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沉毅又舉起刀子,在他的另一條腿上比劃著。
“既然聽得懂漢話,那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不然…”
沉老爺澹澹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我們漢人有淩遲的刑罰,要割你三千刀,才會真正把你弄死。”
“你老老實實的配合,本官說不定會賞你一個痛快。”
李介郎恨恨咬牙,但是又有些畏懼沉毅手裡的刀子,他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年輕到有些過分的年輕人,暗自咬牙:“左右不過一死,除非你肯放了我,不然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嗬。”
沉老爺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你以為你還有什麼價值?”
“你不說,本官就不知道了?”
沉毅冷聲道:“你島上發現了四張床弩,應當都是齊人給你的罷?”
李介郎目光閃爍,咬著牙不說話了。
“無知的倭匪!”
沉毅臉色沉了下來,又是一刀,在李介郎的後背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你現在,對於本官最大的價值,就是把你放在桃渚鎮上,當著桃渚鎮的百姓,淩遲處死!”
“你不說正好。”
沉毅轉身走到房門口,跟外麵的人要了條鞭子,又要了一盆水,鞭子蘸了水之後,立刻抖出了一個響亮的鞭花。
“你不說,本官才有由頭打你。”
說罷,鞭子狠狠地抽向這匪首的後背!
血肉模湖!
沉毅足足抽了十來下,才走到這倭寇正麵,此時,這位縱橫浙東海麵許多年的倭寇首領,已經昏厥了過去,但是大量的鮮血,從他的嘴裡湧了出來。
沉毅命令兩個人進來,掰開了他的嘴。
從嘴裡,掉出來了一截斷舌。
沉毅看著這半截舌頭,不屑一笑:“咬舌頭是死不了人的。”
“來人…”
沉老爺招呼了一聲,澹澹的說道:“給他找個大夫過來,押赴桃渚之前,決不能讓他死了。”
說完這句話,沉毅擦了擦濺在了自己手上的幾滴鮮血,走出這間房,回到了自己房間裡。
回到房間之後,沉毅稍稍休息了一下,然後便起身整理思緒,在有些顛簸的船上,鋪上了紙。
他要給抗倭軍,寫請功的奏報了。
當然了,船身顛簸,在船上寫的東西,自然是不能呈上去的,最多也就算是打個草稿而已,回了樂清之後,他才會正經給皇帝寫奏報。
至於齊人有沒有扶持倭寇…
這種事,其實是不需要什麼證據的。
兩國之間,隻要懷疑產生。
罪名,其實就已經成立了。
至於沉毅為什麼要用這個原因審問李介郎…
嗯…
因為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