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徐臣跑過來, 手中提著一隻龍蝦,一口大白牙驅散了陰影般,“看!我釣到龍蝦!”
“徐先生!徐先生你小心龍蝦鉗手!”船員根本追不上徐臣的步伐,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徐嫿嬌挑眉, 這片海域哪來的龍蝦, 看船員小心翼翼模樣,她明白了大半,說:“挺好的。”
“喏,拿去清蒸吧,晚上上我那桌!記住沒?”徐臣把龍蝦遞給船員。
船員接過:“好, 好的。”
徐臣走近過去, 朝徐嫿嬌伸出雙手。
徐嫿嬌伸手過去, 抓緊對方雙手跳下來, 她問:“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徐臣說:“我釣魚的地點可以聽到所有人的腳步聲。”
謝意南眼眸微動。
徐嫿嬌知道徐臣能記住每個人的腳步聲,她隻是看似隨意的說了句:“那你還能一直釣著。”
“小姐, 我耳朵靈著呢。”徐臣附耳,以隻有徐嫿嬌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這裡有四個人的呼吸聲。”
船員已經離開,算上徐臣這裡隻有三個人, 多出來的一人是誰?
徐嫿嬌看了徐臣一眼, 暗歎對方不如小時候可愛聽話, 根本不需要她問就把所見所聞一股腦抖出來。
現在,嘖,小心思多了。
徐臣鬆開手, 垂眼後退一步,恭敬的站在原地。
徐嫿嬌懶得看他這副做作的姿態,轉身和謝意南說:“海看夠了,回去吧。”
謝意南沒有動身,他還得把剩下的活乾完。
徐嫿嬌雖然不知道那第四個是誰,但她不會任由不知道的情況繼續發生,她挑眉說:“怎麼,海還有朝暖好看?還是說你來這裡,其實是在等人私會?”
謝意南沉默了一會,轉而微微一笑:“怎麼會,從頭到尾不是隻有我們兩人在這裡聊天,如果是私會,那也是和你。”
“既然是這樣那就彆待在這裡,去你房間,和朝暖一起坐著聊聊天。”徐嫿嬌說。
謝意南至始至終都沒有朝木箱方向看一眼,溫聲說:“好。”
三人一同去了謝意南房間,敲響房門後是薑朝暖開的門,她眼眸微亮:“意南你回來啦,咦?嬌嬌和徐臣……這是?”
謝意南說:“回來時候撞見他們,就約他們來房間做做。”
薑朝暖側身說:“那快進來吧,我去泡點花茶。”
三人一同進去,薑朝暖去櫃子取出裝著花茶的罐子,謝意南幫她拿了茶壺。
“意南,你怎麼把眼鏡摘了?”薑朝暖剛才就注意到這點。
謝意南溫聲說:“嘗試帶過後還是覺得不帶眼鏡比較合適。”
薑朝暖笑了笑說:“不帶帥多了。”
坐在沙發的徐嫿嬌通過原著看見了兩人對話,謝意南並沒有把不帶眼鏡的真正原因說出來,情商真是高,難怪把薑朝暖哄得找不著北。
徐嫿嬌並沒有詢問徐臣當時第四個人是誰,目前原著沒有任何改變,說明她的舉動沒問題,在輪船側翻前,她不希望變故太多。
謝意南拿著泡好的茶壺和薑朝暖一起過來,後者把一盤曲奇擺在桌上。
除了徐臣一直認真的吃著曲奇,其他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五年間徐嫿嬌沒有記憶,但好在刺彼此那段時間都沒有密切交集,所以聊的話題還是圍繞在大學時期。
“當初的螢火蟲好看極了,我一直很希望再去看一次。”薑朝暖雙手合十,回憶起那段畫麵心再次沉淪。
謝意南拿起茶壺在她的茶杯倒茶,溫聲說:“下船後我們就去,這個季節剛好有。”
“那真是太好了!”薑朝暖雙手環抱住謝意南的手臂,頭枕在對方肩上,大撒狗糧的模樣。
當然作為看客的徐嫿嬌和徐臣完全沒有被酸到,前者木有心,後者看破紅塵。
“不過這回螢火蟲不會大批出現,需要我們去捕捉才行。”謝意南意有所指道。
“哢嚓。”徐臣咬碎曲奇,左手捧著茶杯,坐得不端正,身子往下滑,姿勢要多悠閒又有多悠閒。
薑朝暖像是想起什麼:“說到抓螢火蟲,我們去看螢火蟲那天是喬譽生日,我還把抓到的螢火蟲送給他了呢!”
徐嫿嬌保持沉默,不愧是女主,心真大,當著男友麵說送彆的異性朋友禮物。
謝意南沒有露出絲毫不悅,微笑著說:“這麼特殊的禮物他一定很喜歡。”
薑朝暖已經想不起喬譽當年的反應,隻是代入自己說了一句:“是的!不過他不是也在輪船上,不如叫他過來一起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