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這是要供起來當傳家寶了…
對於沉章要把這些文具供起來當傳家寶的想法,沉毅心裡是很不以為然的,一來是他心裡並沒有覺得皇帝有什麼多了不起,二來把一些文具供起來當傳家寶,實在有些丟份。
不過沉章既然高興,沉毅也隻能順著他的意思,笑著說道:“父親既然這麼說,那這筆墨還有硯台兒子就不用了,父親收起來,等得空了就帶回江都老家去,至於這刀浣花箋…”
沉毅思索了一番,開口道:“父親要給我留下半刀,以後在京城裡,說不定會有用。”
這一次沉毅獲賞,是因為那首詩,而成名有好處自然也會有壞處,將來他在京城裡混,說不定就會有人用詩詞難為他,到時候這些專門用來寫詩的浣花箋,說不定就可以派上用場。
沉章搖頭道:“這不成,兒子,陛下賜的東西,都有龍氣的,你帶著它們去科場應試,就會有龍氣庇佑…”
“等你考完了試,再帶回家裡去。”
對於老爹這種迷信的想法,沉毅心裡很不以為然,應付了小老頭幾句之後,沉毅就跟他告彆,離開了晉王府。
他需要回去看一看許複怎麼樣了。
老實說,他心裡真有些擔心那個名叫趙戈的內衛,會把那剩下的一千六百兩銀子給搶了,畢竟這筆錢如果按照後世的購買力來算,至少也是百萬級彆的存在,很是誘人。
離開了王府之後,沉毅一路奔到許複所在的宅子,伸手敲了敲院門之後,很快院子裡傳來了一陣動靜,然後一雙眼睛透過門縫瞅了沉毅幾眼,確定是沉毅之後,院門才很快打開,許複開了門之後,立刻對著沉毅低頭道:“公子。”
沉毅嗯了一聲,開口道:“咱們進去說。”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院子,在院子的正堂裡坐下,落座之後,許複一邊低頭倒水,一邊說道:“公子,您那裡的事情…?”
沉毅微微搖頭,開口道:“暫時沒事了。”
他看向許複,問道:“你這裡怎麼樣,那個內衛沒有為難你罷?”
“沒有。”
許複連忙說道:“趙大哥護著我們去了錢鋪之後,幫我們在錢鋪存了三十二錠銀錠,一共一千六百兩,另外六十兩銀子,趙大哥給我們兌成了散碎銀子。”
說著,許複從懷裡掏出了一遝兌票,遞在了沉毅麵前。
“這些是兌票,公子收好。”
沉毅看了看這些兌票,並沒有接過來,而是問道:“上午我不是給了那兩個內衛一百兩麼,按理說咱們應該剩下一千六百一十兩,怎麼多了五十兩銀子?”
“他們沒要。”
許複低頭道:“那個姓趙的大哥說,一百兩銀子太多了,他拿著不安心,說什麼五十兩銀子夠他們兄弟在秦淮河快活了,就隻拿了五十兩…”
沉毅微微點頭,開口道:“這兩個內衛,倒是可交之人。”
他對著許複微笑道:“我還一直擔心,他們會不會強搶了這一千多兩銀子。”
說到這裡,沉毅接過這一遝兌票,裡麵並沒有麵額很大的兌票,十六張一百兩麵額的兌票,上麵蓋著錢鋪的印,還有一些錢鋪用來防偽的紋路。
沉毅想了想,從中拿了八張銀子收在懷裡,另外八張遞還給了許複。
許複有些著急,連忙搖頭:“公子,這錢我不能要…”
“不全是給你的。”
沉毅麵色平靜:“這一半先放在你這裡,當作是咱們的本錢,畢竟咱們在建康最少還要待大半年,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