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了一聲,正色道:“既然齊人主力退了,也就是說他們基本上不會救援宿遷了,杜兄派人替我跑一趟,去知會我淮安軍的淩肅,薛威兩位將軍。”
杜庸微微欠身,開口道:“去通知二位將軍,準備全麵進攻宿遷?”
沈毅微微搖頭,開口道:“齊人主力不救,那麼宿遷的齊軍一定會拚命全力突圍,至少是全力突圍一次。”
“這種時候,就不必再攻了。”
沈老爺眯著眼睛,輕聲道:“去通知他們兩個,告訴他們,近兩天要將包圍圈弄得再緊實一些,嚴防死守,禁絕齊人突圍。”
杜庸怔了怔,隨即低頭感慨道:“沈侍郎能夠想人之不能想,難怪能夠建此功業。”
沈老爺無奈道:“杜兄再這樣滿口虛話,異日回了建康,我非得找陸衛帥告告狀不可。”
杜庸哈哈一笑,對著沈毅抱了抱拳,然後轉身下去辦事去了。
內衛的辦事效率很快。
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就把沈毅的命令,傳到了薛威與淩肅手中。
此時,淩肅領著兩萬多淮安軍西路軍,都是他一點點帶出來的,用起來自然如臂指使,但是薛威手底下,除了五千嫡係之外,其他的四萬人都是從淮河水師改編過來的,還在磨合之中,不能得心應手。
好在沈毅攤派下來的任務,並不需要太過精巧的戰術配合,也不太需要溝通,隻需要堵住宿遷齊軍的退路就行了。
就這樣,淮安軍上下,一直圍堵了宿遷四五日時間,連連擊退了宿遷齊軍七八次突圍。
到了第六天,淩肅給薛威遞了信,兩個人溝通了一番之後,幾乎同時出兵,收縮包圍圈,向宿遷縣城靠攏。
此時宿遷的齊軍接連受挫,早已經沒了銳氣,到傍晚時分,就被兩路大軍,逼進了城裡,動彈不得。
淩肅騎馬,奔到了薛威近前,用馬鞭指著不遠處的宿遷城,笑著說道:“兄弟,你我在這宿遷,幾乎耗費了半月有餘,今日也該收場了。”
薛威點頭,開口道:“沈公用兵太穩,不然早可以圍殲了這支齊軍。”
淩肅微笑道:“沈公用兵,向來如此,求的是我方傷損最小,敵方傷損最大,當初在東南剿倭的時候,咱們兄弟死傷十餘人,便能擊殺倭寇數百乃至近千人。”
聽他這麼說,薛威也想起了當年抗倭軍的日子,感慨道:“當年隻知道跟隨沈公多殺幾個倭寇,哪裡想到會有今日。”
他看著淩肅,笑著說道:“淩將軍怕也沒想到會有今日罷?”
淩肅肅然道:“這是自然,當初臨海縣城一戰,咱們臨海衛大敗虧輸,那個時候,愚兄連下大獄的準備都有了。”
兩個人敘了會舊,薛威抬頭看了看天色,開口道:“時間不早了,小弟帶人攻第一輪,淩將軍帶人策應小弟。”
淩肅想了想,開口道:“兄弟手底下的人,大多是淮河水師,用起來恐怕不太爽利,要不然先歇一陣?”
薛威咧嘴一笑:“正是因為用起來不順手,才要投入戰場上磨合磨合,這些淮河水師出身的將士,將來也是咱們淮安軍,要好好鍛煉鍛煉才成。”
淩肅這才點頭,開口道:“兄弟自去就是,我帶人策應你。”
薛威點了點頭,然後爽朗大笑,騎在馬上,一馬當先,帶人朝著宿遷城衝殺了過去。
還沒有到宿遷城下,數千淮安軍便一發大喊起來。
“投降不殺!”
“投降不殺!”
這聲音幾千人一齊喊出來,幾乎震天撼地,如同雷震一般,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呼喝之聲,宿遷城樓上的一些漢人士兵,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生怯意。
站在他們身後的朱裡真將領,聽到這些勸降的聲音之後,則是惱怒不已,怒喝道:“弓箭手!弓箭手!”
“準備射殺這些南蠻!射殺這些南蠻!”
他話音剛落,城下數十門火炮,幾乎同時炸響,一顆顆炮彈,立時轟在了宿遷低矮的城牆上,砸出了一個個彈坑出來,同時砸傷了一片片齊人。
城下的薛威,等到第二輪火炮之後,振臂一呼。
“兄弟們,我們淮安軍,一個人頭便是一個軍功,貨真價實,童叟無欺!”
他仰天怒吼,大喝了一聲。
“與我衝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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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