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是五年後。
這個時候,季盛已經四歲多了,已經要上幼兒園了。
早上,胖嘟嘟的季盛偷偷的背上小書包,爬上凳子,對著衛生間的鏡子整理自己的小領結。
今天的盛盛也是帥帥的呢。
“哎呀,耳朵,你不要蹭盛盛!凳子會晃!”他奶聲奶氣地對一條大黃狗道。
大黃狗穩重的蹲在他腳邊,幫小主人護住凳子。
“寶貝兒,你好了嗎?”
“媽媽,我來啦。”
季小盛連忙從凳子上下來,屁顛兒屁顛兒的跑過去。
季小盛可喜歡媽媽了。
盛寧拿著頭繩給季宴紮小揪揪,“你的頭發太長了,下午讓Tony來一趟吧。”
“嗯,聽你的。”
季宴動也不動,低著頭任由她給自己紮小辮。多年的商場生涯,他原先的淡漠儘數收斂起來,化為另一種壓迫感,就像一把鋒利的劍,經過歲月的磨練儘數收斂。
但絕不是不鋒利了。
現在季宴走出去,很多人都不敢在跟他談笑。
可惜在家裡,頭上綠色的小揪揪讓他沒有一點兒威嚴。
季小盛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忠誠的狗狗跟在他的身後。
隨後就是奶聲奶氣的麻麻兩字。
季宴每次都覺得這小子在撒嬌。
季盛小少年看著季宴乖乖的坐在凳子上,頭上被媽媽紮起來一個小揪揪,“媽媽,我也要!”
季盛:媽媽做什麼都是好的——媽媽給爸爸紮小揪揪——小揪揪一定很好看——盛盛也要紮。
季宴居高臨下的看他一眼:“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你就要!”
季盛哼了一聲,表示你騙不了我:“你都有,我也要有!”
他自己爬上板凳,以為盛盛還是以前那麼好騙嗎?
他都長大了,要上幼兒園了。
以前爸爸最喜歡騙他,例如說媽媽不能親他,騙子,明明彆人家的媽媽也都會親自己的小寶貝兒的。
季宴嗬了一聲,捏了把他胖乎乎的小臉蛋兒,“你跟我能一樣嗎?”
這小子從小就喜歡跟他爭,寧寧親他一口,就得再親他一口。前兩天還抱著自己的小被子,義正言辭的要求公平,說昨天媽媽已經陪他睡過一晚上了,今天晚上輪到他了。
…真是膽子大了。
小少年摸著自己的臉,驚恐道,“爸爸,都說過不要捏我的臉了,保姆阿姨說總捏臉會讓臉上的肉變多,我現在肉肉的就是你捏的了。”
季宴打擊道:“你胖不是因為吃的多嗎?”
季小盛,“才沒有。”
小少年異常肯定這一點,“早上起床媽媽還誇我可愛,說最愛我了。”
季宴,“你媽媽騙你的,她最愛的是我。”
“是我!”
“是我。”
盛寧給幼稚的兩個人一人夾了一個包子,“彆爭了,吃飯。”
小少年乖了下來,還有些意猶未儘,求證道,“媽媽你最愛的是盛盛,對不對?”
盛寧挑挑眉,頭都不抬,“嗯,對。”
小少年得意了。
紮著揪揪的季宴不樂意了,等小少年吃完飯,自覺去穿鞋,就抱住盛寧的腰問,“你最愛的不是我嗎?”
盛寧習以為常,“嗯,對,愛你。”
季宴不樂意,“這個愛我沒有靈魂!我要聽不敷衍版的。”
盛寧:要求還挺多!
她用手肘拐了拐他,“去洗碗。”
季宴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咬了一口,又親了親,跟隻大狗一樣一直在拱,聲音低沉而又磁性,誘惑十足,“你先說愛我,不說我就不去。”
盛寧被他蹭的癢死了,好笑又好氣,“好好好,愛你愛你,最愛你了。”
“我不信,你親我一下。”
盛寧眉梢眼角沁出笑意,時光沒讓她憔悴,反而又給她增添了一些醉人的氣質,笑起來仿佛星星都亮了,轉頭在他唇上輕輕蹭了一下。
放輕聲音,“好了麼?”
她太迷人了。
季宴沉醉在她的溫柔裡,狠狠的回親了一口,手扶在她的腰後,抵著她的額頭,“我愛你。”
盛寧笑了起來。
她知道。
—
季盛要上的這家幼兒園,是私人幼兒園,季父幾年前就在準備了。
可能真是個隔代親,季宴和季父雖然感情好,但兩個人平常並不親昵,季父平常幾個月甚至半年見不到季宴,也不會想念。到季盛這裡就不行了,自打有了他,季父每隔兩三天就要帶著禮物回來一次。
因為他的禮物,他們為此還換了房子住。
幼兒園也是,季父不知道從哪個老朋友那裡,聽說他的孫子被人綁架,就是因為幼兒園的管理不當,季父未雨綢繆,提前兩年就開始建幼兒園和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