聲,看見對方嘴角掛著的一抹古怪的笑,更是莫名覺得心裡發涼。

她不自覺的搓了搓手,才把那種發毛感從自己身上揮去。

護士在此刻推門進來幫闕以凝換藥,闕以凝默不作聲的看著她的動作。

在幫身上換好藥之後,護士開始為她的臉塗藥,在看見闕以凝看著她的時候忍不住出聲關懷。

“彆擔心,我們已經在第一時間為您上藥了,如果你不是疤痕體質的話,恢複的不會很慢的,我們醫院的激光淡疤技術也已經很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