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以禎搖搖頭,被他們這一打岔,她連搖曳回味的心思都沒了。
晚上,皇上過來長春宮。
陳以禎迎出去,不知是不是心情不一樣,此時見到皇上,她居然有一種罕見的不自在與甜蜜感。
“皇上。”就連聲音都比平常低了一個度。
皇上接過她的手,將她扶起來,“外頭冷,先進去,你手怎麼這麼涼?”
陳以禎笑著回答“許是外麵風太大了。”
皇上就道“日後朕過來,就不用專門迎出來了,朕難道沒腿自己走進去嗎?”
陳以禎自然點頭應是,她又不是受虐狂,能讓她省點功夫當然好。
她之前一直沒提這些事,一來是因為和皇上的感情還沒好到可以完全信任,心貼心的地步,她不得不說一句,身在這個時代,天生為兩個地位不相等的人,她也許永遠都沒辦法像現代一樣完全地愛上眼前這個人。
二來就是,陳家那道刺一直是他們之間提都不能提的裂隙,她不敢不注重禮節,怕過後皇上對她感情褪去,再追究到家裡人身上。
兩人走進去,皇上擺擺手,讓所有伺候的人下去,殿內隻留下他和陳以禎兩個人。
皇上攬住她的腰,手放到腰部,輕輕按摩,關切道“還難受嗎?”
陳以禎還以為皇上讓所有人都下去要跟她說什麼悄悄話呢,結果,沒想到是這檔子事。
她瞪他一眼,“皇上,您放正經點。”
皇上無奈失笑,“朕如何不正經了?朕問的就是正經事。”
外麵那些伺候的人不知道,但皇上卻知道昨晚是皇後的第一次,第一次難免拘謹生疏,他怕傷到皇後。
陳以禎哼一聲,不好意思打下他的手,低下頭,沉默了會,小聲哼哼道“現在已經沒事了。”
皇上輕輕頷首,“那就好,朕專門命禦膳房做了些補身子的膳食,你好好補補身子。”
聞言,陳以禎掩住唇,噗嗤一笑,挑眉看他,“臣妾隻聽說,那檔子事後,隻有給男人補腎的,還沒聽說給女人補身子的。”
皇上先是一愣,隨即,臉色瞬時黑下來,一把上前,攥住她的手,咬牙切齒,“皇後知道的不少啊,看來近日又從書中得到不少啟發,不如,將書交給朕,讓朕也啟發啟發。”
陳以禎臉色大變,急忙護住自己那些小心肝,“皇上,您日理萬機,臣妾怎好讓閒書去叨擾您。”
皇上似笑非笑,“並不會,朕亦想了解朕的皇後近日在想什麼。”
陳以禎脫口而出,“那還不簡單,臣妾親口來告訴您,並不需要您再去翻閱那些雜書。”
“臣妾最近最煩心的事莫過於琳姐兒的傷了。”
話落,兩人頓住,許久,皇上放開她,長歎一口氣,摸摸她腦袋,安慰道“你彆擔心,朕派出去的人馬已有線索,想來不日就能找到渡一大師。”
陳以禎點頭,想到琳姐兒的傷勢,也沒插諢打科開玩笑的心情了。用上瑋樂公主借人獻過來的藥膏,琳姐兒額頭上的傷疤又淺了些,但仍是能看到傷痕,張院正安慰他們說,隨著琳姐兒長大,這些傷痕會一步步變淺,說不定到時候就看不到了。
但她和堂姐都知道,一步步變淺不假,但若說完全看不出來,那是不可能的事。
她勉強笑笑,引皇上往裡走,給他看她最近搜集到的一幅畫,那副畫是梅蘭竹菊四君子中的梅花,她想繡兩個梅花荷包,皇上一個,她一個。
過了幾日,老夫人和大伯母,母親求見。
她們是聽聞她搬回長春宮,且皇上已經在長春宮留宿特地過來交代事情的。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歎道“你自小心胸寬廣,祖母一直堅信,你是個有後福的孩子,果不其然,祖母話不多說,隻盼望娘娘和皇上感情和順,早日榮添皇子,這樣,娘娘後半輩子就有靠了。”
陳以禎乖巧地垂下頭,耐心聽候祖母嘮叨。
老夫人完後,是大伯母。
大伯母笑著說“大伯母唯盼家裡都好好的,如今,凝姐兒成功和離,還帶走了琳姐兒,你在宮裡頭也安好無虞,大伯母心裡已經沒有牽掛了。”
最後,是母親。
母親說的話就比較多,比較雜了,一會兒開心地拉著她的手跟她說總算熬出頭了,懷孕的事不著急,一切順其自然,她怕她因為進宮三年卻沒懷上孕這件事心裡著急。
一會兒又抱住她哭著說是家裡無能,不能給她助力,宮裡一切都要她自己扛。
陳以禎無奈,回抱住母親,安慰地拍拍她後背,輕聲道“您放心,女兒現在一切都好。”
她本想留三人用午膳,但老夫人堅決拒絕了,說家裡已經幫不了她,就決不能再拖累她。
陳以禎就隻好歎氣送她們離開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