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走遠之後,李穆看了看一旁的沉毅,笑著說道:“七郎看中了麼?”
這位晉王世子語氣很是平靜:“看中了的話,七郎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我給你安排,你做她的第一個恩客。”
沉毅一愣,然後嚇得連連搖頭:“世子莫要玩笑,您…”
“我對她沒興趣。”
李世子澹澹的說道:“我是天家宗室,還是皇室近親,傳出去未免有些失體麵。”
李穆這種人,自然是不缺女人的。
他今年二十歲出頭,事實上早在他十四歲的時候,身邊就女人不斷了,身為世子,可供他選擇的對象太多太多了。
因此,他便不是很想跟一個風塵女子睡覺。
雖然無關痛癢,但是畢竟傳出去不是很好聽,說不定這個顧橫波將來還會以這個當作自己的“賣點”,用來大肆“炒作”。
不過以晉王府的能量,李穆想要睡顧橫波,隻是一句話的事情,甚至他還可以安排顧橫波,今天晚上陪沉毅睡覺。
沉毅抬頭看了看遠處的顧大家,然後微微搖頭:“多謝殿下好意,不必了…”
李穆笑了笑,也沒有勉強。
“七郎去年回了江都,今年又回來了,應該是要考春闈了罷?”
“是…”
沉毅微微低頭,笑著說道:“也沒有指望能考中,隻是過來試一試,畢竟我年紀小,多試幾次無妨。”
李穆沒有接話,而是看向沉毅,微笑道:“前幾天宮裡分發出來的邸報,也就是今天在街上賣的那份,是七郎你寫的罷?”
沉毅連忙搖頭。
“世子不要誤會,邸報上的內容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絕非是沉某所寫……”
一連三個否定。
因為晉王府不應該知道沉毅給邸報司寫稿子,所以沉毅也隻能當他們不知道這件事來回答。
李穆嗬嗬一笑,正要說話。
房間裡,琵琶聲起。
兩個男人同時抬頭,看向了不遠處已經蒙上白色紗巾,懷抱琵琶的柔媚女子。
她手指輕攏慢撚,美妙的樂聲頓時充滿了整個房間。
“邸報寫的很不錯。”
李穆目光看著顧橫波,似乎是在欣賞音樂,但是嘴上卻開口道:“我父王看了之後,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半天沒有出來,聖朝口口懸棺…”
他長歎了一口氣:“世宗皇帝的棺槨,的確是懸棺,就連祖父世宗皇帝的棺槨,也差點成了懸棺。”
“我等後代子孫不孝啊…”
世子殿下說了這句很感性的話之後,突然扭頭看了一眼沉毅,微笑道:“七郎,父王二月初三過四十歲壽,到時候在晉王府會大操大辦一番。”
“七郎來否?”
按理說,能給皇帝小兒的親叔叔送禮賀壽,是很難得的拍馬屁機會,但是沉毅將來在朝堂上的路子乃是文官,文官是注定是要與勳貴不對付的。
聽了李穆的話之後,沉毅的目光也看向了正在彈琵琶的顧橫波,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好,到時候如果得空,在下一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