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新生入學第十步(2 / 2)

夜蛾正道震驚:“你寫完了?”

麻生秋也不動如山,笑出三羊開泰之感:“夜蛾老師,小事一件。”

夜蛾正道麻木地收下檢討書,一目十行,閱讀內容,居然挑不出錯,這家夥不僅趕走搞事分子,完成了課業和課後作業,據說還給輔助監督做了心理疏導……

夜蛾正道把檢討書蓋在臉上,無言以對。

……

停止打架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兩人互有口角,而輔助他們的五條家施工隊們也來了。

仿佛一日不成為朋友,兩人就一日是生死大敵。

三天兩頭打架,檢討書不斷,夏油傑不肯對五條悟服輸,滿腦子想戰鬥對策,五條悟則體會到與同齡人打架的樂趣,完全不介意對方的態度。

教師辦公室,夜蛾正道頭疼極了,喊來麻生秋也,想找對方出對策。

夜蛾正道麵沉如水地說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麻生秋也乖巧站立了一會兒,而後繞到夜蛾正道的身後,幫夜蛾正道揉肩膀,渾身僵硬的中年班主任逐漸放鬆下來,聽見好學生說道:“您高估我了,這件事的關鍵點是夏油,夏油不肯認輸,五條又樂意全權支付了修建費用。”

“停。”夜蛾正道不自在地說道:“秋也,你有沒有辦法?再這麼下去,可不是一件小事,六眼和咒靈操使內訌,總監部的人也要派人來詢問了。”

麻生秋也目光微閃,對老師輕聲問道:“外麵櫻花開了嗎?”

夜蛾正道最近忙暈了,回想妻子說過的話,“是啊,聽說開的很美,可惜沒空去。”

麻生秋也溫柔地說道:“組織大家去賞櫻一次吧。”

夜蛾正道遲疑:“你們能專心學習的時間不多了,入夏就要執行任務……”

麻生秋也歎道:“人生很長,不缺這一天,錯過反而可惜。”

麻生秋也適當地提議:“夜蛾老師可以帶妻子一起來賞櫻,就說我們是您的學生,出自東京和京都的特殊家庭。”

夜蛾正道眼前浮現人嫌狗憎的五條悟:“我怕有人鬨事。”

麻生秋也坦然:“我認為會有奇效。”

“夜蛾老師。”麻生秋也為班主任緩解疲勞,“吵歸吵,鬨歸鬨,是我們高專內部的事情,五條不是那種在外人麵前亂來的人,沒準看見了老師和師母相處的畫麵,會是一個乖乖陪著我們一起看櫻花的好孩子。”

麻生秋也有一種神奇的能力,可以撫平心底的忐忑,夜蛾正道往日不會對妻子提及任何咒術界的事情,他的妻子僅僅知道他是一所宗教學校的老師。

“嘗試一次吧,夜蛾老師。”

“您的婚姻和家庭,不該為了咒術界做出犧牲。”

聲音是溫柔的。

聽到聲音的夜蛾正道冷汗直流。

麻生秋也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難不成妻子對自己開始不滿了?

四月,櫻花盛開的季節,東京咒術高專利用特權拿到一處賞櫻之地,承擔起的責任就是維護這一片地帶的安全,不讓咒靈危害到賞櫻人士的安全。

四名身穿灰色豎條紋和服的學生安分許多,正在竊竊私語,“夜蛾的妻子?”“要喊老師,五條!”“夜蛾老師的妻子看上去是一個普通人。”“家入,正因為她是非咒術師,夜蛾老師在回家後才能感覺到遠離咒術界的幸福啊。”

若無麻生秋也的插手,他們四人可能直到畢業都不會見到這位女性。

“你教學這麼多年,我卻第一次見到你的學生。”夜蛾夫人望著櫻花樹下的俊男美女,白色頭發的少年極為出挑,穿和服的姿態就像是一位京都古老的貴族,另外三人各有風采,白頭發的少年壞心眼的在搖樹,使得花瓣漱漱落在眾人頭上。

“他們身份不一般。”夜蛾正道憋出麻生秋也教的台詞,“不能輕易露麵,其中白頭發的那個學生……十五年來一直接受最高等的族學教育,今年首次出門上學,他一出生,暗網對他的懸賞破億。”

“是特殊家庭裡出來的孩子嗎?”夜蛾夫人三觀震動,“原來你是教導這些學生啊。”

教導普通孩子,與教導社會頂層的孩子的意義不一樣,夜蛾夫人找到了過去丈夫神神秘秘的答案,她的丈夫作為老師很優秀,才能得到那些日本首屈一指的隱世家族的認可。

夫妻不溝通,家庭遲早要散,夜蛾正道慢慢嘗試讓妻子理解東京咒術高專。

於是,東京咒術師學校變成了一所隱世家族教學基地。

“怪劉海!還是老子有用!”

五條悟把夫妻對話看得一清二楚,連帶看穿了麻生秋也和夜蛾正道串通好的“陰謀”:把他們帶出門賞櫻,是為了讓他們不拆學校,和平共處。

夏油傑極為意外,五條悟居然樂意在普通人裡表現“普通”的一麵。

夏油傑呢喃:“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隨手一個‘蒼’,滿口瞧不起普通人。”

五條悟用看“罪犯”的目光說道:“怎麼可能!”

附近是達官貴人賞櫻的專用地,五條悟已經足夠顧忌普通人了,沒有把櫻花樹搖斷,而是孩子氣的欣賞櫻吹雪的美景,往日在京都見慣了的場景多出彆樣的滋味。

五條悟玩鬨道:“老子知道這個世界是怎樣的,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六眼”的世界是獨特的。

在五條悟看來,詛咒,咒靈,咒術師,詛咒師……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彆。

這種離經叛道的話,五條悟不會說出來,五條家教會了“六眼”隱藏自己的部分想法,把非人的那一麵掩蓋在五條家任性少主的身份之下。

夏油傑確實不知道“六眼”的全部威力,叛逆心頓起:“沒準麻生知道。”

五條悟一臉嫌棄地說道:“他那麼弱……”看到的世界就不可能一樣。

“不信我們去問問!”夏油傑拽走五條悟。

麻生秋也在幫家入硝子拍照,調整角度,不敢拍出死亡視角。

當夏油傑和五條悟過來,家入硝子擺拍的動作就少了幾分隨意感,離開原地,拿回手機,“麻生,他們找你的,我去給夜蛾老師和師母拍照。”

麻生秋也驚訝的發現五條悟冷著臉,一臉“老子沒錯”的表情看自己。

又怎麼惹到五條悟了?

夏油傑為麻生秋也不平道:“是五條,他又開始洋洋得意了,按照他的意思,他能看清楚這個世界的本質,而我們都是一群看不清楚的笨蛋。”

一身和服的麻生秋也垂手而立,溫文爾雅,聽完了夏油傑的添油加醋說辭。

麻生秋也客觀說道:“論微觀,我們比不上五條同學。”

五條悟的尾巴簡直要翹起了,昂首挺立,墨鏡把眼睛擋的嚴嚴實實。

下一段話把牛逼上天的五條悟打回了原型。

“論宏觀——”

“我要是沒有看錯,五條是屬於上曆史課會睡覺,上族學會翹課的類型吧。”

“古書有言,‘以史為鑒,可知興替;以人為鑒,可明得失’。”

“政治0分的人是無法評價一個世界的。”

麻生秋也慢條斯理地說完,見夏油傑聽了進去,莫名一笑。而後,他特彆惋惜的對五條悟說道:“希望沒有打擊到你,五條。”仿佛出於壞心眼一樣,麻生秋也勸導這位理科小少爺:“上課多聽一聽還有救,不能偏科太嚴重啊。”

由於“無下限”術式的運行關係,一直是數學高手的五條悟:“……”

哇,好狠毒的評價,老子看錯你這隻小橘子了!

你肯定不是老子家的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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