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
兩人都一陣卡殼。
早紀先回過神來,頭腦風暴短短幾秒,便從記憶裡扒拉出了最適合的解釋。
“是這樣。”早紀扭頭,一臉認真,“爸爸的工作學名‘小白臉’,這種工作有一個特彆之處,越是不常回家,得到的工資就越是豐厚。”
“津美紀,爸爸這是為了這個家啊!”她正氣凜然。
甚爾麵無表情。
很好,兩年過去了,早紀對“小白臉”這一職業的理解又突破了新高度。
津美紀卻沒有如早紀所想那般露出崇拜的神情,而是嘴角一下撇,眉頭皺成一團,眼睛水汪汪的隨時能凝成淚滴,滿是不忍。
她天性善良,共情力極強,富有同情心。
因而津美紀的第一反應是:“‘小白臉’就不能回家嗎?這也太可憐了。嗚……”
僅僅是為了賺到更多的錢,讓家人過上更好的日子。
【小白臉】們就必須風餐露宿在外奔波,一年到頭難以回家一次,把享受留給家人,把苦累留給自己。
太偉大了。
也太讓人心疼了。
在早紀姐姐的誤解向描述,以及甚爾帶來的爸爸光環加成作用下,【小白臉】這個詞,在津美紀的印象中已經變成了“舍己為家”的偉光正職業。
津美紀抹了抹眼角,把幾滴不甚明顯的眼淚拭去。
她今年初就去幼兒園報道了。
小班的老師們都很和藹可親,耐心溫柔,陪他們玩遊戲,與他們交朋友,還教他們知識,每一次放學前,老師都會給孩子們布置第二日的作業。
作業有的是手繪一張賀卡,有的是唱一首兒歌,還有讓人回答一個問題。
津美紀的老師布置了這樣一個作業:“在假期結束後,告訴老師你們的願望或者夢想是什麼吧!”
這個問題,津美紀思考了很久,直到她的小長假快結束,都沒有思考出結果來。
她第一反應是“要成為姐姐那樣的人”。
可她很快就犯了難——姐姐是什麼樣的人呢?
她試著問過和姐姐親近的人。
小惠說:“姐姐,是好人!”
早紀姐姐當然是好人。
小惠的話沒太多參考性,津美紀轉頭就問了爸爸。
甚爾說:“一個傻子。”
津美紀感到困惑,早紀姐姐不傻啊,而且為什麼會有爸爸說自己的親生女兒是傻子呢?
她又去問了早紀的朋友們。
海藤瞬興奮地說:“是漆黑之翼的五大支柱之一,組織的棟梁!”
齊木楠雄比較正常:“是正道的光,灑在了大地上。”
夏油傑就更加言簡意賅了:“狗。”
眾說紛紜,各持己見,津美紀無法從天差地彆的評價中尋找到真實的那個,她問了一圈下來,隻感到腦袋暈乎乎的,姐姐的形象都快妖魔化了。
這條路走不通,隻好換個方向思索了。
她在未來,想成為怎樣的人?
普普通通的家庭飯局,熱氣騰騰的白粥,絲絲涼意的鹹菜,還有那擾得她心神不寧,幾乎沒了胃口的“小白臉之說”。
——津美紀似乎摸到了答案的輪廓。
……
秋遊結束,早紀回歸到正常的上學軌跡中,她一如往常地送津美紀去幼兒園,然後再提著書包一路小跑去自己的學校。
津美紀背著和姐姐同款的小號書包,稚嫩的臉頰上寫滿了堅定。
小班的老師一眼就在校門口看到了她,笑著把津美紀牽進校門,“津美紀真的是乖孩子啊,不哭不鬨,比男孩子堅強多了。”
聽聽這幼兒園門口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初來幼兒園便淡定自如的津美紀簡直是天使般的存在。
老師把她立作榜樣,理所當然的,每次上課前都是讓津美紀第一個交作業。
講台上,老師含笑的眼眸看向津美紀:“那麼,就請我們的津美紀來講一講,她的夢想是什麼吧。”
“是的,老師。”
津美紀大大方方地走上台,卷起書本充當小話筒。
“經過一個小長假的學習和思考,我看見、聽聞了許多東西,也終於找到了我心中的答案。”
迎著眾多乾淨無辜的目光,津美紀一句一頓,字正腔圓:
“我將來的夢想是,給全世界的小白臉一個家!”
這樣一來,他們就不用像爸爸那樣漂泊在外,孤苦無依了。
津美紀的眼中,是悍然正氣。
老師的表情,是整個裂開。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臉”病毒已出現人傳人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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