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椒香小米鍋巴(1 / 2)

求您......救我、救我回去......

溫軟的嬌軀陷在懷裡,這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驚喜。

有那麼一瞬間,祁山澤的瞳孔變成了毫無生命機製的墨綠色,藏在手臂肌膚裡的青色血管也變成了猙獰的植物脈絡。

就像是人皮底下的血肉早已被某種異化存在侵占吞噬。

帶著哭音的哀求飄進他的耳中,仿佛給旱植澆上了甘泉,讓他興奮地渾身戰栗。

當然,祁山澤忍住了。

他的大手捏住蘇肴的細腰,手掌直接貼在滑膩的月幾膚上,促使懷裡的身軀更加貼近自己。

另一隻手則強勢地抬起了她的巴掌臉。

瘦不拉幾的流浪貓,就這麼被迫直視了凶惡的陌生人類。

同樣的話第二次問出:“它們對你做了什麼?”

蘇肴的雙手還擁在男人的腰上,聽到這話,無措地看著他。

“什麼?”

祁山澤很有耐心,他又解釋了一遍:“剛才那些異化植物,都對你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蘇肴不可避免地想起這件狹窄煙鋪裡發生的事情:纏繞、舔舐、撕扯、戲弄......一樁一件拿出來,都足以讓人害怕,更讓人恥辱。

她不想回答,含含糊糊地試圖帶過:“沒、沒什麼。”

“是嗎?”祁山澤的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眼神早已透露了他的不信。

男人沒再說話,沉默蔓延在兩人之間,使得蘇肴莫名地有些慌亂。

她不想繼續留在這,誰知道那些藤蔓會不會再次襲來。

“帶我回去好嗎?”

“我找到食物了,可以全部賠償給你們!”

祁山澤不為所動,他盯著懷裡的人看了半晌,突兀地開口:“我都看見了。”

“什、什麼?”

“我看見那些藤蔓纏住了你的四肢,把你高高地抬在空中。”

“你奮力掙紮,但依舊無法逃脫。”

祁山澤的眼神也在隨著自己的話而變幻,瞳孔越來越黝黑,神情越來越詭異。明明頂著一張俊美的臉龐,卻讓人感受到一股詭異和癡狂。

“那些惡心的怪物都對你做了什麼?是不是圈住了你的大tui,勒出了一圈發紅的細肉?”

“還是將自己的觸手送到了你嘴邊,任由你啃yao含弄?”

“亦或者是丟掉了你的鞋襪、撕爛了你的衣物......”

“不要再說了!”

蘇肴再傻也察覺到了眼前男人的不對勁,雙手像是觸了電一般飛快地縮回,懼怕地想要逃離他的懷抱。

她怎麼能忘了,眼前這個如同救命英雄一般降臨的男人,其實一直都是個心思叵測的變態!

他明明看到了她被藤蔓圈占戲弄!卻還要抓著她追問所有的細節,試圖反複羞辱她!

“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她膝行著往後退,可後腰被一隻強勁的胳膊阻攔,牢牢地將她圈在獵人的領地。

蘇肴的抗拒和退縮並沒有讓祁山澤反省自己,嘗過她的投懷送抱,他變得更加貪婪與強勢。

“它們......”

“隊長,我好像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是不是還有幸存者......”

一個卷毛腦袋突然從身後冒出來,打斷了緊張對峙的氣氛,好奇又驚訝地將視線投向煙鋪內。

從他的視角,隻能看到隊長單膝跪下的背影,以及被他擁在懷裡的女孩。

至於為什麼能看出是女孩,因為他瞥見了一半果露在外的白皙肩膀。

但很快,風沙乍起,小卷毛猛地往後一仰,捂住自己的眼睛。

“臥槽,哪來的風,迷我眼睛了!”

等他揉紅了眼,再次恢複視覺後,自家隊長已經站起身,身上的工裝外套消失不見,隻剩下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了強壯的肌肉線條。

宋知凡再看,外套已經披到了女孩的身上。

精致嬌小的雙腳踩在布滿灰塵的地麵上,細白的手指局促地抓著外套邊角......再往上看,姣好的麵容映入眼簾,眼角還帶著嫣紅,仿佛剛剛才哭過一場......

漂亮且狼狽。

“是你啊。”宋知凡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麵了。”

這話頗有些難聽,他也是說出口後才意識到不妥。

“呃,我的意思是......幸好你還活著!”

蘇肴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能夠和變態組隊的卷毛男,不管再怎麼熱情麵善,也不會是個善茬。

哪怕心裡知道這一點,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朝著卷毛男挪動幾步,或許是她的潛意識也覺得他的身邊更加安全。

畢竟他的到來,打斷了方才那些不對勁的質問,使得祁山澤恢複成了正常模樣。

但剛邁出兩步,周身的氣壓立刻降低,森然的視線再次落到蘇肴的身上。

宋知凡率先察覺到不對勁,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隊長說這裡沒有活人、又為什麼和一個女孩抱在一起、還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女孩的身上。

但!他的危機預警很靈!

“我剛剛看到外麵有幾個裝滿食物的背包,我們直接撿了回去吧!”

他很快就挪動到煙鋪外,將寸頭男、哦不,現在應該叫無頭喪屍,將它和同伴們遺留的背包撿起。

“豁,方便麵和麵包,還有一些味道應該還不錯的椒香鍋巴。”

卷毛男很高興,一個人背著三個包,穩穩當當地走在前麵:“我們回去吧,元均和我姐都在倉庫等著呢。”

蘇肴原以為自己是必死的結局,但如今又出現轉機,哪怕心底還是害怕,但高興總是更多一點兒。

至少能夠活著回去!

祁山澤再次開口:“你要這樣走回去?”

蘇肴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看到了自己露在外麵的腳,鞋襪被藤蔓扒下後,早已不知道丟去了哪裡。

“我......”她窘迫地試圖將腳往褲管裡藏,“我可以穿那些喪屍的鞋,我不怕臟。”

“嗬,不怕臟。”祁山澤發出一聲嗤笑,“那是要等刮傷後被感染成喪屍?”

話雖然難聽,但有理有據。

至少比剛才那副逼誘她說出羞辱話語的姿態更加能夠讓人接受。

蘇肴難堪地垂眼,試圖想出其他的解決方法。

還沒想到什麼,視線就天翻地轉,整個人陷在了一個強壯的懷抱裡。

蘇肴:“!!”

祁山澤直接將她扛抱在肩頭,一隻手臂就能完全環住她的腰,然後麵無表情地朝著門外走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