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2)

中島敦急了。

昨天他看到風間和川和阪口安吾在一起之後還偷偷想著會不會是異能特務科已經查明了當年刺殺他們局長的凶手不是風間和川, 因而放棄了對風間和川的通緝。

結果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

中島敦看著包圍在四周的武裝人員,忍不住攥緊右手。

風間和川是通緝犯,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因此現在政府要抓他合情合理看無可非議。

中島敦對這些很清楚,但或許是源於風間和川曾經對他的幫助, 又或許是因為他不相信風間和川真的會去殺害那位局長, 他內心十分不願意看到現在的局麵。

甚至於, 中島敦內心開始隱隱期盼風間和川對此有所準備, 能夠逃過追捕。

在場的眾人的心情各不相同, 但都或多或少在打量這次事件的主角。

占星術師站自剛剛起就一直沉默不語。青年淺茶色的發絲在潮濕的海風中拂動,繾綣之間, 膚色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

他手無寸鐵地站在包圍圈的正中心——這對任何人而言無疑都是身處在一個極為危險的境地,但風間和川看上去卻絲毫沒顯出半分勢弱。

在那位名叫平野要司法機關局乾員開口後, 占星術師把手插進風衣口袋,朝對方的方向走了兩步, 笑著問他:“您是司法機關局的乾員?”

風間和川大概隻是想要走近些方便和對方對話,但司法機關局的人並不這麼想。

在風間和川邁步的一瞬間,原本圍在周邊待機的成員全都如臨大敵一般緊繃起來, 調整手中槍支的角度、目光緊跟在風間和川身上。

這看上去著實有些可笑。

一群全副武裝、訓練有素的警察居然會這麼懼怕一個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的年輕人。仿佛隻要他們稍有不注意, 風間和川就會變成恐怖的怪物,把他們擊潰。

可事實就是如此。

風間和川曾在內務省屬下工作,因此那邊的人對“占星術師”能力的了解更為深刻。

然而越是了解,對[占星魔術]的恐懼就積累得越多,以至於即使風間和川的內部存檔資料中寫明了他的能力具有上限、並且需要極其繁瑣的前置條件,司法機關局這次也還是做了無數看起來有些“超出規格”的準備。

甚至到了現在,即便他們很清楚地知道風間和川本身的體術隻是中上水平、根本無法對平野要造成任何威脅,卻仍舊給予了對方最高等級的重視。

注意到他們的動作, 風間和川隻是笑笑,並未發表看法。

被風間和川問話的平野要則是慎重地點頭:“是。”

就準備而言,這次的緝捕行動可謂是天衣無縫。但聯想到要對付的人是風間和川,平野要就生怕計劃會出現變故,無法安心。

風間和川伸手抵著太陽穴,麵露疑惑:“那就奇怪了。”

他看向平野要:“難道是我不在之後橫濱改規矩了嗎?按照正常的程序,我的事怎麼也輪不到司法機關局來管吧?”

風間和川說得沒錯,按照“正常的程序”,凡是和異能力者有關的事件都應該交由異能特務科處理,更彆提風間和川不僅是異能力者,還是刺殺異能特務科局長的嫌疑犯。

於公於私,這都輪不著司法機關局來管。

“風間君即使離開異能特務科這麼久,對內部事務的處理流程還是這麼熟悉呢,”平野要道,“確實,正常情況下這件事的確該交由異能特務科處置,不過現在內部出了一點特殊情況,因此向上層請示後,上層決定暫時由司法機關局接手這件事。”

事實上,風間和川的事情他們並未向更上級報告,而是打算先下手為強,解決掉風間和川。

司法機關局這次插手這件事,為的是借機打壓一下異能特務科。

要知道,風間和川是刺殺了異能特務科局長的嫌犯,還在接受調查的過程中叛逃,與異能特務科而言這無疑是他們辦事不利的體現。

如果這次能由司法機關局來處置風間和川,無疑能狠狠地打異能特務科的臉。

風間和川眯起眼:“‘特殊情況’?”

平野要無意詳細回答他這件事,隻是說:“因為異能特務科內部似乎有人對風間君的事有所隱瞞,繼續由他們來處理您的事恐怕一萬年後也不會有結果。”

說罷,平野要掏出一副手銬:“風間君,請您配合。”

他麵前,風間和川視線在自己周邊繞了一圈,忽然笑了起來,反問:“如果我說我不配合呢?”

平野要勃然變色,他黑著一張臉看向風間和川:“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著,他立馬就要指揮自己帶來的手下準備動手。

一直和太宰治站在風間和川後方的中島敦有些張皇無措,飛速地思考著現在該怎麼辦。

但沒等他做出反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中,一隊人撕裂平野要帶來的部下圍成的圈子,從外部闖了進來。

為首的人發色純白,穿著一身淺綠色的軍裝,腰間帶著把佩刀。

右手則牽著一名留著橙紅色卷發的少女。

二人神色散漫,但身姿挺拔,隻單單站著就透著種區彆於旁人的氣質。

即使是普通人,在看到他們的時候也能瞬間知曉這兩個人的職業——軍人。

中島敦沒想到這個時候又出了意外,愕然地問:“這是……”

太宰治盯著幾位不速之客若有所思,為中島敦介紹:“那個白頭發的男人是條野采菊,他身邊的那位名叫大倉燁子,他們是‘獵犬’的人,你可以把它理解成軍部的特殊作戰部隊。”

中島敦:“……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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