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祈禱有用,剩下的一個星期盛寧都沒再碰到過季宴。
隻是說好的兩個星期的假期,卻出了點變故,經紀人在一個星期之後給她打來電話,表示他弄來了一張蕭介鳴蕭老壽宴的邀請函,她需要騰出一天去一趟。
蕭介鳴是很有名,但去這場壽宴真的是為他賀壽的人卻不多,這更像是一個大型的交際場。
盛寧來這裡……自然就是刷臉的了。
經紀人直接留的話就是讓盛寧這兩天好吃好睡保持好氣色,到時候驚豔全場就行。
在場上有很多知名導演會去,其他的女演員是去自薦的,盛寧是要用絕對的顏值碾壓提醒這些導演。——看清楚了,有要求顏值的角色你們要找誰明白了嗎?如果找彆人你們良心過得去嗎?不會覺得不和諧嗎?
小助理連連點頭。
盛寧喜歡這個活動,挺配合的多去了兩次美容會所。
但沒想到的是還沒等到她用顏值cry全場的那天,先找她才華的人就來了。
周六那天,盛寧剛從美容會所出來,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謝師兄?”
“我回國了,師妹,有空出來嗎?”
“………”
大概在半個小時之後,市中心的某個私房菜館,盛寧走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件白色毛衣,唇角微微帶笑,白色毛衣很挑人,男人穿上卻恰到好處,渾身散發著一股溫暖的味道。
此時她過去的路上有幾個人正堵著路,盛寧走過去,幾個人不自覺的退到了兩邊,就跟摩西分海一樣。
謝奕抬頭就看到了這一幕,笑了出來,“師妹仍舊是美顏盛世。”
以前在國外時,盛寧食堂吃飯,都會有這種效果,沒想到在國內也不遑多讓。
這話說的對。
盛寧一點虛偽推辭的意思都沒有,走過去坐下,放鬆地舒了口氣,從美容館出來渾身的骨頭都酥了。她把包放下,“師兄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師妹那麼雷厲風行嗎?都到了菜館還不讓師兄請頓飯?”
謝奕把一杯水推過來,並且遞過來菜單,略帶調侃,“我記得師妹喜歡國內的菜,朋友推薦說這家的菜色不錯,嘗嘗?”
“………”盛寧笑了。
她接過來菜單翻看了下。這家私房菜館的菜還不錯,她曾經吃過,除了有幾道菜她不愛吃以外,還算和她胃口。
略微點了幾道菜之後,她又把菜單遞了回去。
謝奕多加了幾道,才示意服務生去下單。
“師兄怎麼回國了?”
她這個師兄挺有本事,已經做到了f牌的A級設計師,在整個行內都打拚出了自己的名字。
“回國來請你。我想自己開公司。”服務生先拿了飲料上來,謝奕為她倒了一杯飲料,眼眸含笑,“怎麼樣?要來幫忙嗎?”
“…我已經好多年沒動筆了,師兄不怕我搞砸?”
他們兩個都知道,他說的請她幫忙自然不是請她去當代言人,他說的請她幫忙是說請她幫忙設計珠寶。
盛寧和謝奕是八年前認識的。那時候盛寧家裡還沒生變故,為她請了奧格斯格.卡斯帕當老師,學習設計珠寶。謝奕當年是奧格斯格.卡斯帕的另一個弟子。
謝奕笑笑,“卡斯帕老師常說,他的一生收了兩個讓他驕傲的華國徒弟,一個是寧,一個謝。”
他用了三年聲名鵲起,盛寧也不會差。
設計是一門看天賦的行業,在這個行業裡,99%的汗水固然重要,起決定作用的卻是那1%的靈感,或者說天賦。
這幾年裡沒有在各種大賽裡見過她的出現,可他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她的棱角一直沒有被磨平。
盛寧喝了口水,“我需要思考一下。”
她確實喜歡設計珠寶,但並不確定要不要跟他一起。
“當然,”考慮一下是應該的,謝奕表示,“師妹考慮多久都可以,師兄隨時歡迎……師妹,我是很有誠意的。”
他和盛寧完全是不同的風格,和她的外表一樣,盛寧的設計有一種十分具有攻擊性的美,明明慣用的材料為玉,卻每每美的炫目,擁有能讓人拔不出眼睛的魅力。
他覺得她能帶來很大的幫助。
兩個人其實並不是非常熟,當年忙於學習,能坐下來談談的時間很少,但謝奕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圓滑而不具有攻擊性,想和誰好好相處時,很容易就能讓氣氛輕鬆而愉悅。
說完了公事,兩個人就說到了私事。例如問一問奧格斯格.卡斯帕老師的情況。
“卡斯帕老師很好,前些日子還教訓了文森特一頓,說文森特最近的設計是浪費了上帝給的天賦。”
“文森特?”
“文森特是老師鄰居家的兒子,很有天賦,但是比較有童心,很愛玩。”
盛寧理解,“卡斯帕老師很愛才。”
最後的湯品上來,見盛寧並沒有吃很多東西,謝奕溫柔的笑著幫盛寧盛了一小碗湯,“師妹吃的太少了,是這裡的菜品不合胃口嗎?”
“多喝點湯。”
湯是桌子上盛寧下口比較多的東西。
盛寧揚了揚眉,這個師兄還真的是觀察入微。
等他們吃完飯回家,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謝奕君子的把盛寧送回家,就沒在催促過,給她留下了考慮的時間。
等盛寧回到家時,才發現她的郵箱已經有了一份企劃,是關於謝奕開公司的設想方案,方案已經很完善,包括人員和公司開起來之後的主要計劃。
可以說是除了一些隱秘就毫無隱瞞了。
盛寧笑了一聲,卻並沒有被他的甜棗打動。
她是果斷不是武斷,和他一起合作有利有弊,她需要仔細考慮利弊,而且,她要不要做這行還不一定呢。
“………”
宴會開場那天,就像是電視劇裡一樣,一大堆年輕的男男女女早早地就簇擁著盛寧,坐在梳妝台前打扮起來。
“夾子呢我帶來的夾子呢?彎月形的那個!”
“哦上帝,我把口紅放哪了?”
經紀人被擠到了一邊,看著屋子裡的人忙來忙去。
扯著嗓子喊,“還有我呢!!”
他今個也要去,怎麼把他擠出來了。
沒人搭理他。
陳燦氣的翻了個白眼。
直到離宴會的時間沒有多久,一群人才舍得放開盛寧,轉過來給她做造型。
化妝師嫌棄的捏著他的臉,“這差彆也太大了,摸了寧寧的臉再來摸你的臉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就跟老樹皮一樣。”
老樹皮陳燦:“………”
…
燈火通明的大廳,輕柔的音樂從門內微微傳出,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矜持的有了進去,麵色帶笑,讓人不禁思考,裡麵是怎樣的一幅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