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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應著,身子卻仍在抖。

祁言心揪起來,歪頭吻了吻她耳朵,安撫一陣,輕聲說:“妞崽這個年紀,我也很替她擔心。自己的寶貝女兒。”

頸後環繞的兩隻手倏然收緊,懷裡人拚命點頭,發出細微的抽氣聲。

“可是,越擔心越容易急,也就越容易亂,其實不是很嚴重的事情,我們都冷靜一下,相信孩子。”她拍拍陸知喬的背。

“我都看到紙條了......”陸知喬張口喘氣,說話帶著鼻音,“她還說不知道。”

“也許妞妞真的不知道呢?同學之間的惡作劇有時候挺讓人惱火的。”

陸知喬僵住,呼吸凝固了幾秒。

感受到那兩個棉花糖般的小寶貝,祁言不自覺挺直了背,迎合著貼得更緊,用講故事的語氣悠悠道:“記得我念書的時候,三天兩頭收到小紙條,抽屜裡經常莫名其妙出現零食,我都不用猜就知道是哪幾個男生送的......”

“你收了多少情書?”陸知喬突然出聲打斷,腔調含酸。

“不知道,數不清。”

又是沉默。

祁言笑了笑,繼續說:“情書呢,我就拿回去念給我爸媽聽,我爸邊聽邊很嫌棄的樣子說‘我給你媽寫情書都不用這麼老土的句子’,然後我媽笑得特開心,我們一家人嘻嘻哈哈的,念完我就扔了。至於零食,我拿去分給其他同學吃了,大家都覺得我大方。”

“那幾個男生看我收了情書和零食之後沒什麼反應,時間長了覺得沒意思,慢慢就不送了。然後到高中又是情景再現,我每天不知道扔掉多少,唉,本白富美很無奈啊。”

“看來追你的人不少。”話裡味道愈酸。

“沒錯,我小時候可受歡迎了。”祁言緊貼著兩個小寶貝,不經意挪動起來,輕輕摩擦。

陸知喬皺眉,抬起頭,從她懷中抽離,“你就沒有動過心?”

眼尾泛著薄紅,仍帶淚,睫毛被洗得濕潤濃黑,淚痣愈發楚楚憐人。

小寶貝沒了,祁言一怔,往那兒瞄了兩眼,“傻瓜,我怎麼會對男生動心。”說完,捧著陸知喬的臉親了一口,“追我的人再多,我現在還不是被陸女士你拐回家了,嗯?”

“......”

話題從女兒書包裡的小紙條,演變為吃乾醋,陸知喬很快反應過來,臉頰不由微微發熱,掐了祁言一下。

而後她自己也笑起來。

見她眼裡有了笑容,祁言長出一口氣,抓握住她兩隻手,哄道:“不生氣了。既然妞崽說不知情,我們就相信孩子,彆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孩子的心,以後遇到什麼都不肯跟我們說,到時候才要乾著急了。”

“或者,如果你不知道這種事怎麼處理,就交給我,有我在,放心。”

陸知喬嘴角漸漸展平,沉默片刻,她凝視著兩人緊握的手,輕輕點了點頭。

她不想和女兒吵架,隻是看到小紙條那一刻,著急上火的,腦子就糊了,控不住情緒。吵完她很後悔,卻拉不下臉去給孩子道歉。雖然她儘力克製自己,告訴自己麵對與女兒有關的事不要太過緊張,但腦裡那根神經仍是反應過度。

大概是因為這些天祁言不在的緣故。

思念時而如潮水,止不住,時而像火,熾烤著她的身與心。語音和視頻不能替代身邊的陪伴,言言不在,她的心紛亂飄浮,不知飛去了哪裡。

現在人回來了,她的心也跟著飛回來,穩穩當當落回原本的位置。

一隻手撫上她臉頰,溫柔小心地擦去淚痕,指尖停在淚痣處,按了按。

陸知喬抬起頭,捉住那隻手,湊到唇邊吻了吻。

下一秒,她就跌進綿|軟的懷抱。

祁言揉了把她的臉,將人摟緊,偏頭尋到她臉側嗅了嗅,唇不經意挨到她耳垂,又沒了動作,隻是熱氣一陣陣熏著,使得她顫抖不止。

“還是這麼敏感。”

“......”

腳被不輕不重地踩了下。

“今晚來幾次,嗯?”終於她嘬住那片耳垂。

陸知喬頓時沒了力氣,塌下去,像水一樣在祁言手中流淌,嬌羞不已。她小聲道:“你想幾次就幾次。”

說完,她被熱情淹沒。

作為口是心非的母親,陸知喬示弱的方式是主動找話說。

她仍拉不下臉道歉,卻曉得自己過激了,於是主動跟女兒講話,談及些瑣碎小事。陸葳早已氣消,被祁言哄舒服了,便也順著台階下,一來二去,母女倆關係又恢複如初。

國慶節前晚,陸知喬和祁言帶著女兒去聽音樂會。

以前沒遇見祁言的時候,母女倆每年要聽兩次音樂會,倒不是刻意追求什麼所謂的“格調”,而是孩子學鋼琴,在這方麵有需求,聽名家演奏有利於學習。

地點在江城音樂廳。

這場是國際著名鋼琴家時槿之的巡演,搭配頂級樂團柏林愛樂,故而門票很搶手,提前五個月就被搶光了。那會兒兩人還不知道彼此會分開,如今想到不免唏噓,要是她們沒有回到彼此身邊,今晚便沒有母女三人行。

七點半,聽眾陸陸續續進場,陸知喬買的是前排座位,視野極好,可以看到整個舞台。

三人並排坐,祁言在中間。

她其實不太愛聽音樂會,因為不懂鋼琴,場合相對也比較肅穆,便覺得無聊,今晚純粹是來陪老婆和女兒的。

千萬彆睡著。

祁言對自己說。

然而,當那位鋼琴家出場,她目光瞬間被黏住,直愣愣盯在台上。

長卷發,火紅色的禮服裙,高開|叉,背後大片鏤空,極其性|感。

全場掌聲熱烈。

音樂會持續了多久,總共演奏了幾首曲目,祁言渾然不知,目光始終緊盯著台上的美女鋼琴家。

因坐前麵的緣故,那開叉的禮服裙耷拉下來,露出修長的腿,穿著恨天高的腳時不時踩一下踏板,就那麼在她麵前晃啊晃......

她甚至沒注意到旁邊陸知喬暗下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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