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嫿嬌看來喬譽的手段還是太溫和, 目的僅僅是把自己摘開,或許還有一點想讓她吃癟的想法。
但她根本不會在意這點小事,甚至想到之後她要對喬譽做的事, 她覺得適當讓步也沒什麼。
喬譽原本做好了要防備徐嫿嬌反擊的準備,他在國王和平民卡牌都做了記號,接下來他隻要避開這兩張牌就可以了。
但令他意外的事, 徐嫿嬌拿出手機說:“我公司有點事,你們想玩著。”
她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喬譽見狀有些興致缺缺, 剛想開口離開,但其他人已經抽取了卡牌, 他隻好先繼續玩。
這次抽到國王牌的人是之前那名說想和謝意南上床的女生, 而平民牌則是薑朝暖。
他們玩的遊戲類似於國王遊戲和真心話大冒險的融合版,國王如果不想單純的問問題,可以命令平民做一件事。
那名女生在抽到國王卡時就想好了,她指著薑朝暖說:“我要你去森林抓五十隻螢火蟲。”
山莊有一處森林, 那裡在夏季的夜晚會有螢火蟲,但一時間要毫無經驗的薑朝暖去抓五十隻, 任憑誰都聽出來是故意為難。
謝意南蹙眉說:“五十隻有點多了。”
女生打定主意要把薑朝暖這個礙眼的女人支開, 她說:“尊重遊戲規則, 我並沒有提出很過分的命令不是嗎?”
謝意南還想說什麼,薑朝暖不想把氣氛搞僵, 按住謝意南的手背,說:“我去抓。”
這要是彆人估計就過去森林敷衍下,可薑朝暖還真的去跟服務員要了布袋和捕蟲網出發了。
見她離開, 女生便開心的收牌說:“那我們繼續遊戲!”
“不了。”謝意南起身,“你們玩吧,”
“可是接下來才是好玩的時候!”女生極力挽留,她剛才注意到國王牌有記號,她下一次還能抽到國王牌。
“我說,我不想玩了。”謝意南語氣平靜,甚至沒有用什麼借口托辭。
可眾人愣是沒人再試圖挽留他,包括那名女生也一言不發的坐回去。
喬譽也借此起身:“我也不玩了。”
“既然都不玩,那就解散吧。”眾人有人開了這個頭,便各自去找其他樂子。
喬譽注意到謝意南詢問服務員後就往對方指的方向走去,他還不困,不想直接回房間,便往相反的方向去散步。
*
謝意南找到薑朝暖時,對方正拿著手電筒,布袋裡裝著幾隻螢火蟲。
“意南!你怎麼來了?”薑朝暖感到意外和驚喜。
“我來幫你抓螢火蟲。”謝意南用手電筒照向草地表麵,“雌蟲會在草地表麵□□繁殖,捉到後可以吸引其他的異性螢火蟲。”
薑朝暖提起手裡的布袋搖了搖說:“我也是用了這個方法,但是奇怪的是一直沒有多少雄蟲飛來。”
謝意南感到奇怪,以往這個時期森林的螢火蟲是很多的,確實如同薑朝暖所說,螢火蟲隻有寥寥數隻。
這樣真的要抓50隻怕是抓到天亮都沒有。
謝意南說:“我們回去吧。”
雖然帶了手電筒,但是深夜在森林行走還是容易摔倒。
“我還沒有抓到五十隻螢火蟲,我想再找找。”薑朝暖在這方麵意外的固執。
謝意南沒有繼續勸,而是和她一起找螢火蟲。
夏日的夜晚,微風帶來的時令人感到舒服的涼意,薑朝暖看似在專心尋找螢火蟲,實際上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身旁的謝意南身上。
對方的側顏在微光下耀眼極了,劉海堪堪遮住了眉,那目光依舊是熟悉的溫柔。
薑朝暖是擁有自信的人,哪怕在這所講究階級的學院裡,她都沒有因為家裡情況不如彆人而感到自卑。
但是這一刻她有了自卑感,謝意南在她眼裡實在太過於完美,以至於她總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
仿佛謝意南隻是她一個不願醒來的美夢。
“朝暖。”謝意南轉過頭,嘴角微揚,帶著醉人的弧度。
薑朝暖連忙低下頭,她怕被對方發現自己一直盯著的事實。
“嗯,怎麼了?”
“我想問你一件事。”謝意南的臉有一半陷入了陰影,可依舊是溫柔的。
薑朝暖沒有絲毫防備,還開玩笑的說:“我是不是應該回答,愛過?”
謝意南笑了笑:“我想問你的事情是,你有沒送過藥給喬譽?”
薑朝暖聞言微愣,她這時才想起,關於流言傳出時,她並未和謝意南解釋過,對方也並未提及,她一直認為是因為他們彼此相信。
可是為什麼現在對方要這麼問,是因為剛才玩遊戲時提及了這件事。
果然,意南是很在意的,可是為什麼拖到現在才問?
薑朝暖隱隱覺得不舒服,她正想實話實說,突然一隻螢火蟲從眼前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