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鏡,徐嫿嬌會不會把我們做的事抖出去啊?”之前稱呼徐嫿嬌為嬌嬌的青年,臉色驚慌的詢問金發青年。
“嗬,你在說什麼屁話?”周鏡站在一棵樹前,喬譽在演講時昏倒事情傳遍了學院,他指腹摩挲著粗糙的樹皮,嗤笑道,“徐嫿嬌怎麼可能為了喬譽和我們翻臉,倒是她特意來找喬譽……真令人費解。”
徐嫿嬌冰美人的稱號是所有人公認的,就算是做好事,也是公式化的以自己或者集團繼承人名義捐款慈善機構。
周鏡打心眼裡不覺得徐嫿嬌是那種會對弱者有同情心的人,他說:“你去把這件事告訴謝意南。”
“啊?為什麼?”青年不解道。
“我聽我爸說,謝意南和徐嫿嬌畢業後就會結婚,到時候兩大集團合並,恐怕我家公司就沒有生存空間了。”另一名青年憂心忡忡說。
周鏡環住雙手說:“沒錯,這是個好機會不是嗎?”
*
謝意南便是這本書的男主。
作為外貌身材家世頂配的男主,他無論在哪都如同一個發光體,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學校選的是成績或家世優越的新生作為代表演講,謝意南就在其中,但因為喬譽的暈倒,導致這場新生演講匆匆結束。
醫務室外的人不多,在大多數學生看來,暈倒的喬譽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人,相反已經有人暗地裡給喬譽安上弱雞標簽。
謝意南聽完眼前急匆匆跑來,邊喘氣邊說事情的青年的話之後,理解青年話裡的意思,否認道:“我和嫿嬌隻是朋友。”
兩人家世相當,加上父輩時常往來,幾乎所有人認為謝意南和徐嫿嬌會聯姻。
謝意南不是第一次聽到彆人這麼說,但是每次他都會直接否認。
青年以為謝意南在掩飾,擠眉弄眼說:“我懂,先從朋友開始嘛……”
“我說了,隻是朋友。”謝意南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
謝意南收斂笑意時帶著一種駭人氣場,青年心裡一咯噔,磕巴著說:“知、知道了。”
謝意南無意和麵露畏懼的青年多談,轉頭正好看見過來的徐嫿嬌。
窗戶透進來的暖光柔和了她的臉部線條,讓人有種溫柔的錯覺。
謝意南想起去年他的成年禮時,徐嫿嬌一襲黑裙,露出的鎖骨精致又白皙,她揚了揚下巴,帶著睥睨的意味說:“我不會按部就班的活著,我喜歡讓彆人出乎意料。”
目光對上,謝意南揚起唇角:“嫿嬌。”
徐嫿嬌輕輕頷首,她進入這個書中時身體隻有十歲,曾經在許多次大人舉辦的宴會上遇到過謝意南,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便脫離了陌生人範圍。
徐父曾經當麵表示對謝意南的青睞,甚至旁敲側擊詢問徐嫿嬌對謝意南是否有意。
徐嫿嬌表示拒絕,要是把男主占為己有,那複活徹底沒戲。
謝意南對徐嫿嬌的冷淡習以為常,對方長著一張嫵媚的臉,偏偏氣質冷霜,從不以笑臉待人。
起初謝意南還以為徐嫿嬌討厭自己,後來才知道她對誰都是這樣冷淡。
“你怎麼過來了?”徐嫿嬌雖然可以通過原文知曉劇情,但是書中以薑朝暖視角展開,她知道謝意南來了,但是不知道對方為什麼來。
剛才和謝意南說事的青年在看見徐嫿嬌時候就溜了。
謝意南說:“我想當學生會主席。”
學生會主席在學生和領導之間擁有很大權利,但要想當上必須德智體方麵十全十美才行。
謝意南之所以會特意趕來看望喬譽,也是做給彆人看而已。
徐嫿嬌挑眉:“你倒是坦誠。”
謝意南笑了笑:“誠實是一種美德。”
徐臣從徐嫿嬌身後探頭說:“那我告訴彆人成不?”
謝意南顯然是認識徐嫿嬌身邊如同影子般的徐臣,他笑容多了幾分無奈:“大多數人更想聽善意的謊言。”
這時醫務室門打開,有人從裡麵跑出來,因為謝意南就站在門口,因此那人便直接撞到他。
謝意南見對方身子往後倒,便抓住她手臂,溫聲道:“你還好嗎?”
“抱歉!是我冒冒失失,沒撞疼你吧?”薑朝暖慌張道歉,抬頭對上謝意南時呆住。
她見過很多好看的人,可這是她第一次聽到自己因為一個人而亂了節拍的心跳聲。
徐嫿嬌淡定圍觀,如果有沙發,她更願意坐下來看戲。
因為她的乾涉改變了劇情走向,薑朝暖和老師一起把喬譽送到醫務室,她向老師說明喬譽身上的傷,認為對方遭受暴力,提出報警,但這被老師否決。
喬譽來之前好好的,會變成這樣眾人心知肚明,事情鬨大影響不好,老師自然不可能依照薑朝暖說的話去做。
薑朝暖心中鬱氣無法疏解,在老師走後還特意守著喬譽,但喬譽醒來後卻說自己是不小心摔傷導致,這讓她一下子氣得轉身離開。
“我沒事。”謝意南嘴角弧度是恰到好處的溫柔,他鬆手,詢問,“喬同學情況怎樣?”
“他……哎!我不知道!”薑朝暖跺腳,一臉恨其不爭模樣,她再次和謝意南道了一聲歉,轉身走了。
徐嫿嬌走到謝意南身邊,說:“她叫做薑朝暖。”
謝意南目光從薑朝暖身影移開,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