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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說完這句話,攔腰將人抵在牆上,放肆地親|吻。

今天沒有奶油巧克力味的口紅,唇是軟的,甜的,幾經吮|弄後有些腫,裡麵呼出短促的氣,一下一下撲在她臉上,她閉著眼,享受此刻的愉悅。

陸知喬悶哼一聲,雙手無意識攀住她的肩膀,毫無反抗之力。

自己也是喜歡的吧。

喜歡言言隻對她表露出來的念頭,喜歡言言嘴裡隻對她不正經的調|戲,喜歡言言隻給予她的遷就和愛護,喜歡言言滿心滿眼都是她。

是一種被愛包圍的感覺。

“喬——”

祁言終於鬆開她的唇,半闔著眼皮,眸光迷離地看著她,“我真的...每天想的都是你,吃飯想你,喝水想你,睡覺想你,做什麼都想的是你,明明你已經在我身邊了,我還是覺得不夠......”

就如陸知喬所說,祁言滿腦子想些亂七八糟的,但所謂“亂七八糟的事”,全部都圍繞著陸知喬發生。

熱戀期便是如此,時時刻刻想黏在一起,嘴裡調|戲,手上不安生,說什麼做什麼都隻想與對方有關,眼裡心裡隻裝得下彼此。可熱戀期不是永久存在的,當激情冷卻下來,平淡的生活還是要繼續。

她從來不擔心日子會趨於平淡,隻做每個時期該做的事,好好享受,不去亂想還沒發生的事。

“我也是。”陸知喬輕聲說。

“那你會不會覺得我煩人?被我纏得發膩?”

“不會。”

“真的?”祁言挑眉。

陸知喬彎起嘴角,雙手捧住她的臉,主動啄了下那片唇,“我喜歡你纏著我。”說完又親一親,伏在她耳邊壓低聲音:“也隻能是我。”

烏黑的淚痣因情動而誘人,愈顯得魅惑,臉卻因羞赧而泛紅了。祁言凝視著,眸裡生出醉意,薄|軟的唇覆上去嘬了嘬,還不夠,又流連碾磨。

抱著親了會兒,陸知喬想起自己是來健身的,輕輕推開她,“好了,我換衣服。”

祁言曉得分寸,不鬨了,替她從布包裡拿出情侶款運動衣,幫她換。

起先陸知喬羞得滿臉通紅,有些抗拒,但終究是抵不住祁言的溫聲軟語,妥協了,任由這人幫著換。原以為會掀起一場燎原大火,沒想到是她低估了祁言的自製力,這人不正經的時候像個流氓,正經的時候又十分嚴肅,叫她歡喜得很。

換好衣服,祁言沒立刻讓陸知喬運動,而是帶著她到健身房內轉了一圈,介紹各種器材的作用,示範使用方式。

然後熱身。

考慮到陸知喬平常工作忙,隻有偶爾的周末可以來鍛煉,祁言沒做太多要求,隻想讓她好歹出來動一動,先讓肌體適應一段時間。

長久不鍛煉的人,剛開始鍛煉會容易累,陸知喬玩了會兒橢圓機,下來感覺自己要睡著了,腦子裡空空的,坐到旁邊歇著就沒再動,直到祁言練得滿頭大汗過來,才發現她打起了瞌睡

陸知喬靠著牆坐,伸直了胳膊,細長的手指微卷曲著,眼皮半闔不闔。祁言悄悄走過去,俯身,伸出食指探入她手心,輕輕撓了撓......

她哆嗦了下,瞌睡乍醒,手猛地蜷縮起來,睜開眼。

“累了?”祁言攬住她的肩。

陸知喬怔了片刻,點點頭。

“回去吧,換衣服。”

“嗯。”

祁言牽著她起來,又壞心眼地撓了撓她手心,陸知喬攥緊了手,嗔瞪她一眼。兩人前後進入更衣室,這回陸知喬沒害羞避著,大大方方當著祁言的麵換回了衣服,沒多想,亦沒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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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祁言換好衣服,拎起包,“妞崽說她想養貓。”

兩人一同往外走,陸知喬主動牽住祁言的手,聞聲一愣,不痛不癢地應了句:“養吧,什麼品種的貓?”

她出乎意料的爽快,這下輪到祁言驚訝了,睜大眼:“你不擔心她養不好?”

照著喬喬的性格,女兒無論做什麼,她都要提心吊膽一番,輕則口頭教育,重則上手乾預,即使不插手也得叨叨一番,少有爽快的時候。而今一句話,她想都沒想便同意了,著實稀奇。

“沒養過怎麼知道能不能養好。”陸知喬笑了笑,神色溫柔,“讓她試試,照顧小動物也能學到挺多東西。”

“你真的一點不擔心?”祁言難以置信。

走到樓梯拐角處,陸知喬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向窗外。雲團像棉絮,天空碧藍如湖水,棉絮漂浮在湖水麵上,四周恬靜安寧,一隻鳥撲棱著翅膀飛過去,停在對麵建築樓頂。

她突然歎氣:“擔心的事情太多,沒完沒了,我要是樣樣都管著,不就等於綁住了孩子又綁住自己嗎?我不想那麼累了,我想過自己的生活。”

還是那句話,她始終記在心裡,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像抓沙子,親情也好友情也好愛情也好,抓得愈緊,失去得愈快。她適當對女兒放開手,也是放過自己,起初以為很難做到,嘗試著去做之後卻發現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而且,我不想再把妞崽當做我活下去的理由。”

說完,陸知喬收回目光,眼睛彎如一輪弦月,半含秋水。

要說徹底放下所有事,完全不擔心,也是不可能的,但在她心裡,對祁言和未來的信任所占比重遠大於擔憂,她有了底氣和安全感,做什麼選擇都能豁達。

遇見一個美好的人,開始一段美好的感情,就不自覺地憧憬著,幻想著,這種變化毫無所覺,待回過神來,已經烙在了骨子裡。

過去那些困擾,無法靠彆人三兩句紓解就走出來,但是她自己想通了,來日方長。

祁言頓了頓,棕色的眸裡映出她溫柔笑臉,心頭微動,伸手抱住她,“老婆,你能這樣想我好高興。”

“因為有你。”陸知喬閉上眼,任由自己軟在她懷裡。

她身上有汗的味道,不知是自己癖好特殊還是彆的什麼,竟然覺得很好聞。那種不摻任何化工原料,自然而然的氣息,深深令她迷戀,遂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祁言歪頭吻了吻她耳朵,心底火熱,一時又百感交集。

愛一個人就是接受她的全部,見過她最美麗的樣子,也見過她最狼狽的樣子,仍舊對生活保持熱情,對未來懷有希望。她自認沒有給喬喬帶來積極的影響,但能看到對方從封閉的小世界裡走出來,變得快樂,她就因這份快樂而快樂。

“其實我什麼都沒做。”祁言輕聲說,“是你自己唔......”

陸知喬堵住了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