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還真是膽子大,竟然敢撬祁隊的牆角!”
張俊文被拒絕得如此徹底,失魂落魄的樣子十分明顯,他下意識反問:“什麼祁隊?”
“你不知道祁隊?”
“我最近才來C市。”
“難怪。”
“祁隊就是C市基地最厲害的異能者,也是蘇肴的對象,可寶貝他女朋友了。我們多看一眼,他掃過來的目光就仿佛要將我們的眼睛挖掉。”
“你也是幸運,祁隊現在不在基地,不然你這麼獻殷勤,遲早要被他扔去喂喪屍。”
張俊文瞬間大怒:“他怎麼能這麼橫行霸道!”
“害,有實力有資本唄,你隻要不去招惹他的女朋友,大多數時間,他還是不願意搭理任何人的。”
可他、可他想要招惹......張俊文苦澀地偷看了蘇肴一眼,後者穿著最普通的長袖長褲,在人群裡也白得亮眼,漂亮得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他喃喃道:“你說......她有沒有可能和那個祁隊分手?其實我也願意對她好,她要什麼都給她,我還不會欺負她......”
旁邊的人翻了個白眼。
“想得真美,人家想要什麼,祁隊早就幫她拿來了,哪還有你上去當舔狗的份?”
當舔狗?
張俊文心裡酸酸澀澀的,這可是他第一次心動,就算、就算是當舔狗也好啊。
隻可惜,當舔狗也輪不到他。
.
蘇肴剛從城外回來,宋知凡就過來邀請她去家裡吃冒菜。
食堂裡的飯菜花樣畢竟有限,他的空間裡還存著不少好東西,時常會在私底下給大家夥改善夥食。
來到C市後,他們就分到了臨近的房子,雖然不在一起住,但串門十分方便。
蘇肴沒拒絕,就算回家也是一個人住,她喜歡熱熱鬨鬨的氛圍。
晚餐的精髓就在於冒菜裡堆滿的千層毛肚,以及色香味俱全的冒烤鴨。
蘇肴中午沒吃多少,晚上全補了回來。
直到回家洗漱完,肚子依舊被食物撐得鼓鼓的,一點兒消化的趨勢都沒有。
她有些煩惱地在臥室裡走了一會兒,轉眼就看到一堆藤蔓扭扭擠擠地推開門縫,試圖鑽進來。
“不許進來!”
蘇肴漲紅了臉,她一看到它們,就會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月要腹以下到現在還在發酸。
砰!
臥室門被她死死地關上,將一眾意圖不軌的藤蔓們徹底擋在門外。
其實它們可以拆掉這扇門,但這樣一來,估計門內的流浪貓會氣得再也不願理它們。
想到這,非人的存在們隻能眼巴巴地蹲在門外,一邊貼在門上聽動靜、一邊穀欠求不滿地撓門。
蘇肴戴上耳塞,決定狠下心來不理會。
再把它們放進來,她會真的會死在c上。
撓門聲斷斷續續地響起,蘇肴卻沉沉地睡去。
在夢裡,那群藤蔓們最終還是溜了進去,它們肆意妄為地對她,她哭著喊著求著都不肯停。
最可怕的是,不再平坦的腹部此時並不是因為晚上吃撐了,而是......懷孕了?!
哪怕是在夢裡,蘇肴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要懷孕!
跟怪物在一起,萬一生出一堆小怪物怎麼辦?
蘇肴直接被嚇醒了。
房間裡很安靜,藤蔓們的撓門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下,它們並沒有溜進來。
她剛要鬆口氣,一隻結實的手臂就從身後伸了過來,順著她的肩頭滑到月複部,最終落在圓鼓鼓的肚子上。
“懷寶寶了?”
熟悉的聲音響起,與夢裡的荒唐結合在一起,蘇肴一時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出夢境沒。
直到貼在身後的男人將她的身體轉過來,正麵對著自己。
是離開基地好幾天的祁山澤!
蘇肴有些高興地鑽進了他的懷裡:“你回來了!”
“慢點。”祁山澤鉗住她的月要,唇角含笑,“彆把寶寶動沒了。”
哪裡來的寶寶!
蘇肴氣紅了臉,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是晚上吃多了,積食。”
男人大概都是聾耳朵,隻能聽見自己想聽的話。
祁山澤對她的解釋置若罔聞,手掌還貼在她圓鼓鼓的肚子上:“是誰的?”
還能是誰的!
不對,她根本沒有懷孕,她是吃多了!
蘇肴悲憤欲死,恨不得直接將他踢到c下。
祁山澤還不肯放過她,非逼著她回應自己:“是我的,還是那些藤蔓的,還是彆人的?”
“是烤鴨的!”
“裡麵都是烤鴨!”
“我不信。”
祁山澤出其不意地拍打了一下,其他圓滾滾的地方傳來一種更加羞恥的疼意。
“今天做得很好,以後都不許接彆人的東西。”
他還是知道了。
蘇肴就知道瞞不過他,那些留在她身邊的藤蔓,個個都像千裡眼順風耳一樣,將她的一舉一動都傳遞到他那裡。
一旦“出軌”,他會第一個知道。
“我本來也沒想要。”
她推開近在咫尺的男人,惱怒地轉過身,背對著他生悶氣。
祁山澤根本不惱,順勢從後麵將她圈住,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不是彆人的,也不是我的。”
“就是那群蠢東西的。”
“昨晚剛過,這麼快就懷上了?”
“你果然知道!”蘇肴氣急了,“它們、它們那麼對我,你為什麼不阻止?”
祁山澤的眼眸十分幽暗,仿佛也在回味。
“它們就是我,我就是它們,我們都能感受彼此,為什麼要阻止?”
勸也勸不動,講道理也不聽。
蘇肴恨恨地踢他:“我不管,有你沒它們,有它們沒你。”
她哪裡能應付得了人和非人!
明晃晃的威脅。
祁山澤思索了片刻,終於妥協了。
“要我吧。”
“委屈一下它們。”
得到他的保證,蘇肴終於氣順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放下心來,但至少比之前要好。
她扭捏了幾秒,還是有些想念地鑽回了男人的懷裡。
“睡吧。”
祁山澤不同意,他抬起蘇肴的臉頰,滿意地看著自己養起來的臉頰肉。
“等一會兒。”
蘇肴困惑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入睡還要等一會兒,這都快到後半夜了。
“它們太粗魯了。”祁山澤微微一笑,“我先幫你看看受傷了嗎。”
砰。
男人太重,沒被惱羞成怒的流浪貓踢下床。
他如願地檢查了一遍傷勢,確定真的沒有大礙後,才遺憾地看著晚餐已經消化了大半的小肚子。
“看來也不是它們的。”
啪。
巴掌聲輕輕地落下,結束了荒唐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