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的事,她就認。
“不過我要說反悔了,你會哭嗎?”
季宴咬了她一口,“不許。”
他的大掌按在她的腦後,聲音帶著淡淡的威脅,“你敢說我就親你。”
這還是盛寧第一次從他身上感覺到侵略性,那種“彆讓我聽到我不想聽的回答”的霸道。當然盛寧並不害怕,她隻覺得奶凶奶凶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冷了,夜晚的風比較涼,被季宴抱在懷裡,盛寧竟然感覺到一種讓人心安的溫暖,心臟緩慢而堅定地跳動,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她舒了口氣,不再挺直腰背撐著姿態,往他的懷裡靠了靠,笑道,“你要在這裡親我嗎?”
季宴抱著她的手一緊,竟然還挑釁他?她現在可是她的男朋友了!不用忍了!
季宴低下頭就想親下去。
盛寧笑出聲,知道他是誤會了,抬起手指堵住他的唇,示意他往周圍看看。
他是不是忘了這在哪了?
季宴這才回過神,卻沒心思注意他是不是被拍到了,周圍圍著的一群人在他眼裡就像一群白蘿卜,誰管他們是誰,全都不認識。
他低下頭,一個用力把盛寧抱起來,氣場無比強大,穿過人群往停靠在那裡的車走去。
啪的一聲,皮鞋踩在藍色的工作證上,在上麵印下半個清晰的腳印。
“………”
一直叫嚷的記者閉上了嘴。
他算是看明白了,他們擠擠挨挨那麼多人,在季宴的眼裡,怕都是空氣。
人是什麼玩意兒?誰叫我了嗎?不存在的。
盛寧攬住季宴的脖子,被他放進車裡。講真的,看到經紀人的時候,她還有那麼一絲的不好意思,可惜她向來臉皮厚,這不好意思也就是一刹那。
經紀人目視前方,懶得給她視線。
也沒什麼好說的,早料到有這麼一天了。
季宴關上車門,把她的手放進自己的手心,落下點點滴滴的吻。
盛寧側頭問他,“高興?”
季宴點頭。
再沒有那麼開心過。
盛寧於是也忍不住笑。
她也高興。
那一絲微微的後悔在他的笑容下融化,再也尋不到些許,最起碼此時此刻,她是開心的。
這是經紀人開車最快的一次,沒辦法,後座的視線太灼熱了,總感覺若是不開快一點兒渾身不自在。
砰的一聲,車門被關上。
經紀人就鎖個車的功夫,電梯已經上行,他被關在外麵,沒有一個人搭理。
“………”
經紀人麵無表情,帶上了自己的墨鏡,連句話都不跟他說,一路上給他塞那麼多狗糧,他們倒是甜甜蜜蜜去了,他還得回去加班!
嗬,男人。
電梯沒有上行。
季宴攬著盛寧的腰,把她困在電梯牆壁和自己胸膛之間,“我可以親你嗎?可以。”
他自言自語,抬起她的下巴,低下頭親了起來。
他的吻很灼熱。
和他的人不一樣,一點兒都不清冷,也不像在她麵前那麼溫和,像是一團火,炙熱,霸道,帶著足以令人燃燒起來的熱情。
也很青澀和莽撞。
這種青澀非常具有感染性,盛寧是一個冷靜的人,卻被他的感情感染的仿佛血液也染上了溫度,心跳漸漸加快,指尖有些發麻。
她閉上眼睛,指尖抓上了他的腰側。
薄而勁瘦的肌肉讓她的手顫了顫。
季宴頓了頓。
他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
電梯的樓層一直沒有人按,便也一直停在那裡,直到時間太長,發出叮咚一聲的提醒。
兩人的沉迷被打斷,同時向電梯門看去,還以為經紀人跟上來了,看到一動不動的電梯門,才想起來應該是電梯的提醒。
盛寧扶額,“忘了按樓層了。”
唇有點麻麻的,這種感覺還挺奇怪的,她不自覺的抿了抿唇,拍了拍腰上的手臂,清了清嗓子,“先放開,我去按一下按鈕。”
季宴的視線在她唇上流連了一下,似乎想再來一次,又看地點不適合隻能忍下。
他聲音尤帶啞意,“我來吧。”
季宴鬆開她,手臂從腰上挪到她的手,牽住不放,另一隻胳膊伸長,按下按鈕。
全程沒有放開。
盛寧笑著動了動自己的手,嗓子已經恢複正常,“你好黏糊啊季老師。”
怎麼那麼粘人?
她的語氣裡沒有生氣,這點季宴自然聽得出來,他把手臂重新攬回她的腰間,“我黏我女朋友,不行嗎?”
盛寧往後靠了靠,“行行行。”
她對感情太過理智,如果他不熱情一點,還真不太好。
季宴笑起來。
仿若少年,神采飛揚。
電梯門倒映出兩個人的麵容,盛寧看見自己的臉上也帶著笑,是那種發自內心的、讓看的人也忍不住微笑起來的笑意。
她怔楞了一下,揚唇,被牽著的手反握回去。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