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安墨說她愛上小處子什麼的,那也不妨礙,有誰規定一個女人隻能讓一個男人愛上她,而不能同時一男一女或者更多人愛上她呢?
倘若小處子真心愛我,見到越來越多人愛我寵我,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呀!假如他為此使性子鬨彆扭,那可就太不懂事了。
花宜姝美滋滋地安排著接下來的計劃,也就沒心思去聽李瑜的心聲了,等她回過神時,卻見李瑜已經俯下身來,用一種叫人看不懂的眼神盯著她看。
這男人不言不動時,那張麵龐愈發鋒銳,冷冰冰的猛一看還怪嚇人。花宜姝眨了眨眼,“怎麼了?”
李瑜:“你如何了?”
【啊啊啊打嘴打嘴,朕昨晚醉酒了一定特彆粗魯,花宜姝她一定不好受吧!】
花宜姝裝傻充愣,“什麼如何?”
李瑜抿了抿唇,淡粉的色澤被他用力抿成了白色。
【冷靜冷靜,不要慌不要慌。朕是皇帝,朕十九了,朕這個年紀應該經曆過不少女人的,朕不能露怯,不能叫花宜姝看出來朕沒經驗!朕要溫柔,朕得看起來落落大方。】
於是他故作老練地摸了摸花宜姝粉嫩的臉頰,刻意放柔了聲音:“你昨夜才承寵,今日就不必起身了。”
花宜姝:……
說好的溫柔呢?你用力戳我腮幫子乾嘛?疼啊!
說好的大方呢?你說話為什麼硬得像石頭。
若不是她聽得見對方的心聲,還真以為一夜過後李瑜就開始嫌棄她了。
花宜姝是個絕不肯吃虧的性子,她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她。有能力一定當場報複回去,沒能力也要暗中潛伏伺機而動。即便對方是她有些喜歡的小處子也一樣!
趁著小處子還沒反應過來,她立刻抬手用力在對方胸前掐了一把。
李瑜畢竟身懷武藝,花宜姝速度再快,在他眼裡也慢吞吞的,發覺花宜姝的目的,他身子僵住,卻忘了動彈,任由花宜姝在他身上掐了一把。
李瑜身體一繃緊,身上肌肉就硬得堪比石頭,花宜姝掐了個寂寞,氣呼呼掀開被子下了床。
李瑜下意識閉眼,隨即又紅著耳根睜開去看,卻在下一刻愕然地睜大了眼睛,他忍不住脫口而出,“你穿著衣裳!”
花宜姝笑盈盈地回頭,滿臉無辜道:“是呀陛下,有哪裡不合適嗎?”
李瑜閉上了嘴,一張臉青青白白十分好看。
花宜姝憋著笑轉回身去,撫著手指上纏著的發絲優哉遊哉準備洗漱。
發現我衣裳好好的,剛剛那一切隻是你自作多情,羞不羞?
是不是覺得無地自容,丟臉不已?是不是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再也不見人?
花宜姝心裡這樣想,就聽李瑜心裡嚎了起來。
聲音與早上吵醒她的那陣還不同,隱約還有幾分悲愴和委屈。
花宜姝心裡笑話了他幾句,又覺得這樣不行,好歹是從小養尊處優的皇帝,她想要當上皇後還離不開他,把人逼得惱羞成怒了可不好。
花宜姝心裡嘖嘖了兩下,就端正起麵色,打算好好安撫他。
【啊啊啊憑什麼,做都做了,憑什麼朕光著身子她卻不脫衣裳?】
【她是不是心裡壓根沒有朕!】
【她是不是在玩弄朕?】
李瑜麵無表情,心裡委屈。
花宜姝:……
為什麼李瑜就這麼肯定他們已經睡過,為什麼?
這個問題,一直到兩人去赴荊州刺史的宴,一直到荊州刺史的女兒開始對著李瑜大獻殷勤,花宜姝都沒能想不明白。
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就從李瑜身上移開,放到了那位刺史小姐的身上。
這位年芳十六的刺史千金相貌隻是清秀,舉止卻分外嫻雅,一看就受過專門的教導。花宜姝的目光定在她的一舉一動上,就像當初觀察模仿李瑜的氣勢壓製曹公公一樣,她開始觀察這位刺史千金的一舉一動,從走路到起坐,從倒水到夾菜……從眼神的落點到笑起來時嘴角彎起的弧度,一絲一毫她都沒有放過。
原本隻是為了將來上京時,不在那些高門貴女麵前露出破綻。
但是看著看著,花宜姝就發現,這位刺史千金,似乎跟李瑜一樣,也是個口不對心的家夥。
她看起來似乎對李瑜愛慕不已,然而仔細觀察細微處,花宜姝有些意外地發現,這人對李瑜非但沒有愛慕,反而十分抗拒。
花宜姝看了眼時不時暗示女兒的趙刺史,再看看小心翼翼隱藏抗拒的刺史千金。
她勾起嘴角,笑得更溫柔了。
有意思,實在有意思。
刺史大人,既然不愛令千金,不妨就讓令千金跟了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有一張提到曹公公覺得花宜姝跟李瑜越來越像,當時有童鞋覺得是夫妻相,其實是花宜姝為了壓製曹公公特意模仿李瑜。
她是個學習能力很強的人。
感謝在2021-10-2018:57:32~2021-10-2118:25: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沃斯尼蝶、小小雪、春風10瓶;tc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