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迷迭香烤羊排 “他的未婚妻和窮道士好……(1 / 2)

畢竟隻是未婚夫妻, 焦嬌在床榻前假惺惺地掉了兩滴淚,儘了該儘的義務, 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館, 回到知府後院。

一切都結束後,天色已經黑了。

門窗緊閉,脫衣沐浴。

焦嬌坐在撒滿花瓣的水中, 有些嫌棄地嗅了嗅身上的味道。

煎了一日的藥, 渾身都是藥渣味。

禍害遺千年,那條妖蟒怎麼就沒把三皇子給撞死!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這一整日的表現,前麵還算得當,在遊湖失事後,她的種種行為就沒有那麼妥帖了。

要真是一心一意地為三皇子著想, 在看到他受傷的那一刻, 就應該衝上去關心;在他被大夫診斷時, 就應該著急地詢問病情;在天色太晚離開前,就應該表現出依依不舍的模樣。

這些,她都沒有。

殷策肯定已經起疑了。

焦嬌默默地擦著自己的肩頭,小小地冷哼一聲。

反正她也不指望跟三皇子搞好關係,說不定她在這邊天衣無縫地自我感動,他那邊就已經準備好了要乾掉她的殺招。

傻子才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良心上。

她已經有了更精妙的計劃......

剛想到這一點, 寂靜的房間就響起了一道細微的敲擊聲。

誰在敲窗?明明她已經把所有侍女都支走了!

電閃雷鳴間,焦嬌突然想起了湖邊的那句低語——“今晚去知府後院找我。”

可這會兒才剛剛天黑,無為道長來得這麼快嗎?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 落栓的木窗已經被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跳進了房間。

“彆過來!”

焦嬌隻來得及嬌喝一聲,止住了那人繞到屏風後的腳步。

“我在沐浴,你不許偷看!”

偷偷溜進來的妖蟒果然停住了腳步。

它的視線看向輕薄的屏風, 那上麵影影綽綽地映出了浴桶......以及坐在浴桶裡的身影。

發青期持續太久了,久到它的腦子裡全是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乍一看到自己的“雌蛇”在沐浴,它就已經想到了雄蛇與雌蛇在山泉潭水裡戲弄交.姌的畫麵。

妖蟒品嘗到了屬於人類的饑渴難耐。

既然不能繞過去偷看,那它就癡癡地盯著屏風看。

那後麵的身影似乎是不知道遮擋的屏風如此輕薄,急忙地從浴桶中踏出,用巾帕胡亂地擦了兩道,然後就穿上裡衣、披上外衫。

一切都弄好後,焦嬌才遲遲地從屏風後繞了出來,有些埋怨地瞪了道長一眼。

“怎麼來得這麼快。”

她以為自己是在凶巴巴地瞪人,但讓旁人來看,隻會以為她在嬌俏地調.情。

那一眼乜過來的風情,將妖蟒的魂都給勾走了。

它昏頭昏腦地跟在自己的“雌蛇”身後,看見她走向了床榻間,瞬間就興奮起來。

吃掉的這個人類記憶裡,求偶十有八九都是床/上。

它的“雌蛇”終於想要和它纏尾了嗎?

焦嬌一心想著從床邊掏出自己隱藏的那根金釵,根本沒留意到身後的男人離她越來越近。

“這根金釵給你......唔!”

手裡的金釵砸落到地麵,剛才還抓住它的那隻柔軟手掌已經被另一隻大手攥進了掌心。

火熱。

窒息。

焦嬌想要抵抗,但雙手都被緊緊地握住,被欺壓太狠後,無力地仰麵躺上床沿。

怎麼會有人親得這麼凶,像要將她徹底吞吃入肚一樣。

妖蟒肆無忌憚地欺身而上,從某種程度來說,它比吃掉的那個人類更加貪穀欠,也更加凶猛。

被他壓製住的焦嬌唯一能做的,就是偏過頭,避開他的親吻。

但這也隻是徒勞。

妖蟒比真正的無為道長還要強勢與不講理,它捏住“心上蛇”的臉蛋,硬生生地又湊了上去。

“滾......開。”

焦嬌的話斷斷續續,白日在水底的吻她還能接受,可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像極了她主動邀請外男進入自己的閨房,不知臉麵地與他廝混。

手不能動,那就腳動。

她鼓足了力氣,狠狠地將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給踢開。

妖蟒被推開,有些不明所以,還想著再次欺壓上去。

“不許過來!”

焦嬌慌亂地撈起手邊的睡枕,不由分說地將它砸到了無為道長的身上。

“我叫你過來,是有正事要與你說!”

妖蟒到底也接受了一些人類的記憶,更在人類世界打滾了幾日,很快就明白了她是真的在拒絕它。

“你說。”

它終於肯乖乖地站在原地,但那雙眼神依舊像狼狗一樣,直勾勾地盯住了焦嬌。

後者有些害怕地往後挪動了一下。

“你、你怎麼這般貪......若是其他女子在此,你就不怕嚇壞她嗎?”

妖蟒搖頭:“沒有其他雌......女子,隻有你。”

它不懂什麼甜言蜜語,但對於人類來說,最濃烈的真話就是最動人的甜言蜜語。

焦嬌的臉頰一下子紅了。

她咬著唇,手指不斷地揪著自己的裙角,心底的惱怒突然散了些。

也是。

道長常年奔波在山野間,又一心修行,在遇見她之前,或許真的沒有遇到什麼心儀的女子。

況且、況且見他的麵相,約摸也有二十七八,在京城的未婚貴公子裡,都算是非常年長的。

他年齡大,這麼貪些......也正常。

焦嬌將自己給說服了。

“你把金釵撿起來。”

妖蟒乖乖地撿起金釵,又將它遞給自己的雌性。

焦嬌沒接:“這是給你的,你明日一早就拿著它去買匹馬,然後在城外等我。”

“好。”

他答應得太快,焦嬌都有些奇怪:“你不問我為什麼嗎?”

妖蟒又不是人,哪來那麼多的疑問,它隻要確定自己的雌性在身邊就夠了。

雖然他不問,但還是要解釋的。

“今日你見到的那人,是我的未婚夫。他品行不端,意圖謀害我,好算計我家的錢財。”

“先前我孤身流落在外,就是中了他的詭計,差點命喪山匪的手裡。他害我一次不成,肯定還會有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