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桓的惱怒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就拋棄一切地加深親吻。
她不就是想要這個結果嗎?
他親死她!
青嫩的少年壓在睡袋上,親得又急又亂,和邪祟的吻一樣毫無章法。
帳篷的入口就這麼大咧咧地敞開著,幸虧其他人早已進入夢鄉,另外一個守夜的秦雙平也靠在大樹下昏昏欲睡,誰也沒發現這裡的火熱。
沒過多久,邊桓的吻結束得猝不及防。
白筱的眼神也閃了閃,有些詫異又有些了然。
“你去洗漱一下吧。”
邊桓推開她,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紅,紅了又紫,就像個調色盤,什麼顏色都能從他的臉上調出來。
他的雙膝還跪在帳篷口,腦袋低低地垂著,渾身都散發著一股鬱氣。
白筱琢磨了兩秒,就猜到他在糾結什麼,於是好心安撫道:“年輕就是這樣的......”
邊桓猛地抬起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你感受過幾個這樣的?”
白筱沉默下來。
她也沒感受過,頂多和邪祟多親了幾次嘴。
其實邊桓根本不在意她的情史,他隻是不喜歡她的風輕雲淡,不喜歡她的滿不在乎。剛才的那些接觸,像親吻、像幫扶......她做得都那麼地輕鬆,又毫無負擔。
總不能換個人過來,她也能這麼幫對方?
想到這,邊桓也不願意再等她的答案,猛地鑽出帳篷,快步往遠處走。
白筱摟著睡袋,聽著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有些無措地眨眨眼。
怎麼這麼突然就走了?
還沒等她想出什麼所以然,腳步聲又沉重地走回來,在帳篷外悶悶地停下。
下一秒,一支治療擦傷的藥膏被扔進帳篷。
白筱看著它掉落在睡袋上,突然輕輕地痛叫一聲。
果不其然,帳篷又很快被人掀開。
邊桓的腦袋焦急地探進帳篷,以為是自己扔進來的藥膏砸到了她......可當他定睛一看,嬌豔的美人摟著睡袋,正歪著頭笑意盈盈地望著他。
邊桓:“......”
他氣得轉身就要走。
“等等!”白筱撲上前,用力拽住他的胳膊,“洗完褲子早點睡。”
就在邊桓惱羞成怒時,一個輕飄飄的吻落在他的側臉。
“晚安。”
這一句問候,像極輕的羽毛撓在心口,使得邊桓的頭皮突然發麻,渾身像過了電一般。
他慌不擇路地逃出帳篷,冷靜許久後,才藏到樹後換上乾淨的褲子。
......
秦雙平本來很困,邊哥消失時,今天出現的短發女人也沒睡,幾乎是同一個時刻把他叫到了陰暗的角落裡。
她告訴了他很多事。
以至於秦雙平回來後,看到邊哥從借住出去的帳篷裡落荒而逃,又看到他偷偷地隨地埋褲子,心底湧上巨大的擔憂。
他偷偷跟著邊哥去了挖坑現場。
後者沒料到他會出現,但心理素質顯然極好,將土揚進坑裡時,一張冷臉上看不出任何破綻。
但秦雙平早就目睹了他的失態,更知道坑裡藏著什麼“贓物”。
他猶豫半晌,咬著牙湊到邊桓身邊,低聲道:“邊哥,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得提醒你一句。”
“說。”
秦雙平警惕地左右看了看,一口氣抖落出來:“今天出現的那群女人,其實是被賣進山裡當媳婦的,拚了命才逃到這裡!她們是很可憐,但、但......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
他也不是歧視,就是害怕自己的好兄弟被人不明不白地騙了童子身。幫忙可以,營救也可以,但也沒必要把自己的感情搭進去。
總不能喜當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