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紅油香辣缽缽雞 “你也有異能了。”……(2 / 2)

“要不是我當時掃蕩了藥店,看你去哪找藥!”

明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但藤尖嫌棄他的動作太慢,又抽了他一頓,然後才躍雀地卷著胃藥消失在黑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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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山寨裡最好的房間,就是寨主趙誠的。

其次才是江小雨的。

但男人的房間惡臭又雜亂,祁山澤毫無道德感地踹開了江小雨的房門。

屋內,數根藤蔓已經殷勤地從空間異能者那裡要到了“物資”,將床單、枕頭、被褥甚至是毛巾通通換了一遍。

蘇肴被放到全新的被褥上,但她無暇顧忌周圍的環境,疼得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

胃病來勢洶洶,誰也沒料到“血腥味”變成了導火索。

很快,她就被男人撈起,直接圈在了寬闊的懷裡。

溫熱的手掌覆蓋到腰腹間,輕緩地幫她揉弄著,試圖緩解她的疼痛。

“先喝點藥。”

熱水和胃藥同時送到嘴邊,蘇肴疼得唇色慘白,她知道此時隻有喝藥才能緩解自己的痛苦,但捧住水杯的雙手卻控製不住地顫抖著。

“我喂你。”

祁山澤強勢地摁下她的手,捏著一顆胃藥送到她的唇邊。

原本是想著直接喂進去,但誰料流浪貓太著急,直接伸出舍頭將藥囊卷進口中。

男人的神色一暗,卻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隻是抬起了水杯。

咕咚。

蘇肴借著熱水將藥吞進胃裡,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後,努力凝聚起來的力氣終於散去,無力地癱倒在祁山澤的身上。

藥效發揮得沒有那麼快。

蘇肴疼得攥緊了男人的衣角,她此刻顧及不了是否該靠近他......她也隻能靠近他,因為緊貼在月幾膚上的溫熱手掌確實是目前唯一能夠緩解疼痛的方式。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整個房間陷入了難得的溫柔。

摟住流浪貓的獵人收斂了所有的變態舉動,就連同樣惡劣的藤蔓們,也無措地停留在黑暗處,焦躁地窺伺著“受傷”的小臟貓。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半刻鐘,那股鑽心的疼痛終於散去,隻留下一些餘痛。

但蘇肴能夠忍受。

她抬起頭,試圖從男人的懷裡退出來。

“謝謝......謝謝你的藥。”

祁山澤垂眸,靜靜地盯著眼前這張毫無血色的俏麵,猶如在傾盆大雨中,被打濕後褪去了顏色的芙蓉花。

明明是惹人憐惜的,但他卻瘋狂地想要“欺淩”她。

“你的前男友死了,被我殺死的。”

“他的血流了一地,差點就要打濕你的鞋子。”

他握住她的月要,將人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大褪上,不容逃離。

“是不是很恨我?”

男人直勾勾地盯著她,不肯錯過任何一絲反應,試圖從中捕捉她的所有情緒。

胃病隻是一個小插曲,這一瞬間,蘇肴仿佛又被他帶回到剛才的現場。

她的雙腿跪在祁山澤身體的兩邊,唯獨......坐在他的大褪上,月要肢還被強勢地禁錮著。

她輕輕地咬唇,終於咬出了丁點血色:“他不是我的前男友。”

曾經不願意暴露的關係,現在都變成了不願意提及。

“我也沒有恨你。”

“都是他罪有應得。”

蘇肴小心翼翼地提氣,避免將全部的重量壓在男人的身上。

否則就太奇怪了。

她還記得他曾經說過的話——自己瘦得隻剩下骨頭,膈到他了。

但很快,她的意圖就破滅了,因為祁山澤察覺到了她的小心思,手掌微微一動,直接將所有的重量都壓了下去。

“為什麼要跟他扮假情侶?”

蘇肴有些難堪,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麼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有多少沒有異能、沒有反抗能力的女生能在末世安然無恙地活下去?

她就是那麼一個沒用的廢物,隻能耍些“作用微乎及微、容易被背叛被拆穿”的小聰明。

懷裡的流浪貓不願意回答,惡劣卑鄙的獵人卻不願意放過她。

“喜歡過他嗎?”

“沒有。”

“他碰過你嗎?”

“......沒有,跟你沒有關係。”

“怕我嗎?”

“......怕。”

一連串的問答讓蘇肴無從招架,她揪著男人的衣領,眼眶逐漸變紅,成為了臉上唯一的豔色。

“祁山澤。”她鼓足所有的勇氣,顫顫巍巍地發問,“你到底要對我乾什麼?”

“差點害了你們的周武斌已經死了。”

“如果、如果你是來討要報酬的,我現在就可以給你。”

“你不需要問這些......達成目的後,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不是嗎?”

多天真。

天真到以為這隻是一場說結束就能結束的交易。

祁山澤剛才還溫和的神情瞬間就冷了下來。

“沒有關係了?”

“你想都彆想。”

他捏住蘇肴的手腕,說出來的話仿佛在宣告屬於她那“惡魔”般的未來。

“我說過了,既然招惹了我,就不可能再放過你。”

蘇肴焦急地解釋:“我沒有招惹你!是你先欺負我,那些藤蔓都是你故意弄出來的!”

“所以呢?”

祁山澤惡劣一笑:“誰讓它們帶我找到了你。”

找到了一不留神就溜走的流浪貓,而流浪貓本身還認賊做恩人。

如今......變得這麼怕他,哪怕不是為了那個所謂的“前男友”,也還要想方設法地從他的身邊逃走。

不可能。

他不可能讓她如願。

祁山澤抬起蘇肴的手腕,在側邊狠狠一咬。

“放開我,疼!”

血珠從細小的傷口處滲出,蘇肴的眼眶疼得泛出了淚花。

她不明白為什麼說著說著就要咬她,如果真的被她惹怒了,明明可以直接殺了她。

祁山澤怎麼可能舍得殺她,他留下傷口後,又親昵地幫她添掉血跡。

嫩綠色的藤尖悄無聲息地爬上床,纏上了蘇肴的身體。

它趁著祁山澤抬頭的瞬間,極速地鑽進了手腕處的傷口。

蘇肴瞪大了雙眼。

她做好了劇痛的打算,但傷口隻刺痛一秒,就恢複了原狀。

嫩綠色的藤尖縮小到極致,消失在她的血肉裡,化作一根青色的藤蔓根係,靜靜地待在她的皮膚下方。

不仔細看,隻會以為那是一根青色的血管。

“這是、這是什麼?”

祁山澤默許了這一切的發生,此刻親昵地摸著她的臉,低頭細細地啄吻著她的唇角。

“高興嗎?”

“你以後也有植物係異能了,它可以供你驅使。”

但代價是,永遠都無法從他的身邊逃脫。

哪怕是千裡之外,他也能順著感應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