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臉鬼用一言難儘的眼神看著老鬼：“哥，你咋回事啊，明明我們是鬼，是要害人的，你怎麼當社畜當的津津有味呢？”
老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抓著小白臉鬼往窗外一扔。
江雪眠給新鬼們都下了咒，新鬼們的活動範圍根本沒法離開祥和賓館的主樓，小白臉鬼被這麼一扔，直接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被痛的在地上打滾。
好在他們兩個鬼都是隱身狀態，普通人看不到，看到的鬼們也當看不到，繼續和客人打情罵俏。
老鬼走到了小白臉鬼身邊，語重心長的問：“為什麼當社畜這麼津津有味，你明白了嗎？”
小白臉鬼含淚點頭：“我懂了，要不是生活所迫，誰又願意當社畜呢？”
“你懂就好。”老鬼好聲好氣的把小白臉鬼又提起來，貼著窗戶摩擦，“你們是來贖罪的，把你們的罪用勞動洗清之後，你們就可以被超度了。”
“嗷嗷嗷！”小白臉鬼一陣慘叫，再次被放下來之後，終於認命了，“那怎麼才能證明，我的罪已經被勞動清洗了呢？”
“這個也是有說法的。”老鬼一板一眼的重複江雪眠的話，“因為贖罪這個說法實在太過虛無縹緲，所以需要一個現實的指標。”
“現實的指標是指？”小白臉鬼充滿希望的看著老鬼。
“那就是錢。”老鬼回答。
小白臉鬼：“……”
“掙夠了錢，你就可以被超度了。”
新鬼悲從中來：“我明明是要被超度，怎麼搞得像是退休一樣，這也太慘了吧。”
“沒什麼慘的，很快你就可以解脫了。”老鬼滄桑的說，“好了，現在就去登記，你從明天開始陪聊。”
剛剛下定決心的新鬼又蔫了：“不行，我殺人可以，讓我陪女人聊天堅決不行！”
“沒關係。”老鬼微微一笑，“招待不了女人，你就去招待男人吧。”
小白臉鬼：“？？？你在說啥？”
“你不是害怕女人了嗎？”老鬼格外可親，“不怕男人就好，反正我們是鬼，改變外表性彆沒什麼難的，你就去和男人聊天吧。”
“我不！碰到男人我就想吐！”小白臉鬼寧死不屈，“我可是鋼鐵直男！你對幾把過敏！”
“你想什麼呢？我們可是正經企業，不搞黃色的，不可能讓你去陪夜的。”老鬼勸誡，“好了，彆多想了，掙錢第一，快走吧。”
一場彆開生麵的教育新同事結束了，特派和尚寫完了記錄，歎了一口氣。
“大師為何歎氣？”江雪眠問道。
“不敢稱高僧。”特派和尚雙手合十，頗有些無奈，“這些天，小僧也觀察了，發現這十五隻鬼大多數已經一心求超度，但這個方法卻隻適合江施主您。”
“是因為他最不要臉最剝削嗎？”顧夢裡吐槽。
“非也。”特派和尚搖頭，“隻因江施主實力高強，心智脫俗，足以在控製住這些鬼的同時，讓他們能夠意識到平平淡淡才是真。”
顧夢裡補充：“說白了就是體驗新時代社畜生活，你們普渡寺也開個專業鬼屋，不就讓那些鬼體驗到超度是好事了嗎？”
“話不是這麼說，出家人應當慈悲為懷……我們這麼乾，不就崩人設了嗎？”特派和尚蹦出來一句特彆時髦的話。
顧夢裡摸不著頭腦：“你們還有人設的？”
“是啊，互聯網年代，我們這種服務業的，當然都得立個人設，才能被人記住，才好做營銷啊。”特派和尚看來經常處理這方麵的事，他對此侃侃而談，“你想想，為什麼中國宗教裡麵，佛教道教路人緣比較好？”
“是因為人設？”顧夢裡試探的問。
“正是如此。”特派和尚肯定，“隻要人設做得好，實力又過硬，不愁沒有信眾上香啊。”
顧夢裡濉
“我也和主持商量了一下，我們還是組成一種長期合作模式。”特派和尚說道，“我們負責提供惡鬼，並且給你們惡鬼改造費，但是惡鬼超度的業務是我們的，你們覺得怎麼樣？”
“這恐怕是不太夠。”江雪眠插口。
“這也不夠嗎？”特派和尚驚訝，“我們普渡寺鎮壓的惡靈，可是有數千個。”
“嗯，我在淺市又開了一家祥和賓館的分店，分店的麵積是這裡的數十倍，我們需要更多的員工。”江雪眠說，“我相信，鎮壓著惡鬼的寺廟不止你們一間。”
“你的意思是？”特派和尚試探性的問。
江雪眠微微一笑：“既然合作，不如大家一起合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