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打都打不通，程磊徹底佛了。
他乾脆直接打給了陳燦。
兩個人都是業內有名的經紀人，而且還是一個公司的，他想找陳燦還是找得到的。
陳燦看清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其實有些驚訝，他看了一眼還在石頭上拍攝的人，轉身走到僻靜之處，“喂？程哥？怎麼打電話過來了，有事嗎？”
“嗯，”程磊見人三分笑，“小陳，少爺是跟盛寧一起拍廣告呢吧，你在旁邊沒？”
有時候說話的藝術還是挺重要的，例如程磊這問話，把想問的一筆帶過，聽著讓人以為他的重點在“你在旁邊沒”。陳燦就這樣以為了，“在呢，他們正在拍攝。”
…還真去拍了啊。
“是這樣的，我不是有點兒事兒沒跟著去麼，”程磊話裡還帶著笑意，臉上卻一點兒都笑不出來了，艸了也是，怪不得他前兩天問via代言的事兒呢，怪不得他說了via代言有親密戲他是那個反應……那哪是慶幸啊，估計當時心痛到窒息了吧。
還在短短兩天之內就把路天行給換下去了，行動也是夠迅速的…問題是做都做了，他還要什麼麵子？！瞞著他乾什麼？！
“但少爺的手機好像關機了，我這邊一直打不通，你提醒他一下。”程磊咬牙維護自己藝人的麵子。
“這樣，我明白了。”陳燦點頭，表示等一會兒會提醒他。
“那我就先掛了，回頭請你吃飯。”
“好，那我就等程哥電話了。”
兩個人在電話裡說的一個比一個親熱，仿佛一直以來都是八拜之交一樣，掛了電話就飛速恢複了冷靜。
現在拍的是美人魚救起王子之後，把王子放在石頭上的一幕。
等這一幕拍完，導演示意周圍工作人員都收工，陳燦就找了個機會走到季宴麵前，“程哥讓我提醒你，你手機好像沒電了，他一直打不通，讓你回酒店充上之後給他回個電話。”
正想掏手機的男人頓住了，沒表現出一絲異常，有禮的頷首，“多謝。”
拒絕了要去海灘上吃燒烤的導演一行人，季宴回了酒店，才把某個號碼從黑名單裡拖了出來。
剛拉出來，微信視頻就打過來了。
季宴皺了皺眉，接通，程磊的大臉在手機屏幕上顯了出來，“您可終於接電話了。”
“抱歉，沒注意到。”
…這冷靜的聲音，要放在以前他還真就信了！程磊麵無表情的在那邊說，“我剛給陳燦打了電話…你不問我為什麼讓陳燦幫我叫你？”
季宴睫毛顫了幾下，他差點兒沒維持住自己的姿態，問，“出什麼事了嗎？”
“小事。”程磊皮笑肉不笑，把一直放在旁邊的筆記本電腦轉拿過來，點著上麵的微博道，“覺得熟悉嗎？”
他一條條的往下念，“盛寧最美不接受反駁！@所有人，不服來戰！”
“不可方物的美，點到即止的豔，陽光燦爛是她，漫天星辰也是她。”
“寧寧一定不知道，她的笑容裡有星星，有我的全世界。”
“你們找寧寧有什麼事嗎？她在我床上，等我把她哄睡了再說。”
“愛上你不是因為你有多好，隻是因為某一天某一瞬間某一眼，命中注定。@盛世美顏寧”
“寧寧比其它女孩更漂亮點、更溫柔點、更聰明點、賢惠點、懂事點、大方點、謙虛點……”
“你們都小聲點，幫我們把燈關上，我要和寧寧睡了，晚安。”
程磊被這彩虹屁酸的牙疼，“…念不下去了，眼熟嗎？”
季宴：“………”
季宴差點把手機摔了。淡然搖頭，“似乎聽過。怎麼？”
經紀人哦了一下，拉到兩個小時前才發的跟梁瑩粉絲大戰八百回合，把梁瑩家粉絲從頭炮轟到腳的幾條，皮笑肉不笑，“那這些呢？有沒有覺得說的特彆有道理？”
季宴皺了皺眉，做勢不想聽他無聊的話要掛斷，“有什麼事，說？”
程磊：“…少爺，你臉紅了你知道嗎？”
季宴：“………”
季宴死要麵子，頷首，“嗯，這裡有點熱。”
程磊，“我看錯了，沒紅。”
“………”
手機掛了，程磊又發過來了一條信息，“上網看看，澄清還是不澄清你自己選擇。”
紅韻從脖子爬上了耳尖，季宴挺直著脊背，倔強的沉默。
沉默就是默認，不否認就是要承認……聰明人都懂的吧。
程磊表示自己不懂。
而且重點也不在於他懂不懂，看現在的情況，到底澄清還是否認應該取決於盛寧的態度…盛寧要說的話他會反對嗎？他能反對嗎？他敢反對嗎？
程磊覺得，穩妥起見他還是再等等吧(ー`ー)
——
此時盛寧這邊也遲一步收到了網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