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爹的歐氣(1 / 2)

雖然打擊一個十幾歲小毛孩的自尊心不是早紀自願的, 想到夏油傑和麵前的禪院直哉年紀相仿,早紀本來還自帶天然好感buff加成。

但是再大的buff也抵不過禪院家的作妖。

早紀就算不用耳朵聽, 光憑肉眼觀察,都能判斷出眼前的兩個人是什麼貨色。

她登時掛上了仿蝴蝶忍姐姐的溫柔微笑,用上輩子能讓蝶屋傷員抖如糖篩的語氣溫柔勸導,既然看不起她,不妨堂堂正正比一場?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爺應下了。

結果顯而易見。

早紀的脅差在空中挽了個漂亮的刀花,一秒入鞘。

可惜由於天氣尚未轉暖,早紀依然穿著內層加絨的棉衣褲,現代社會的衣物貼身且簡便,就是少了那麼點點氣勢。

如若早紀穿著上輩子的鬼殺隊隊服,在她慣常的“霹靂一閃”收勢入鞘後, 身後帶起的風會平地吹起她的淡金色羽織, 飄然而下,氣場滿分, 帥氣度拉滿。

一分鐘都沒有用到。

一招都沒有擋住。

在絕對的速度麵前, 花裡胡哨的防禦架勢都是虛的。

雷之呼吸的奧秘, 就是以突破極限的高速瞬斬出如雷如光的一擊, 讓自身化作須臾的雷電, 以強橫霸道之勢劈開惡鬼的頭顱, 清蕩汙穢。

所謂集中一點,登峰造極。

禪院直哉不是天分不高,相反, 他資質夠好,人也算勤奮,在同齡人中可以說傲視群雄,眾無敵手。

——五條家的那個誰誰誰除外, 凡人不能和神子比。

家族的教育、長輩的攀比、仆人的吹噓,一切都是讓禪院直哉內心的傲慢膨脹的因素,他理所當然地接受隨從們的吹捧簇擁,並且真的認為他前途無量,未來絕對能躋身強者之林。

直到這一天。

被一個在外麵野蠻生長的、禪院家的稀釋血脈,一招秒殺。

禪院直哉呆呆地看著空無一人的前方,大腦甚至無法處理信息。

積攢到今日的傲慢自大,如同一隻脹氣到極限的、漂浮在空中的氣球,戳破了一道口子,“嘭”的一聲癟了。

倘若早紀是險勝的,在禪院直哉施展術式後掙紮著反殺的,禪院直哉都不會受到這麼嚴重的打擊,頂多就是暗恨她運氣好。

可早紀不是。

她連他釋放術式的時間都沒給他,單方麵碾壓式結束了戰鬥。

這已經夠打擊人的了。

偏偏早紀不知是覺醒了什麼奇怪的抖S屬性,用“無想的一刀”把禪院直哉的衣服切割成碎布後,還刻意回過頭來,以無辜到誇張的語氣嘲諷他。

“你怎麼會那麼小啊?”

禪院直哉:“……”

他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禪院直哉氣到發抖,眼睛充血,以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架勢瞪著她,但怒氣在他體內橫衝亂撞,他卻隻能憋屈地受著,找不出發泄口而自己氣自己,簡稱無能狂怒。

早紀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第三個打擊來了。

早紀攤手:“還記得我們打了什麼賭嗎?願賭服輸哦。”

禪院直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到現在想不通早紀的強大來源於何處,難道又是一個天與咒縛嗎?

該死的,不愧是甚爾的血脈……!

這個賭約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禪院直哉想耍賴也沒辦法,後頭有一個甚爾盯著,且已經準備好錄像了。

禪院直毘人看不下去想要阻止,也被身前突然橫出的一隻手臂擋住了。

“怎麼,禪院家主想要反悔不成?”甚爾嗓音輕快,惡意滿滿,他忽而瞥來的眼神,讓禪院直毘人背後發寒。

“嗬,又是一個天與咒縛嗎。”

額角悄悄滴下虛汗,禪院直毘人硬生生忍住了前進的衝動,若無其事地扭過頭。

他的這點嘲弄,對甚爾不痛不癢。

早紀身上沒有咒力,又展示出了不合常理的力量,會被誤解成天與咒縛理所當然。

嘖。

甚爾眯了眯眼,心裡愈發不爽,隻想趕緊把事情解決,然後送這兩尊瘟神走。

在今日,早紀和甚爾手機裡的珍貴錄像加一。

早紀反複欣賞的視頻中,後來隻披了一件單薄外套的禪院直哉,臉色漲得通紅,用仿佛能殺人的扭曲表情,原地轉了三圈,並且在鏡頭前吞吞吐吐地憋出一句。

“汪……汪汪……”

“我是……早紀的……小狗……”

視頻隻有二十多秒,早紀卻看了快一刻鐘,每當進度條走到儘頭,她都會樂不可支,笑得癱倒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末了還咂咂嘴,感歎道:“這隻小狗看上去要衝上來咬飼主了啊~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呢?”

甚爾把晾曬好的圍裙隨意地丟到椅子背上,聞言看向早紀,用一種奇妙的語氣說道:“那天有人惹你了?”

自己的閨女自己了解,在甚爾的印象中,早紀從來都不是故意捉弄人取樂的性格。

——無意識的迫害除外。

那天,即便是和早紀有一段距離的甚爾都感受到了,早紀身上散發的無形怒氣,如同蘇醒的、饑腸轆轆的猛獸,繃緊了身軀,尖銳的利爪隨時準備割開血肉,即將噴薄而出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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