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紅油火鍋川粉 “他要栽了。”(2 / 2)

邊桓的嘴角惡劣地勾了勾。

哼。

不圈也得圈。

然而他剛得意沒多久,一張溫熱軟綿的臉蛋就埋進了他的脖頸處,再很快,濕潤的淚珠順著肌膚的弧度滑落進他的衝鋒衣裡。

背後的女人哭了。

哭得無聲無息,卻又讓人感覺到無比地心疼。

在那一瞬間,邊桓陡然產生一種“他真該死啊”的懊悔情緒。

“我沒準備放開手,就是想換個發力點。”他乾巴巴地解釋道,心底積攢的那口鬱氣也在淚水的攻擊下不打自降,“你哭什麼?”

白筱沒有第一時間回話,伏在他的背上哭得更凶了。

眼淚如果戳中人的心窩,那就是最堅硬的攻擊利器。饒是昨晚已經冷下心腸的邊桓,抵觸的外殼也被戳得轟然破碎。

“彆哭了......”他真的沒想過放手,隻是想嚇嚇她。

“我知道張姐找你們了。”白筱窩在他的脖頸處小聲低喃,呼吸和哭音全都打在邊桓的耳邊,“她是不是跟你們說,我們都是被賣進山裡的女人?”

邊桓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哭,可他心裡也堆積著難受,隻能悶悶地應一聲。

“嗯。”

“從早上起,你就不願意理我,吃飯也是讓彆人遞給我,甚至都不願意回頭看我一眼。”白筱的聲音裡藏著濃濃的幽怨,“你是在嫌棄我嗎?嫌棄我不知道給幾個人當過媳婦,說不定連孩子都生了好幾個,所以才急著撇清關係對嗎?”

邊桓沉默下來。

這些話都是昨晚秦雙平說給他聽的理由,但他並不是因為這個而生氣,他隻是......算了,沒什麼好說的。

青澀的少年將人往上顛了顛,冷靜道:“你想太多了。”

這話聽起來,就像是默認了“嫌棄”她。

“那你何必要來背我?”白筱的聲音越來越輕,“總有人不會嫌棄我,你為什麼不給我其他的機會呢?”

邊桓又被氣笑了。

其他的機會,什麼機會,出賣自己去向彆人獻媚的機會嗎?

他猛地站住腳步,朝著前麵的隊伍喊了一聲:“你們先走,我們耽誤一會兒就追上來。”

其他人也沒懷疑什麼,人都有三急,說不定是想去樹林裡尿尿呢。

秦雙平看到邊哥又和那個美女姐姐牽扯在一起,心裡有些著急,但又不好強行拆散,隻能當做看不見:“我們會沿路做記號,邊哥你們注意點。”

“嗯。”

等到大多數人的身影消失在前方,邊桓才冷著臉將背上的人放下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白筱就自顧自地往前走,試圖跟上其他人的步伐。

邊桓緊緊地拉住她的手腕,眉頭皺起來:“你沒崴傷?”

“不關你的事。”白筱扭過頭,俏麵上猶帶淚痕,烏黑的眼倔強地盯著他,“我自己走,免得你既嫌棄我又來阻攔我。我隻希望後麵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彆來壞我的事。”

邊桓原本在看清她的模樣時,還心軟了幾秒,隨後怒氣又湧上心頭。

讓任何一個人過來,都會誇讚他的情緒穩定。可哪怕是這樣,在麵對她時,也失控許多次,兩天內不知道生了多少悶氣。

“我破壞你的好事?”

“什麼好事,你能不能說出來給我聽聽?”

白筱扭頭,不願意跟他說話。

邊桓沒法,隻能上前一步將她的腦袋硬生生地扭回來,逼迫她與自己直視。

“不管你是什麼人,發生過什麼,都輪不到任何人嫌棄。”

“但你何必要出賣自己?就算你昨晚沒有......我們也會帶你們離開。”

邊桓越說越氣,他昨晚聽完秦雙平的話,心裡瞬間恍然大悟。

怪不得見麵第一天,她就敢那麼大膽地過來勾引他,還主動地住進他的帳篷,為他做那些事......邊桓甚至在懷疑,她們是不是商量好了,將相貌最出眾的白筱推出來,以此來換取他們這群外來者的庇護與救援。

他想到這一切,既氣憤她多此一舉,又惱恨自己的卑劣。

說到底,還是昨晚他沒把持住......

邊桓不願再去回想,他強硬道:“你也彆想著去找其他人,要是遇到心懷不軌的,就算你把整個人都獻給他,該求不來的還是求不來。”

其實白筱站在一群女人中,真的很顯眼。或許真的會有男人吃這一套,但邊桓一點兒也不想看到她用這些手段去換取庇護。

他昨天從帳篷外繞出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柔弱狼狽的外表下還隱約藏著些許活力,眼睛裡並沒有一望無儘的麻木,反而還有象征著希望的光亮。

邊桓真的不想她習慣這種手段後,那雙眼睛變得死氣沉沉、黯淡無光。

隻要走出這片山脈,肯定是全新的生活。

白筱垂下眼,輕輕道:“......你是這麼想的嗎?”

“對。”邊桓說完這麼一段,自己也有些不自在,於是很快就放下手,“走吧,再不追就追不上他們了。”

他率先朝著前方走去,還沒邁出幾步,就被極輕的力道拉住手臂。

“怎麼了?”

邊桓剛扭過頭,不設防的身體就被白筱推到樹乾上,她幾乎是瞬間就欺壓上身,主動將他的脖子勾下來,柔軟的唇結結實實地印在他的唇角。

十八歲男大學生瞳孔巨震。

還沒來得及等他推拒,白筱就拉開一點兒距離,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

“我沒有想過要找其他人。”

“如果你覺得我的心甘情願是出賣自己的話,那也可以。”

她扔下這麼兩句重磅解釋,就再次親上他的嘴,強勢地將小舍擠進去,像之前無數次親吻那樣,深深地糾纏著他。

初秋的天氣,汗水已經打濕了後背。

邊桓陷入巨大的恍惚,他該推開的,但他被她的那兩句話迷惑了。

——如果你覺得我的心甘情願是出賣自己的話,那也可以。

什麼意思?

她是心甘情願勾引他的嗎?可他們明明才認識不到兩天,這、這未免太迅速,他們倆都沒有深入了解過。

不,現在已經夠深入了。

她就像一條纏人的蛇,死死地纏在他的身上,將呼吸之間傳遞的熱氣度到他的身上。

渾身發熱的難道隻有他一個嗎?

邊桓已經想不了這麼多,怒氣與憤恨這麼容易被化解,他覺得自己要栽。

可身體就像昨晚一樣,誠實得根本沒法推開她。

到了後麵,邊桓已經無意識地掌握主動權,貪婪無厭地纏著她,還比她更加霸道、更加癡迷。

他果然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