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1 / 2)

花宜姝能一次成功的原因有二,一是鬼樓在男主越不凡的控製下,的確防守嚴密,外人幾乎沒可能知道鬼樓內的消息;二是她麵前的人隻是一個剛剛從灰衣升上來的青衣,在鬼樓當中,還隻能算是個愣頭青。

偏偏就這麼個愣頭青,沒有上頭命令,就敢出動人手將她劫過來。

花宜姝為什麼這麼清楚?廢話!不用想也知道,如果真是鬼樓上層乃至樓主越不凡想要抓她,就這麼個小小的青衣副堂主敢把她帶到房中圖謀不軌?

更何況花宜姝左想右想,也想不出男主抓她的目的。

根據安墨的說法,整本書裡女主的武功可以排到前十,男主越不凡是戰力天花板,李瑜排個男三,據說是武藝高強,但花宜姝總覺得這個“武藝高強”有水分,所以沔州那一次他們才會被鬼樓的人壓著打,當時那個能把女主壓著打的應該就是越不凡。

越不凡那廝獨獨喜好女主那種不卑不亢、好強勇武的女人,像她花宜姝這樣利用美貌博取榮華富貴的,是越不凡最為不齒的。

一聲輕響,花宜姝將匕首從青衣人手上拔了出來,一道血線迸射而出,險些弄臟了花宜姝漂亮的衣裙。

她站起身,一邊轉著手中染血的匕首,一邊打開窗戶往外瞧,“這就是你們十八堂的地盤?嘖,看著真寒酸。”

一個小家裡的兒孫尚且各有心思,更何況是鬼樓這麼龐大的一個江湖組織?哪怕越不凡再神通廣大,花宜姝也不信他能讓鬼樓中的每個人都把心拴在一處。一個小小的副堂主都能敢為了滿足自己的□□出動人手劫人,更何況是鬼樓上層?就不信他們當真是鐵板一塊。

青衣人趕緊給被洞穿的傷口上了藥,他一抬眼就看見花宜姝倚在窗前,無論是那漫不經心的神態,還是那轉起匕首來嫻熟的姿勢,都絕不是他之前所以為的柔弱閨閣千金。

難道她是鬼樓中派出去潛伏在官府那邊的人?可從未聽過有這麼一號人物啊!更何況,看她走路時足音略沉,壓根不像身懷武藝。

在最初的驚懼過後,青衣人忍不住生出懷疑來。

“你心裡是不是在想,我沒有武功,不像是鬼樓的人?”

青衣人嚇了一跳,本就因為常年佩戴麵具而蒼白的麵龐更白了幾分,他忙低頭,“不敢。”可是任憑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鬼樓裡哪一號人物與麵前之人相符。

花宜姝見果然嚇住了他,心裡暗暗鬆一口氣,拿腔作調起來也越發得心應手。“哼,你也不想想,若沒有我在宋大人身邊吹枕頭風,那姓宋的狗官身邊一二百護衛,當日豈會隻帶幾個人上山,又豈會輕易就讓樓主抓住蕭青?小芽兒就是小芽兒,目光短淺,看不出背後深意。”

原來是這樣!青衣人恍然大悟。如今再想想,當時他幾乎一刀就要殺了她,尋常女子早就嚇傻了,花宜姝卻還不慌不忙衝他一笑,分明是有恃無恐,這樣一個女子,怎麼會是養在深閨裡的官戶千金呢?

青衣人正為自己得罪了這樣一位樓中的大人物膽戰心驚,就聽花宜姝接著道:“也罷,你這樣的小人物,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是尋常。我隻告訴你一句,我是樓主埋伏起來的暗線,非緊要時刻不可動用,你現在自作主張將我劫了過來,最遲明日,樓主就能收到消息,到時候……”

如果說花宜姝之前那一番裝腔作勢嚇住了青衣人,叫他不敢再違逆她的意思,那麼此時她這句“最遲明日”,則是把他本就緊繃的心弦又狠狠拉扯了一把。

一想到樓裡殘酷的規矩,想到樓主可能會降下的懲罰。青衣人就駭得麵色發白,一時連體麵也不顧了,噗通一聲就跪下來道:“求夫人救命!”

看他淚水直流的醜態,花宜姝心裡暗爽,麵上卻一臉煩躁,“你破壞了我的計劃,還好意思喊我救命?你知道樓主為了給我安排一個刺史千金的身份費了多少人力物力,那些朝廷的人有多道貌岸然你又不是不知,現今我被你們搶了過來,在那些人眼中已經是失了名節的殘花敗柳,這個身份幾乎已經廢了!”

一聽後果如此嚴重,青衣人怕得幾乎魂飛魄散,也許是人被逼急了真能生出急智,他忽然腦瓜子一亮,急忙道:“夫人,有了有了,小人有主意了!”

花宜姝懷疑地看著他,似乎不相信他突然變聰明了。

青衣人連忙道:“您丈夫,就是您名義上的丈夫宋大人被堂主抓到了此處,如今正關著,隻要將您和她關到一處,您的名節不就保住了?”

原來還真關在了這裡!花宜姝心裡暗喜,麵上卻十分嫌棄,“我道是你有什麼好主意,原來是想讓我跟著那狗官吃苦受罪。”

“不不不。”青衣人忙搖頭擺手,“若是您能帶著宋大人逃出去,那朝廷鷹犬必定對您感激不已。”

花宜姝按捺住心裡的激動,麵上故作遲疑,“樓裡分堂眾多,各個堂口也並不都互通消息,我雖不知你們十八堂堂主收到了樓主的哪些指示,但也必定是樓主的大事,如何能妨礙?”

青衣人如今一心以為花宜姝是樓主越不凡的心腹,忙竹筒倒豆子般將十八堂接收的指示吐了出來,“自從樓主抓了蕭青後,那姓宋的朝廷鷹犬一直在向朝廷請兵追殺咱們鬼樓的兄弟姐妹,前不久還說要招安,擺出許多蠱惑人心的條件,弄得樓裡人心浮躁。所以樓主下了指示,要拘來這狗官和朝廷談條件。”

“我也猜到是如此。”花宜姝來了句馬後炮,但青衣人毫不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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