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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望一生的父親,走了。

為得到他一個讚許的眼神,他每次上陣殺敵都是搏命在拚,昨兒,大將軍還誇他英勇,可他最想要的讚許,永遠沒機會了。

那夜,他知他來過,像摸著九哥頭那般慈愛摸著他頭,也聽見了,他歎著長長的氣:“以後不許故意生病了。”

祁止山日夜兼程,騎死五匹千裡馬,兩日後趕回京城。

可他卻連守靈的資格都沒有,隻能跪在殿外等待召見。

那一刻。

祁止山心底翻湧著搶下皇位的衝動,若非操心祁湛,父皇根本不會英年生華發,深夜咳嗽著還在看奏折處理國事,一心想留給祁湛一個國泰民安的大齊。

隻是最終,祁止山什麼也沒做,半月後離開京城,直到祁湛也駕崩,他才再次回到京城。

一個早已死去的兄長,現在活生生在他不遠處,加上奇怪的建築和服飾古怪的陌生人,難不成他是在做夢?

祁止山沉思。

溫蓉從祁止山進教室就悄悄看他,見他坐下不理她,也不說話,神情奇怪,以為他是在生昨天的氣,她貝齒懊惱咬著下唇。

那句話,她不是故意的,她明明不想說那句傷人的話,偏偏脫口而出了。

現在祁止山不理她,她更是後悔不跌,猶豫一節課,等打鈴,她終於鼓起勇氣,望向祁止山:“你……”

她剛說一個字,祁止山離開了座位。

溫蓉:“……”她沮喪低下頭,雙手悻悻絞著書包帶,算了,一會兒他回來再說吧。

出了教室,祁止山黑著臉打量周遭的一切,陰沉的目光嚇退幾個想來和他搭話的女生,他步伐矯健,不多會兒下到三樓。

他正要拐過樓梯往下,餘光無意一瞥,他頓時僵在原地。

他緩慢回頭,不遠處慢吞吞走著的背影,儘管頭飾,服飾不同,然她化成灰他都認識。他飛快追上去,一掌重重按住那人的肩,從咬緊的牙根裡擠出兩個氣急敗壞的字:“商、陸!”

*

最近七中小賣部出了款火爆零嘴——油炸掌中寶,商陸早上特意沒吃早點,留著肚子,早自習一打鈴,她去小賣部買了一份。

新炸的掌中寶冒著騰騰香氣,商陸提著往教室走,快到教室了,忽然有人按住她肩膀,這人和她有仇一樣,力道幾乎要捏碎她的肩。

她麵不改色回頭,看到是祁止山,她揮開他手,淡淡說:“做什麼?”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祁止山的冷酷自若沒有了,他瞪著商陸:“成王敗寇,你想殺便殺,休想我會跪下求你。”

成王敗寇?

商陸滿頭霧水,隨即她想到什麼,眸色微閃:“祁止山?”

祁止山冷笑:“正是本王。”

還真是他。

商陸麵無表情,一回生二回熟,這次她連問祁止山何時穿進書的興趣都沒了:“哦。”她回頭往教室走。

見狀祁止山氣得血壓飆升,他追上前:“你走什麼?要殺現在殺。”

商陸這才感覺有一絲絲不對勁,她停住,回頭上下打量著祁止山,祁止山擰眉,冷著臉任她打量。

“你——”商陸眼睛微微眯起,“攝政王不會以為現在是做夢吧?”

祁止山睨她:“不然?”

看來是不知道他穿書了。

商陸本想捉弄他一番,想想又覺無趣,她懶懶抬手指著對麵:“那兒第三層,借古代史看看。”

說完,她踩著上課鈴進了教室。

古代史?

祁止山順著商陸指的方向看過去,陽光下,三個燙金大字閃閃發光:圖書館。

祁止山覺得這個夢真實得詭異,他在原地思索片刻,果斷轉身下樓。

七中圖書館很大,祁止山進去直奔第三層,他在裡麵繞了一圈,在最後排書架找到了一排各種裝潢的古代史。

他不知商陸指的是哪本,隨便抽出一本最厚實的,翻開看了起來。

另一邊,上課鈴已經響了幾分鐘,祁止山一直沒回來,溫蓉坐立不安,她望著門口,糾結幾秒終於舉手請假出去,她剛到走廊,就瞥見祁止山出了教學樓,順著小花園往圖書館走。

他去圖書館做什麼?

溫蓉想著,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扁桃體發炎,咳嗽了一天,難受得不行,今天隻能寫那麼多了,我一會兒要吃藥早點休息,看看能不能壓下去,不想感冒OJZ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