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大酬賓,滿五十文減十二文!”
除了這個“滿減”的招牌之外,此時此刻在秦淮河附近兩三裡的地方,有不少小孩兒手裡拿著一張張傳單,正在四下發放。
傳單上的內容,也很簡單。
“秦淮河畔許記串串香開業大酬賓,滿五十文減十二文!”
傳單的內容很簡單,而且是沉毅找幾個窮書生手寫的,非常之不精美,但是勝在營銷手段新奇,再加上許記串串香這幾天在附近也稍稍有了一些小名氣,雙管齊下之下,剛剛傍晚,許記攤位前就又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純樸啊,純樸…”
沉七郎坐在不遠處的一座小酒樓上,看著不遠處那條長長的隊伍,忍不住搖頭感慨。
這個時代的老百姓們,沒有被後世的信息流轟炸過,沒有被後世種種層出不窮的營銷手段洗禮過,對於沉毅來說,實在是純樸的有些太過分了。
如果不是沉毅要考學,要去做官,他甚至有自信在幾年時間裡,成為建康城裡第一流的富商。
當然了,這個時代的富商想要把生意做大,不能單純的靠商業,到了一定的程度再想往上走,就要靠機緣了。
在“促銷”跟“傳單”兩種營銷手段的加持下,今天許記攤位的生意比昨天還要更好一些,許複跟丁滿一個白天串的串串,今天隻賣了一個多時辰,就賣的乾乾淨淨,等賣完的時候許記攤位麵前,還排著長長的隊伍,頗為壯觀。
但是東西已經賣完了,許複兩人隻好一邊收攤,一邊對排隊的人賠不是,許久之後,兩個小家夥才推著小推車,衝出了人群。
這會兒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沉毅也已經沒有在秦淮河,回到晉王府跟老爹吃飯去了。
兩個少年人推著小推車,在秦淮河的月色下,愈行愈遠。
人群之中,兩雙眼睛盯著許複的背景,久久沒有挪開目光。
等許複兩人走遠之後,其中一雙眼睛才收回了注視的目光,回頭看向一旁的漢子,低聲道:“少年人,十四五歲,江都口音,身子瘦弱…”
站在一旁的漢子微微點頭,用建康話說道:“與杜舉人描述的相差無幾。”
第一個說話的漢子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問道:“這是第幾個相像的了?”
“第九個了。”
這個漢子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懶洋洋的說道。
“嗯,差不不多了,咱們在秦淮河畔轉了好幾天了,也就找到這麼九個差不多的,明天再找一天,後天去把那個姓杜的拎來,讓他挨個辨認。”
說到這裡,這個壯漢悶哼了一聲:“狗日的杜參,自己寫的東西自己不敢認,鬨到了陛下那裡,最終還是我們跑斷腿,這九個人他要是一個都不認,那咱們便報上去,就說那首詩是姓杜的自己寫的!”
另外一個內衛看了一眼許複兩人離開的方向,問道:“要不要跟上去,確認一下這兩個小家夥住哪裡?”
“不必。”
第一個內衛澹澹的說道:“昨天就看到這兩個小家夥在這裡擺攤了,他們生意這樣好,明天也會來,跑不脫的。”
說到這裡,這個漢子打了個哈欠,用胳膊撞了撞身邊漢子的肩膀,笑著說道:“兄弟,這幾天在這秦淮河轉悠了不知道多少圈,現在身上儘是香粉味道了。”
另外一個內衛皺了皺眉頭,沉聲道:“陛下交代的差事沒完,少要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被上麵知道了,你便休想在內衛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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