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祁湛帶商陸去了中央公園的電影院。
因為下大雨，看電影的人並不多, 大廳裡空空蕩蕩的, 擺滿了近期上映的電影無料, 祁湛瞄了眼, 今天排片是兩部愛情片，一部動畫片, 一部文藝片, 還有一部驚悚恐怖片。
女生，應該喜歡愛情或者文藝片？
他問商陸：“看什麼？”
商陸第一次到電影院看電影，她進大廳一眼看中那部電影，她努努下巴：“《XX風暴》, 4D的！”
祁湛：“……”他懷疑他聽錯了, “要看什麼？”
“《XX風暴》。”商陸以為他沒聽清, 指著那張血淋淋的海報, “那部驚悚片。”
“……”
看來商陸是打定主意選驚悚恐怖片, 在上演恐怖場麵時, 抓住一切機會正大往他懷裡鑽。
哎。
他的女朋友真是……
祁湛拿出手機, 默默點開驚悚片最近的場次，果然全場空席, 他默默買了兩張角落, 電影院有紅外線監控, 角落至少有監控死角，這樣一會兒商陸對他耍流氓，工作人員看不見。
買好票, 他又問：“爆米花還是薯條？可樂加冰還是常溫？”後麵一句他問得臉頰微微發熱。
他不好直白問商陸的生理期，隻好拐彎抹角。
商陸問：“爆米花是甜的嗎？”
祁湛走到賣零食的櫃台看了看，沒有椒鹽爆米花，他回頭：“嗯，隻有奶油的了。”
“那要薯條。”商陸無意識摸摸肚子，中午吐得難受，還是不要喝冰飲為好，她笑笑，“可樂常溫。”
祁湛沒錯過商陸的動作，他點開備忘錄，記錄好日期：她月初生理期，不要讓她碰水喝冷飲。
保存好他收起手機，對一直悄悄偷看他的服務員說：“大份薯條，兩杯大可，一杯冰……”怕商陸嘴饞他的冰可樂，他改口，“兩杯都常溫。”
4D廳是迷你廳，商陸見位置是角落，以為滿場，沒想到一進去，鴉雀無聲，賣出的票少，影院為了省電費，連廣告都沒打。
商陸感覺有些奇怪，坐下後問祁湛：“其他位置的票都賣掉了嗎？”
祁湛動作一滯，隨後他把薯條可樂放好，點頭含糊說：“嗯。”
“哦哦。”商陸納悶為何買了票不來，是因為下雨嗎？大齊乾旱那幾年，她養成了不浪費的好習慣，現在看到浪費總覺得心疼。
這時電影開場，她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全神貫注望向屏幕。
廳裡的燈關掉了，觀眾席一下陷入黑暗，大屏幕幽幽的光落在商陸側臉，卷翹濃密的長睫微微顫動著，像是兩把軟綿的小刷子。
祁湛一時看愣住，保持著微側的姿勢一動不動，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靜靜凝視著商陸的側臉。
直到——
哐當！
屏幕裡女主角遇上暴風雨，左上角頂部的噴筒冷不丁噴出乾冰，這時女主角的車被狂風吹得搖晃，商陸和祁湛坐著的椅子也前後搖擺起來，祁湛毫無防備，直接歪到商陸身上。
祁湛：“……”他忘記看的是4D……
商陸被劇情吸引，目不轉睛盯著屏幕，手裡拿著的薯條也忘記吃，祁湛撞到她手臂，她抽空偏頭看了看，見祁湛尷尬地微張著嘴，誤以為他是想吃薯條，她自然將手裡的薯條喂到他嘴裡，然後轉頭繼續看電影。
祁湛不喜歡蕃茄，他吃薯條從不沾蕃茄醬。可這是商陸喂的……他試探著嚼了嚼，淡淡的酸，似乎還能接受。
他坐端正，鼓著臉將薯條悉數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