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軟糯糯榴蓮肉 “你在哭嗎?”(2 / 2)

邊桓覺得很有趣,故意放開了對孫老漢的控製,隻禁錮了他的聲音與行動,使得他隻能硬生生地站在原地被碎玻璃慢慢地切割。

他滿意地看著那個老頭蜷縮在地上,張大了掉沒了牙的嘴巴,一雙眼睛像骷髏似地盯了過來,像是要痛得流出血淚。

這是一種無聲無息的酷刑。

符合了邪祟的預期。

一個月前,他剛從禁錮自己幾十年的石像中掙脫出來,當時是怎麼想的呢?

要讓這個不知道換了幾代人的村莊毀掉,讓所有人痛苦地死去,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隻是還沒來得及實施,就遇見了孫家的這個女人。

想到這,邊桓下意識地看了白筱一眼。

“害怕嗎?”

“他死得這麼慘,你不應該尖叫嗎?”

就像這些愚昧又惡毒的村民,看到一個死人,就嚇得失聲尖叫、雙腿戰栗,甚至還能傳出一股尿騷味。

太諷刺了。

明明害死人的時候,一個比一個嘴臉醜陋,甚至還敢在旁觀說笑,輪到自己的頭上,卻隻能成為待宰的豬羊,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若是這個女人也哭成那樣......邊桓抽了一秒,想了想那個畫麵,覺得自己可能也不想親下去了。

還不如拐回去喝那鍋雞湯。

女人低著頭,看不清具體模樣,邪祟甚至彎腰湊了上去。

“你在哭嗎?”

白筱的確在哭。

但是她哭得很好看,梨花帶雨,像是山旮旯裡被暴雨打殘的野花,讓人忍不住想要嗬護、憐惜。

邪祟伸出手,碰了一滴眼淚,轉頭含進自己的嘴裡,淺嘗了一下。

鹹的。

為什麼看上去那麼像甜的?

甚至想要逼她落下更多。

女人的眼淚落個不停,最開始還讓人新奇,到了後麵就讓人憤怒。邊桓的心底升起一股巨大的怒氣,冷笑一聲:“你是在為他傷心?”

“明明是你讓我殺了他,現在又假惺惺地掉眼淚。”

難不成剛進來,就學會了村裡這些人的虛偽與惡毒......各種念頭在腦海裡翻滾時,邪祟突然被人抱住脖子。

白筱的動作太突然,一下子就將他的後背撞到土牆上。

邪祟隨便套的那身破爛衣服,更臟了。

“不是的。”

白筱緩緩地搖著頭,墊著腳摟住他的脖子,眼角猶帶淚光,就這麼委屈又難過地盯著她。

邊桓的憤怒瞬間被安撫大半,剩下的小半中夾雜著質疑,他覺得這個女人在說謊。如果她給不出合理的理由,那麼肯定就是在掩飾失態。

“那是為什麼?”

白筱沒說,她就那麼摟住邊桓的脖子,幾乎掛在高大邪祟的身上,欲語還休、欲言又止地看著他,一雙淚目裡仿佛藏了千言萬語。

邊桓開始毛骨悚然,他不是害怕這個女人,而是在她的眼睛裡感受到了一股最強烈又最心慌的氛圍。

太危險了。

明明她手無縛雞之力,卻讓他的腦海裡瘋狂地響起警鐘。

必須推開她!

或許是察覺到他的推拒,那雙勾住男人脖頸的雙臂猛地用力,硬生生地將他扯得彎了腰。

白筱順勢踮腳,直接碰上他的唇角。

方才的癡纏再次重現,邊桓想要推開的手臂也停滯在半空中。

被深入纏住的那一秒,他有些失神——剛剛在想什麼來著?對,推開她!

......可他已經滿足了她的要求,親個嘴是應得的報酬。

思及此,邊桓瞬間拋開那絲預示著危險的第六感,毫無負擔地任由女人施為。

隔著幾十米遠的牆角下,孫老漢已經被碎玻璃紮得奄奄一息,鮮血流了一地,整個人都沒法動彈,隻剩下口鼻還在喘著絲縷活氣。

血腥味傳到了這邊,邊桓覺得有些影響自己親嘴,於是幾縷黑煙就躥進了老頭的身體,操控了他的意識。

若是有人意外路過這邊,就能看見一個幾乎沒有生氣的老頭在朝著另一個方向慢慢匍匐,逐漸遠離另一對熟視無睹的男女。

癡纏的吻隻持續了半分鐘。

白筱就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無力地跌回原處。

邪祟才剛進入狀態,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長臂一撈,就將她撈回懷裡。

他覺得沒夠。

飯和肉很容易就會吃完,但親嘴是可持續的,反正她的嘴就擺在那,他想親多久就親多久。

邊桓回憶著女人主動教導的“知識”,很快就剝奪了主動權。

火熱的氣氛維持十幾分鐘。

直到白筱覺得自己的唇瓣都要搓出火來,才適時將人、將鬼推開。

趁著邪祟還沉浸在曖昧之中,她無比依賴地靠進他的懷裡,慢慢地解釋。

“我不是在為他哭。”

“我是在為自己哭。”

美人蛇纏繞在邪祟的身上,吐露出一句又一句愛語:“你救了我兩次,如果不是你的出現,可能躺在地上等死的人,就是我了。”

“你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