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9(1 / 2)

這個夏天, 前所未有的悶熱起來。

那熱風像是柳絮,朝著人的心竅裡鑽。

“山雪,你怎麼這麼好啊。”

闕以凝的聲音帶點鼻音,滿是撒嬌的意味,又軟又甜。

她的顧小姐怎麼那麼好啊, 每次給她的驚喜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開心到闕以凝有點鼻酸。

闕以凝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過生日了,其實她連自己的生日在哪一天也記不太清了, 隻記得大約在秋天。

不過現在,就今天,是她數年來過的最開心的生日了。

顧山雪望著不斷向上飄的燈, 心裡其實還覺得簡陋。

她多想再為闕以凝辦的豪華盛大一點, 比如說在城市的廣告牌上寫上祝福,可現在不是好時機,她想要放煙花,但是煙花上次看過了而且盧蘇室內禁燃, 所以她想了這個辦法。

每一盞燈上都有著一句祝福,她希望闕以凝可以一直平安順遂的活著。

總是心裡思緒萬千,可顧山雪並不太擅長表達, 隻是輕輕地撫著闕以凝的頭頂,讓她聽著自己的心跳。

“我真的太喜歡你了。”

闕以凝的愛意從來是這樣直白熱烈的, 灼熱的呼吸在鼻尖與唇齒間交纏,在夜裡繪出曖昧的畫卷。

她們交換了一個吻,闕以凝的熱情將顧山雪融化, 在這無人的山頂,在這明月清風,在這千燈的見證下纏綿著。

她們並沒有在山頂呆很久,畢竟這裡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方便。

闕以凝拉著顧山雪上了車,她拿了鑰匙在駕駛位上,將車的頂棚升起,讓空間密閉。

顧山雪手裡出汗,她能意識到闕以凝要做什麼,有些臉熱的同時,又有些期待。

在野外同人車/震?

這是顧山雪往日根本不會產生的想法,在她自己的眼裡,她都自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但遇上了闕以凝,好似什麼枷鎖都從身上脫落,心裡輕快,能放肆的去追逐歡愉。

車的椅子被放下,形成了一個較為方便的倚靠物,闕以凝壓著顧山雪,落在前段的頭發從顧山雪的肌膚上淡掃過。

明亮的雙眼覆著盈盈水光,車裡沒有開燈,暗暗的,卻也阻擋不住什麼。

闕以凝是個優秀的獵人,了解獵物身上的每一處弱點,顧山雪同樣。

顧山雪拿濕巾先仔仔細細將手擦了一遍了,帶些微涼的觸感讓闕以凝忍不住輕晃。小珠瑟縮著躲在自認為安全的屏障裡,卻被迫逃離了安全區。

闕以凝身上浮了一層薄汗,顧山雪卻覺得香,吻去了她鼻尖上綴著的一滴汗珠。

風輕輕,雲低低。

在蟲鳴聲裡,間或兩聲低吟。

這個夜晚怎麼過去的闕以凝已經有些恍惚了,隻知第二日天明,她在顧山雪的家裡請過來。

她醒的時候,顧山雪正在廚房裡做早餐,桌上放著溫的牛奶,陽光透過百葉窗落在地麵上,光斑像一顆顆奇形怪狀的珠子,明亮的似乎能讓人拾起來。

闕以凝洗漱好了,抱著顧山雪膩歪了一會兒。

“馬上就好,你先喝牛奶。”

顧山雪歪頭蹭了蹭闕以凝的麵頰,繼續專心手上的事情。

闕以凝被顧山雪這一蹭心裡暴擊,有些腳步飄忽的走到了餐桌旁。

她的手機昨晚忘記充電已經自動關機了,顧山雪幫她在客廳那兒充上了,闕以凝一開機,就發現手機險些卡爆,未接來電和未讀信息十分誇張。

闕以凝立刻打電話給了章詩雨,問她什麼情況。

章詩雨:“老板,你昨晚被拍了,記者造謠說你和不知名女性車/震,還上熱搜了,好多通告,肯定是林洋的手筆!早上打你電話打不通,我們已經緊急做了公關,警告了造謠的人,照片我已經發給你了,其實什麼都沒拍到。”

闕以凝聽到最開始的時候心裡就咯噔一下,畢竟昨晚的確是震了,但是她確定除了山頂的吻,直到車上的時候她都是老實的,聽見章詩雨說什麼也沒拍到才放心下來。

她並不害怕出櫃,隻是現在正打得歡呢,實在不是一個公布的好時機。

闕以凝看了照片,沒有拍清楚顧山雪的正臉,隻是拍到了模糊的側顏,估計距離比較遠,而後就是跑車升起的頂棚。她看了那些報道,不得不佩服那些小報記者的想象力,什麼‘激情酣戰一小時’,什麼‘眼神曖昧’,描述的跟當時他們就在車裡麵一樣。

她輕嗤了一聲,坐在椅子上,手指在手機上跳動。

“怎麼了,出事了嗎?”

顧山雪將盤子放在了闕以凝的麵前,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發現也收到了消息,很快的明白了事態。

顧山雪看見上麵的某些字眼耳朵微燙,抿了抿唇道:“需要我出手嗎?”

“不用,”闕以凝嘴唇輕勾,“沒有拍到你的正臉,這邊我自己解決就行。”

“不過是某些人在占據下風的時候狗急跳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