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次日淩晨,武裝偵探社。

從昨天回到武裝偵探社起,國木田獨步的心情就顯而易見的非常不好。

連帶著武裝偵探社內的氣氛都變得有些壓抑。

國木田獨步有些煩躁地看著警察發來的報告——昨天他上報人皮畫師的行蹤後,軍警就封鎖了鐳鈸街,開始依次排查,到現在為止進度過半,卻沒有半點關於秋瀨久野的消息。

雖然不排除秋瀨久野藏身在剩餘未排查的那一小塊區域內,但國木田獨步卻知道那種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

從多年前秋瀨久野在外界和警方玩“捉迷藏”的記錄來看,這個凶狠狡黠的犯罪者總有辦法逃脫警察的搜捕。不然,司法機關局當初也不會讓他在外流竄那麼多年。

想到這個,國木田獨步內心的懊惱和煩躁又重了幾分。

昨天國木田獨步正麵和秋瀨久野撞上,明明有機會直接製服對方,最後卻眼睜睜看著人逃跑,這對他而言簡直是不可容忍的事。

更彆提他在戰鬥過程中還犯了低級失誤。

最開始那一槍剛脫手時、國木田獨步長久以來的經驗就讓他隱約察覺到手感不太對——大概是開槍太急,鐵線槍瞄準的方向出現了微妙的偏差。

本來,如果後麵能成功製服秋瀨久野,這樣的失誤也不算什麼,但問題在於秋瀨久野最終成功逃走了,於是這個可大可小的失誤就變得格外不可原諒。

也正因此,國木田獨步從昨天起就一直對它耿耿於懷。

說真心話,國木田獨步覺得自己那一槍是不該打偏的——這並不是為自己的過錯找借口,而是他確實對自己的槍法很有信心。當時雖然形勢緊迫,但他並沒有忘記做基本的瞄準,以他的能力,即使隻有半秒時間也足夠把方位調整好了。

可事實是,他確實失手了。這種情況下,再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這次讓秋瀨久野逃跑,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捕捉到對方的蹤跡。

秋瀨久野是個不知收斂的殺人魔,一想到今天之後秋瀨久野還會製造出更多慘案,國木田獨步就不由得無比自責。

“這幾天的報紙上怎麼都沒有刊登漫畫……”江戶川亂步拿起今天的報紙,不滿道。

從昨天起,通知市民謹慎外出遠離殺人魔的消息就占據了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也順便擠占掉了漫畫的位置。

當然,政府的通告裡隻說了有殺人魔流竄在橫濱,更具體的情報並未透露。

聽到他的抱怨聲,國木田獨步起身,愧疚:“抱歉,亂步先生。如果我再謹慎一點,人皮畫師就不會逃掉了。”

昨天江戶川亂步給他們指明了那麼準確的情報,最終他卻一時疏忽,放跑了犯人。實在是愧對江戶川亂步的推理。

黑發碧眸的名偵探拆開一包零食,有些迷惑地看了一眼正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太宰治,而後看向國木田獨步:“太宰沒有告訴你嗎?”

聞言,國木田獨步一愣:“什麼?”

“我說了哦,”太宰治坐起身,伸了個懶腰,三分無奈七分揶揄地攤開手,“但是國木田君完全不聽呢。”

國木田獨步聽著他的話,才慢慢回憶起昨天太宰治說的那句“已經有人動手了”。

他當時以為太宰治是說異能特務科有人插手了,但事後卻並沒有聽說異能特務科有派人追查這件事,就把這句話拋在了腦後。

太宰治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悠然道:“那個人不屬於軍警也不屬於異能特務科,更不屬於司法機關局。但是,隻要他出手,人皮畫師就一定無法全身而退。”

國木田獨步皺起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手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國木田獨步接通電話,另一邊,阪口安吾的聲音傳來:“國木田君,就在剛剛,軍警在西區的立交橋下發現了一具屍體,經確認,死者是秋瀨久野。現在異能特務科正式撤銷對武裝偵探社的委托,這次的案件就此結案。”

把電話掛掉之後,國木田獨步還有點緩不過神。

那個把警察們玩得團團轉的人皮畫師居然就這麼死了?!

無論怎麼說,這也都太奇怪了。

他有些驚疑不定地看向太宰治:“這是‘那個人’做的?他究竟是什麼人?”

能搶在政府之前找到並殺死一個連續殺人犯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做到的!

“答案不是很簡單嗎?”江戶川亂步擺弄著手裡的透明罐子,眯著那雙翠綠色的眸子,懶洋洋地,“畢竟上次抓獲人皮畫師的人也是他。”

國木田獨步的腦海中忽然閃過某個答案,驚訝:“難道說……”

“嗯。”

太宰治勾起唇角,愉快道:“這次殺死秋瀨久野的,就是那位叛逃異能特務科的‘占星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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