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她忍不住咧開嘴跟陳以禎報喜,“恭喜娘娘,心願得償。”
陳以禎當即臉就黑了,什麼叫心願得償,弄得她好像特彆期盼皇上在她這裡過夜似的。
事實上,進宮以來,她一直抵觸皇上過來好吧,鄭嬤嬤難道就沒睜開眼看清楚?還是說,她隻相信自己的想法。
心裡糟的慌,她擺擺手,讓她趕緊下去。
她本來就因為要搬回長春宮心慌意亂,還在這裡攪和她的心情。
不管她如何心亂如麻,搬宮的那一日,終究還是到了,有彆於當初淒淒慘慘搬離長春宮那次,搬回長春宮那一天,後宮紅簾高掛,張燈結彩,來往太監宮女,俱是一臉喜氣洋洋,就好像,她再次大婚一樣。
甚至,老祖宗還專門著人送來一樣挪宮禮。
雙陸手賤地打開看了看,是一座送子觀音。
長春宮與她搬走時候無甚大差彆,依舊是那麼富麗堂皇,巍峨屹立,當她將她的所有東西填滿長春宮每個角落時,瞬時,就好像她從未離開一樣。
陳以禎立在窗前,看著那兩棵熟悉的柿子樹,悵惘地歎了口氣。
那兩棵柿子樹還是她當初進宮時種的,幾年過去,早已聳然高立,枝繁葉茂。
她正感慨物是人非時,雙陸突然跳過來,嬉笑展示手中衣服給她看,“娘娘,今晚穿這件衣服如何?”
陳以禎看過去,瞬時臉都青了,抬起手指,“啪”地敲到她腦袋上,“你從哪裡弄得這件衣服?小小年紀不學好,我看你是皮癢了!”
雙陸手中的衣服是一件款式正常的長袍,交領長袖,甚至看起來十分保守,但是,這件衣服居然是半透明的,人穿身上,跟沒穿有什麼區彆。
哦,還是有區彆的,區彆就是穿上這件衣服能讓不是禽的人變禽獸。
雙陸捂著腦袋嘟起嘴,分外委屈,“這是鄭嬤嬤讓奴婢找出來的,跟奴婢有什麼關係,娘娘您淨會冤枉奴婢。”
陳以禎又好氣又好笑,這幫人,一個個是都要翻了天啊!
她虎起臉,訓斥道“看把你能的,還不趕快拿下去,鄭嬤嬤許是太閒了,你去,將這個月的賬本給鄭嬤嬤送去,讓她舒展舒展筋骨。”
雙陸低著頭,一溜煙兒跑了。
陳以禎搖頭無奈。
晚上當然不能穿那件衣服,又不是一過來就做那事,皇上過來首先會先用膳,用完膳處理政務,過好一會兒才能入寢。
因此,陳以禎晚上照舊穿了往日的衣服,隻是今晚,唇上的胭脂格外紅一些。
她倚在榻上,手裡翻著書,但時不時抬頭看向門外的動作,暴露了她根本沒將心思放在書上的事實。
陳以禎咬唇,低下頭看書,努力將心神放到手中的書上,但是看了許久,卻連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她氣惱地合住書,忍不住丟到一旁。
“這書是如何招惹朕的皇後了?”皇上的聲音突然傳來,嗓音裡似乎含有幾分揶揄。
陳以禎刷的站起身,朝他看去。
皇上背著手,含笑看她,暈黃燈影下,今日他的輪廓似乎格外柔和。
最重要,今日他手邊空無一物,沒帶任何奏折。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