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喜歡我們學校有個女同學,可是就是因為人家不喜歡她,後來他直接把人逼退學了。”柳緩緩說道,其實這些都隻是擺在明麵上的,私底下的事情,還不知道有啥了。
這個人完全就是個純粹的小人,得罪了他,你完全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所以,柳緩緩才十分擔心,剛才吳龍那樣子,明顯就是將葉溪記恨上了的。
聞言,葉溪卻是若有所思,但是卻沒有說話。
反倒是曲久久,義憤填膺的道:“這個吳龍怎麼這麼壞?他喜歡人家,人家就得喜歡他嗎?不喜歡他就把人家弄退學,太過分了!”
“過分又怎麼樣?誰讓人家有錢有勢了,我們沒錢沒勢,就隻能吃個啞巴虧了。”柳緩緩歎氣。
葉溪收回目光,轉身看向安爾,注意到他臉色蒼白,問:“那個吳龍找你做什麼?”
安爾抬起頭來,表情看上去有些疲憊,道:“沒有,他沒有說什麼……”
“呀,安爾,你的手流血了……難道是吳龍打你了?”一旁的曲久久突然指著他的手說道。
葉溪低頭一看,便看見安爾的雙手握著拳頭,有鮮血從他的手上滴落下來,他自己倒是一副恍若未覺的樣子。
“你的手……”葉溪伸手將他的手抓了過來,等抓住他的手,她才發現他的手一直在顫抖著,像是在努力的克製著什麼。
而他的四個手指頭的指甲,已經扣進了自己的手心裡,手心裡一片血肉模糊。
一旁的曲久久和柳緩緩看得咋舌,她們完全沒想奧,安爾手上的血,竟然是自己摳爛了手心才流出來的。
葉溪看了一眼時間,現在距離下課時間還早,所以她扭頭對她們兩人道:“我先帶安爾去醫務室,你們兩個……”
“我們也一起去!”曲久久忙說道。
安爾將手從葉溪手裡抽出來,握了握手,手心一片刺痛,他卻是麵色如常,道:“我的手沒事,就是一點小傷而已。”
他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心裡的憤怒也被自己按壓了下去。
“就算是小傷也要包紮啊,要是發炎了怎麼辦啊?”曲久久憂心忡忡的。
柳緩緩也說:“對啊,最起碼也要抹點藥啊。”
拗不過她們,安爾隻能跟著他們去了醫務室。此時醫務室沒有學生,隻有一個醫務老師正在那裡看電視,見他們進來,便詢問怎麼了。
“他的手受傷了,老師你給他處理一下吧。”她們指了指一直低著頭沒說話的安爾。
老師看了他一眼,問道:“傷哪裡了?我看看。”
安爾坐在椅子上,將雙手露了出來,兩隻手的手心都有四個模糊不清的指甲印子,竟是自己都把手心給扣爛了。
老師驚了一下,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咋舌問:“這是自己扣的吧?怎麼對自己也下得去這麼狠的手?當時不覺得疼嗎?”
安爾搖頭,道:“不覺得疼。”
可能是太憤怒了,連疼痛都忽略了。他們賴以生存的工作,在吳龍嘴中,卻是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能給他弄沒了,何其諷刺。
想到這,安爾忍不住露出一個充滿了諷刺意味的笑容,卻又充滿了苦澀。
葉溪一直注意著他,自然沒錯過他的這個笑容,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好了,回去注意不要碰水,這個藥每天擦兩道,很快時間就會好了的。”
處理完傷口,老師又叮囑了幾句,再給了他們一點塗抹傷口的藥,就讓他們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葉溪在口袋裡掏了一下,拿出幾顆糖給他們吃。
“多吃糖,心情好。”她說。
曲久久握著糖,有些好奇的問:“葉溪,你身上好像永遠都裝著糖一樣。”
隻要一伸手在她口袋裡掏上一掏,肯定是能掏出幾顆糖來的。
“因為我喜歡吃糖。”葉溪說。
安爾盯著手裡的糖,卻是沒吃,而是將糖揣進了口袋裡。
“心情不好的時候,多吃糖的確能讓人心情變好。”他開口,目光卻是沉沉的,道:“但是有些痛,我卻不想忘記。”
葉溪看著他,確定了剛才吳龍肯定是跟他說了什麼,不然他不會這麼反常。
“說起來,我最近遇到了一件事。”她突然說。
另外三人頓時看向她,便聽她道:“我租房的房東突然告訴我,不打算把房子租給我了,她說是我得罪了人,讓我在三天之內搬出房子。”
什麼?
曲久久和柳緩緩表情驚訝,而安爾,他雖然驚訝,但是葉溪卻注意到,除了驚訝,他的表情裡還有一種憤怒。
見狀,葉溪表情了然,看向安爾,問道:“你是不是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剛才吳龍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
安爾看向她,下意識的就問道:“你怎麼知道?”
曲久久和柳緩緩的表情更加驚訝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