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已經軍法從事了。”
皇帝怒哼了一聲:“夷三族!”
沉毅低頭道:“陛下,這個人…現在想死都難,至於他的家裡人,臣以為抄家流放即可…”
皇帝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了看沉毅,歎了口氣:“罷了,沉卿既然已經處理過,朕便不處理了,就按沉卿你的法子來辦,以後再有這種事…”
皇帝怒聲道:“不用姑息,直接交給內衛處理,內衛會辦好他們的。”
沉毅默默低頭:“是,臣遵命。”
“你要的戰船,甲胃,朕已經吩咐兵部加緊送到淮安了。”
“老實說,淮安能守住,而且能這樣大占上風,朕十分意外。”
他看著沉毅,低聲道:“明年,淮安再守明年一年的時間,到時候朕動趙家人,朝堂裡任何人都沒有話說。”
明年淮安再守一年時間,就意味著守淮河這件事情,哪怕沒有趙家,也一樣能夠做到。
如果淮河水師,不需要趙家。
那麼朝廷也就不需要了。
對趙家動手這件事,對於朝廷來說,需要莫大的勇氣,就目前而言,這種勇氣,皇帝陛下已經有了。
但是大陳朝廷還沒有。
說白了,皇帝的意誌,在大多數時候,都不能代表整個朝廷的意誌。
所以,皇帝才需要沉毅,給朝廷一些勇氣。
沉毅微笑道:“陛下,今年臣剛剛接手淮安,接手之後沒有多久,就遭到了齊人的猛攻,而且是數次猛攻,一時之間,難免左支右絀,有些難以顧全。”
“但是現在,臣和淮安守軍,已經在大風大浪裡扛了過來。”
他微微低頭道:“明年,淮安守軍不僅會守得好,而且還會打的漂亮。”
這番話,聽的皇帝陛下心花怒放。
他拍了拍掌,笑道:“朕就喜歡聽這種話。”
開心了一會之後,皇帝慢慢冷靜了下來,他看著沉毅,開口道:“隻是,到明年開春,北岸的齊人數量會翻倍…”
“他們很有可能會全麵進攻南岸。”
“朕的意思是,最起碼在上半年,淮安還是以固守為主。”
“陛下英明。”
沉毅不動聲色的拍了個馬屁。
但是這句話是空話。
皇帝再如何厲害,也要老老實實在建康蹲著,到時候前線炮聲一響,所有人都要聽沉老爺的。
誰說話都不好使!
皇帝陛下頗為興奮,看著沉毅扯東扯西,說了很多關於明年打仗的事情,說了大半個時辰之後,沉毅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陛下知道北齊的衛王麼?”
“衛王…”
皇帝想了想,點頭道:“知道,胡齊趙家的老四,衛王趙楷。”
沉毅微微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陛下,臣聽說北齊的皇帝,病越來越重了,北齊諸皇子,都在盯著那個皇位。”
“這個時候,北齊皇帝把這個四兒子丟了出來,還讓他到淮河掌兵,是不是鐘意…”
“不是。”
皇帝直接搖頭,很果斷的說道:“沉卿你不懂皇家,這個要緊時候,有希望繼承帝位的,一定都是在京城裡的!真到了帝崩的那天,天翻地覆,不過是頃刻之間的事情,身在淮河沿岸,哪裡來得及?”
沉毅點了點頭,然後輕聲道。
“陛下,臣以為…”
“如果能讓這位衛王認為是…”
“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