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番外 1w營養液還債(2 / 2)

——這個冰雕……要不當做標本賣給阿貝多吧,雖說現在她不缺錢也不缺來錢的渠道,但是誰不希望自己能夠多賺點呢。

在宇宙中,隻有信用點才是萬能的;而在提瓦特,隻有摩拉才是萬能的。

不過,自己想要通過木棧道還挺容易,但要把這玩意搬過去……嗯,她是拖不動的。

或者她其實可以在這邊等到阿貝多或者任意一個會來這邊的人都到來。

不過她還沒下定決心到底是要等還是不等的時候,後麵就有腳步聲匆匆趕來。

趙姑蘇循著聲音回過頭,就看到……唔,是白堊,匆匆地提著單手劍趕來,在看到趙姑蘇的時候愣了一下:“怎麼是你。”

趙姑蘇將身邊那個冰雕往前踢了踢:“如果不是我,你還想看到誰——這朵騙騙花嗎?”

白堊摸摸鼻子:“還真是,說起來,這朵騙騙花是我先前用杜林的血催養出來的,所以我最近一直在追查它的痕跡。”

隻不過,這朵變異騙騙花很清楚白堊的實力——好歹也是把它培育出來的人,所以這朵騙騙花平常總是會躲著白堊的氣息,儘量不出現在他身邊。

自己造的孽,總得自己給解決了,如今的白堊已經是個成熟的人造人了,他當然是要解決這個問題的。

“我剛才找到了它的痕跡,一路追過來,沒想到看見的是你——我差點以為它之前見過了你,所以打算擬態成你的樣子。”

但是一想到騙騙花在擬態成了某人的形象之後,一般來說是準備在最近這段時間乾掉被擬態的那個人之後,他就覺得應該不是騙騙花,所以沒有直接將一道攻擊扔過來了。

還好,他的判斷沒有出錯。

白堊看著地麵上的冰雕,挑眉:“你變強了好多啊。”

趙姑蘇擺擺手:“不值一提,也就是多了點兒經驗而已,另外,有神之眼的幫助總歸會稍微輕鬆一點。”

白堊其實很清楚,麵前的這隻變異騙騙花很難對付,如果讓西風騎士團來,大概也需要好幾個有神之眼的西風騎士才能勉強戰平。

趙姑蘇這段時間強了好多。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有沒有對方能打。

“原來如此,不過,你怎麼到龍脊雪山來了呢?”

因為是趙姑蘇,所以白堊可以不把這快速到了幾乎可以稱得上神異的變強進度放在心上,但是趙姑蘇怎麼突然來了龍脊雪山……

白堊:“你總不會是突然起意,所以腦子一轉就來了吧?”

趙姑蘇打了個響指說“你好懂我啊”,然後點頭又點頭:“實情就是你想的那樣。”

白堊:“……”

白堊:“行吧。”

他用煉金術將旁邊的冰雕架著飄浮起來,然後往阿貝多的實驗基地走。

*

一旁的壁爐中間火焰熊熊,溫暖且乾燥的空氣使得趙姑蘇手中的這杯茶飲變得非常有必要。

在她坐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她已經端起杯子喝了好多口了。

白堊:“所以……你現在來了龍脊雪山,你想要乾些什麼呢?”

趙姑蘇摸了摸下巴。

一分鐘。

白堊盯著趙姑蘇的眼睛慢慢眯了起來。

兩分鐘。

白堊不得不眨了眨眼睛,因為要是再這樣目不轉睛地盯下去,他的眼睛就要乾澀到分泌眼淚了。

分鐘。

白堊:“……”

白堊終於忍不住了,他伸手在趙姑蘇麵前揮了揮。

“喂,你在想什麼呢?”

趙姑蘇恍惚了一下,隨即雙眼終於恢複了聚焦。

趙姑蘇:“啊,你說什麼?我剛剛發了會兒呆——我感覺我都快睡過去了。”

白堊:“……”

白堊心想,下次他如果再對趙姑蘇的表現有半分期待,他就從“白堊”改名叫“黑土”。

……等等,這個名字好像也是趙姑蘇給他起的。

白堊:“……”

白堊咬牙切齒。

還好,趙姑蘇雖然在剛才放空了自我,但她還沒有發展到大腦運轉緩慢的程度。

於是在思考了片刻之後,她還是給出了答案: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我應不應該告訴你一個秘密。”

白堊的表情變得稍稍認真起來了些許。他的身體微微往前傾了一點,雙手的手肘支撐在大腿靠近膝蓋的位置。

“哦?什麼秘密?”

倘若這個秘密是沒有告訴過阿貝多的,單獨隻告訴他一個人的,那麼他將會從今天開始將這個秘密當做一輩子的珍藏印刻在心裡。

趙姑蘇抿了抿嘴唇,又喝了一口手中的紅茶,然後抬眼看了看這座雪山中唯一溫暖的基地。

趙姑蘇:“有一說一,我覺得,我們在阿貝多提供的場所說不告訴阿貝多的秘密,是不是有一點太ntr了?”

白堊難得露出了聽不明白的好奇表情:“什麼是ntr?”

趙姑蘇:“……”

啊,真是不好意思,這個梗並不存在於提瓦特的語言庫中。

這也就導致了,她現在不得不字斟句酌、用合適的台詞來向白堊解釋這個概念。

甚至因為要關愛一些個融入人類社會才不到一年的,在某些方麵非常單純的人偶的心智健康,她還不得不將這個詞語最核心、也最精髓的意思給屏蔽掉。

這也就導致了一個頗為糟糕的後果。

白堊聽完趙姑蘇的解釋之後,甚至覺得ntr,這個意味著“讓彆人當苦主,從而產生一種為妙的鳩占鵲巢的感覺”到詞語用在當下這個語境中簡直合適得不要再合適。

白堊反問得理所當然:“我們難道不應該ntr阿貝多嗎?”

趙姑蘇:“……”

怎麼說呢,這話從白堊口中說出來之後,ntr的味道反而就更強烈起來了。

她歎了口氣,在胸前雙手合十。

但願天理……不是,但願浮黎保佑她,也保佑白堊能夠始終如一地擁有如此純粹乾淨的心靈。

白堊從趙姑蘇這邊知道的並非全部。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在得知提瓦特的星空之外還存在著一個更大的世界的時候,眼中顯露出了相當明顯的向往的光。

“煉金術向我們昭示過在這個世界之外,還存在著其他的世界、無儘的可能,不過我沒有想到過,原來這個世界會這樣……”

他頓了頓,雙手不自覺地相對朝著兩邊動了動。

“沒想到會有那麼多種可能,沒想到它是這麼龐大。”

與趙姑蘇所描繪的那種世界比起來,提瓦特這個世界就顯得有些……顯得有些太過於渺小了。

甚至是他以前曾經非常在意的——萊茵多特的態度,以及隻有完成了“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才能夠得到這位嚴苛的“導師”的認同——顯得也愈發渺小起來。

白堊歎了口氣,他的雙手握在了一起,手指握緊在手背上,指甲因為用力分界出一層白色。

“真想去看看啊。”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啦。”

趙姑蘇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能夠弄清楚提瓦特這個世界的真相的話,離開這個世界也就不難了不是嗎?”

白堊點了點頭。

他承認,趙姑蘇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然後他反應過來:“你好像……你好像有什麼想要告訴我。”

他這麼說還是收斂了不少的。

因為從趙姑蘇實際的表現來看,她更像是想要用言語來……把他推上一條路。

誠然,趙姑蘇坑他的次數也不是很少。

但是有一說一,趙姑蘇這個人,信譽還是維持得很好的。

彆的不說,就舉她在恢複了絕大多數的記憶之後,一封信寫到稻妻那邊,讓八重神子和狐齋宮多從地脈裡麵翻找出點兒妖怪們的記憶,讓她一個一個給恢複了——之所以隻寫信給到期那邊呢,主要還是因為稻妻孤懸海外,等趙姑蘇寫信過去的時候,浮舍已經帶著若陀親手從地脈裡麵刨出來的記憶連夜趕往須彌。

趙姑蘇那個時候還沒有和雀語見過麵呢。

她那個時候還覺得,自己大概可以在流光憶庭管不到的地方偷偷摸摸的稍微賺點兒外快。

誰成想原來前輩居然是有關注著提瓦特這個世界的……

還好因為前輩比較忙,所以她在雀語走後,準備等雀語離開提瓦特稍微遠一點之後,繼續轉回去乾起那在流光憶庭看來多少有點兒出大問題的將記憶轉成實體的活。

——扯遠了。

總之,在白堊看來,趙姑蘇這個人,一般來說還是很值得信賴的。

所以他向趙姑蘇訊問起她的建議。

此事正中趙姑蘇下懷,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音量都往上抬高了好幾個分貝。

“問得好!白堊,問得好!”

然後在白堊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掉進了趙姑蘇為她預設好的陷阱中的時候,她一錘定音,讓白堊確信了一件事。

趙姑蘇:“所以,我的建議是,反正蒙德這邊也不是一定需要有你在,所以你為什麼不和旅行者一起走上途經七——途經國的旅程呢?”

趙姑蘇:“旅行者在沿途一定能夠遇到很多能夠解釋這個世界最深層謎題的信息,隻要你和她一起旅行,你甚至能夠加快她抵達終點的速度,然後你就可以將你在沿途中獲得的成果寫成一篇兼具格式方麵的嚴謹、論證推理方麵的滴水不漏、以及假設提問方麵的大膽……總之就是非常完美的一篇論文,然後你將這篇論文報告交給我,我再轉呈給我的前輩……”

白堊:“……”

白堊:“…………”

白堊:“所以說,這篇報告其實應該是你的任務,對吧?”

趙姑蘇努力做了最後的掙紮:“其實也沒有啦……其實我隻是比較想要參考一下您這位優秀的煉金術士的意見,儘量……那什麼,儘量給你整個去更寬廣的世界的機會——絕對沒有想要讓你當我的論文代筆的意思……”

白堊揮了揮手。

他冷笑一聲,眼睛稍稍眯起。

“你覺得你說這話,我會信嗎?”

趙姑蘇:“。”

趙姑蘇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那個,怎麼不信呢。”

趙姑蘇震聲:“您可是世界上最好的白堊老師啊!”

如果說是玩《原神》,甚至穿越了之後親身體驗提瓦特大陸的美好以及種種驚險冒險什麼的,那她其實是沒有意見的。

但是,如果讓她就《原神》這個遊戲,寫一份遊戲策劃入行必須要寫的分析案,從戰鬥、交互、劇本、音樂、抽卡、采集等等等等各種方向來分析這款遊戲為什麼能夠火爆,那她絕對會直接跑路不乾。

而現在,情況基本上就和寫個策劃案沒什麼區彆了——為數不多的區彆也是往更難寫的方向變異的。

趙姑蘇在來龍脊雪山的時候心裡就想了。

雀語那邊要求的這份報告,如果讓她自己來寫,那她能直接把自己整到因為熬夜太久但是一個字也沒能寫出來,從而一頭磕在桌麵上頭破血流。

與其出這樣的血案,倒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想來白堊一定不會讓她失望。

至於說為什麼不是阿貝多……

笑死。

阿貝多肯定會對提瓦特之外的世界產生興趣沒錯,但是他肯定不會和白堊那麼容易入套。

而現在的情況雖然證明白堊也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但是和他談這個,至少還有些回轉的餘地。

趙姑蘇語重心長,試圖說服白堊:“你看啊,你完成了這份實驗報告,一來你可以對萊茵多特有所交代,甚至還可以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地把這個她都沒有得出結論的問題摔在她臉上,告訴她當年的她是多麼的有眼無珠;二來我可以不用熬夜寫我不擅長的東西;來你還可以靠著這個,通過一定的門路去往你好奇的更大的宇宙。”

趙姑蘇:“一箭雕,一石鳥,這是多麼牛逼啊!白堊老師!”

有一句說一句,趙姑蘇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所以白堊再一次冷笑,但卻不是對趙姑蘇這一安排實在是讓她自己占儘了便宜這方麵指指點點:“跟著旅行者還不如跟著你,反正你和旅行者說好之後,她會把有關的信息全都送到你這邊一份,跟著你做研究也沒什麼區彆,還可以用你的錢組建一個實驗室,免得我還要在野外搭建實驗場地——”

“欸。”

趙姑蘇打斷了他的話。

“其實……其實我覺得完全可以。”

趙姑蘇:“反正……你會把實驗報告借給我抄的,對吧?我能混個二作嗎?要求不高,二作就行。”

爐火的劈啪聲在一分鐘內成為了這座山洞中除了外頭呼嘯的風之外唯一的動靜。

趙姑蘇緊張地盯著白堊看。

終於。

她等到了回應。

“……那我要大的實驗室,比阿貝多這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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