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是單推人(2 / 2)

說著說著,早紀的聲調沉悶了下去。

她抱著膝蓋,把頭埋在了腿彎裡,開始自閉。

她真的太沒用了。

夏油傑驚呆了。

看過《大正弑鬼錄》的人基本都是全員廚,很少出現早紀這樣的,對某個角色意見特彆大的。尤其還是主角團,正派一方的雷呼師妹。

夏油傑眉頭擰緊,他也沒胃口吃飯了,把筷子一擱,就想和早紀爭論起來。

“彆這麼說,早紀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偏見啊?”

她說“遠山早紀誰都沒守住”,可她明明在藤襲山上保護了師兄不是嗎?這種發言,純粹是臆想吧?

夏油傑第一次真情實感地廚一個角色,接受不了有人無腦黑她,即使那個人是早紀妹妹也一樣。

“遠山早紀已經做得很棒了,很優秀了。”夏油傑正經了神色,“明明守護弱者是強者的職責,她卻寧可拋棄作為弱者的特權,也要拿起刀守護重視的人。這難道不值得彆人喜歡她嗎?”

早紀悶悶的聲音傳來:“……值得嗎?”

“嗯,當然。”夏油傑淡淡笑道。

“可是,鬼殺隊的哪個人不是這樣的呢?”早紀微微抬頭,露出了一雙眼睛,“你說的那些特質,其實鬼殺隊的大家普遍都具備。遠山早紀實在太普通了。”

“這我就不管了。”夏油傑挑眉,“反正我就是很喜歡她。”

好家夥,廚就廚了,哪裡需要那麼多的理由?

“所以,早紀妹妹彆再說她的壞話了。”夏油傑揉揉她的頭,勸說道,“我也會不開心的。”

夏油傑自認已經把嘴皮子功夫發揮到極致了。

早紀回去時的表情,都茫然中帶有一點恍惚,像是受到了很大打擊。

夏油傑也很無奈。他想不通,怎麼會在這個地方與早紀妹妹發生分歧呢?

她到底對遠山早紀有什麼不滿啊……

回過頭來,夏油傑暫且把爭辯的事拋在腦後。

當務之急是趕緊看劇本,以及繼續揣摩這個神奇的我妻善逸。

話說回來,他需要畫眼妝嗎……?

……

早紀回家時,心情是肉眼可見的低落。

低氣壓強到甚爾都為之側目。

甚爾嘖嘖稱奇:“怎麼,學校被人炸了?”

他的這個猜想是有理有據的。

早紀會心情不好,實在太難得了。要知道他這個閨女心大到路遇搶劫犯都能麵不改色解決,然後一聲不吭地樂嗬嗬回到老家。

“爸爸……”

早紀無力地瞅一眼他,把小書包放下,隨即便像個毛毛蟲一樣蹭啊蹭地趴在了甚爾的腹肌上。

“爸爸看了電影對吧?”

提到電影,甚爾也不看賽馬了。

他放下遙控器,低頭看向明顯有心事的閨女。

早紀弱弱地問道:“爸爸覺得我有用嗎?”

“哈?”這是什麼狗屁問題?

早紀的額頭撞了一下他的腹肌:“告訴我嘛!我上輩子,是不是又自大又蠢笨,弱得要命還愛逞強,儘給人拖後腿——”

她聽見甚爾的聲音驟然低沉了幾度,風雨欲來:“有人這麼說你?”

“不是。”早紀搖搖頭,“我自己這麼想的。”

可她的認知被夏油傑否定了,他把她捧起,抬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讓早紀惶恐的高度。

這不應該。

配得上那麼好的評價的人,有很多。炭治郎、善逸、伊之助……反正不該是她!

她連師父都沒守住,也沒察覺到大師兄的變化,最後還把善逸一個人留在了世上。

無能。

帶有繭子的寬厚大手,輕輕地在她腦門上揉了揉,粗糙的觸感,傳來的是人體不容忽視的溫暖。

早紀睜大了眼睛。

“本來腦子就不太聰明。”甚爾輕嗤道,“還想那麼多,不怕變得更笨了。”

早紀:“……喂!”你是我親爹嗎!

“行了,快去燒飯,我餓了。”

甚爾把她抱下來,將她轉了個身,麵朝廚房。

早紀無語,認命地搬起小板凳。

就在她剛邁進廚房的那一刻,微小的氣流挾裹男人低語般的聲音,悄悄傳入了她的耳內。

“前世的事,我沒參與,不予置喙。”

“但你這輩子是我的女兒,這就夠了。”他說道,“除了你自己,沒有人有資格否定你。包括我。”

你不是他。

不要變得像他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傑哥現在能毫不臉紅地說出“對啊我就是喜歡她啊怎麼了”這種話,是因為他以為遠山早紀就是個電影角色,承認自己廚一個角色沒啥好羞恥的。

等到早紀掉馬以後……嗯,傑哥大概能腳趾摳出一所東京咒術高專吧,會原地叛逃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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