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嬌的眼角泛起了淚花。
它頂著一張其他人的臉, 她怎麼可能不去聯想!
一想到自己被“殷策”占了便宜,她就恨不得要將它踢下去。
雌性掙紮地太厲害,妖蟒更加難耐了。
它不管不顧地叼住野桃, 狠狠地吞吃進嘴。
“放開!滾下去!”
焦嬌揪著他的腦袋, 怎麼掙紮都沒用,於是又開始含著淚罵它。
“臭蛇!醜東西!”
“你怎麼這麼好色!”
被罵罵而已, 妖蟒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心隻讀聖賢書。
焦嬌身上又奇怪又羞恥,往日隻會出現在夢裡的情景發生在現實中, 顯得格外地荒唐。
這其實是一具徹底屬於妖蟒的身體。
或許可以將它當做同胞異胎,隻看眉眼, 與曾經的三皇子大為不同。
它的胃口太大了, 一顆樹上的野桃完全不夠填飽肚子。
必須再去尋覓一些其他的成熟果實。
妖蟒探尋到山林更深處, 失去了好用的蛇信, 就隻能用人類的齒舍品嘗。
......
焦嬌哭得慘極了,她一腳踹在妖蟒的身上。下一秒,連雙足也被奪走了。
一條蠢蛇,哪來這麼多的手段。
她咬著被角,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墜落,恨不得將自己的腳腕以下給砍了。
好歹妖蟒也知道分寸,並沒有將過分之事全部做完。
它更希望自己的雌性能夠睜著眼, 看著它,與它快活地交尾。
“嬌嬌......”屬於人類的身體心滿意足地抱住了懷裡的雌性,“我的。”
焦嬌早就罵累了,也哭累了。
她疲倦地倒在妖蟒的懷裡,恨恨地揪住它的衣領。
“臭蛇!”
妖蟒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唇角, 討好道:“不臭。”
它經常去深潭裡清潔自己。
焦嬌眼角殷紅,帶著殘怒嗔了他一眼:“你到底叫什麼?總該有個自己的名字。”
妖蟒愣住,它仔細地回想了好久,才搖搖頭:“沒有名字,人類會叫我蟒。”
蟒——這個字出現得頻率太高,每個偶然見到它的人,都會驚呼出這個字。
久而久之,妖蟒也將它當做了自己的名字。
聽到這話,焦嬌心底的氣惱突然消散。
她想起那座妖廟,這條妖蟒出現之時,就一直是孤零零一條蟒蛇。
“不如以後就叫你阿蟒?”
“阿蟒。”焦嬌猶豫了一下,雙手攀上它的脖子,“以後莫要這樣了,好不好?”
她一個未出閣的千金小姐,日日與外男廝混,被發現的話,臉麵都要丟儘了。
自己的名字從雌性的口中交出,妖蟒被迷得暈頭轉向,哪裡還聽得見她的話,隻顧得上胡亂答應。
“好。”
“再叫一聲。”
焦嬌有些羞澀:“......阿蟒。”
隻是這個充滿愛意的名字,在第二天夜裡,又變成了“臭蛇”和“醜東西”。
焦嬌又被“登徒子”壓住了,這條可惡的蠢蛇根本沒聽她的話!
被逼著叫名字時,她哪裡還願意,足足罵了一個時辰。
第三天、第四天......到了第七天,焦嬌隻覺得自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果子。
妖蟒就盤旋占據在她的身邊,耐心地等著果子徹底成熟,才好咬下來吞吃入肚。
最後一日的廝混中,焦嬌不小心蹭掉了蒙在眼前的黑紗。
與那張熟悉可惡的容貌對上時,以前的心理陰影全部湧上心頭。
咚!
貪色的妖蟒終於被踹到地上。
焦嬌揪住被子,放出了最後的狠話。
“明日你就能變回去了,日後除了見外人,莫要再用這張臉與我相見!”
“也不許用其他人的臉,你總該有自己的相貌!”
她說到做到,後半夜再沒讓妖蟒進自己的房間。
五雷又轟頂。
妖蟒被迫麵臨著化身的壓力,可它根本就沒有自己的相貌。
作為一個妖物,它最先學會的就是模仿,從沒想過化形成人身。
為了解決這個難題,在徹底消化完胃裡的護身符後,它直接變成縮小版的原形,在整個京城遊蕩了兩日。
兩日後。
一個容貌俊美、足以碾壓全京城貴公子的“登徒子”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