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的日子定好在一周後,但對於徐嫿嬌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值得她多費心的事情,她把婚禮交給專業人士去處理事宜,更多是處理工作上的事。
在其他集團老總來看,徐嫿嬌每次投資可以說是高風險高回報,稍微運氣差點就破產。
他們都感歎年輕人衝勁足,殊不知徐嫿嬌之所以敢這麼大膽,隻是因為這裡是書中世界,她的人設本來就不可能麵對破產的境地,所以無論投資什麼都能過得成功。
徐嫿嬌正好趁這個機會多嘗試之前在原世界沒有了解過的領域,這樣讓她原本就少的睡眠更是少了幾分。
喬譽來公司找她時被徐臣攔在辦公室門口,他皺眉問:“你這是做什麼?”
徐臣在公司穿得比較正式,但嘴邊的餅乾屑充分暴露他不久前吃了什麼,他說:“小姐難得睡著了,你現在開門會吵醒她。”
喬譽注意到難得兩字:“她平時睡得少?”
“一般隻睡三個小時。”徐臣看喬譽準備要說點什麼,靠著門,擺手說,“小姐專注工作,沒人勸得動。”
喬譽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但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要結婚,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妥協容忍,他沉聲說:“那是以前,現在她有了我,我會好好照顧她身體,不讓她亂來。”
徐臣神色不變,似乎對喬譽的話沒有半點想法,他伸手拉開門。
門緩緩打開,喬譽看見坐在辦公桌的徐嫿嬌,她揉著鼻梁,看上去神色疲倦。
“喬譽?稀客啊。”徐嫿嬌不鹹不淡的打了一聲招呼。
喬譽進去前看了一眼徐臣,對方開門是因為知道徐嫿嬌醒來了?
是巧合嗎……
“坐,你找我有什麼事?”徐嫿嬌把鏡片擦拭好後重新帶上,現在的她隻會在參加派對時才喜愛的美瞳,平時處理公務還是眼鏡方便。
“今天是試婚紗的日子。”喬譽坐在沙發上,垂眸,拿起桌上的杯子握住。
徐嫿嬌聞言挑眉,抬手看了一下時間說:“我知道,約好下午四點,現在是早晨九點。”
喬譽說:“我希望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徐嫿嬌手中的筆一頓,她同喬譽對視,確認對方的眼神很認真,問:“現在?”
“現在。”喬譽因為徐嫿嬌的態度眼眸微亮。
徐嫿嬌見狀隻是在心裡感慨挺好哄的,她起身說:“那走吧。”
喬譽帶徐嫿嬌去的是一家精神病院,到門口時,徐嫿嬌已經清楚喬譽為什麼帶她來這裡。
喬譽隻剩喬母這麼一位親人,哪怕她因為瘋了曾經給他留下了一段傷人的陰影,可這依然無法否決曾經的溫暖。
原著裡徐嫿嬌記得,喬譽強硬的把哭成淚人的薑朝暖以妻子身份帶來見喬母。
“我想帶你來看看她。”喬譽說。
徐嫿嬌並未有絲毫同情的心,隻是冷漠的戳穿事實:“以伯母的精神狀態是認不出人的。”
顯然喬譽比徐嫿嬌更清楚這點,他平靜的說:“我知道。”
喬譽今時不同往日,他花高價給了喬母最好的環境和治療,徐嫿嬌在一個單人豪華病房看見了喬母。
喬母有自殘和傷人傾向,她的房間所有尖端都包上了厚厚的軟墊。
有護士的照顧下,喬母一頭柔順短發,眼下有濃重的黑眼圈,皺紋讓她顯得像六十歲的老婦但五官來說能看出年輕時是個美人。
能生出喬譽的女人,相貌自然不會差到哪去。
因為通知有家屬到來,喬母被固定在一張輪椅上,手腳被固定住,她定定的看著兩人,目光就像是看著陌生人一般。
“媽,我來看你了。”喬譽神色溫和,走過去時被身旁的護工阻攔。
“喬先生,最好保持一米距離。”
喬譽聞言停下來,他沒有自信到認為喬母能認出他。
如果認得出,當年他怎麼會被傷害。
“媽,她是我的妻子,我們過幾天就舉行婚禮。”喬譽說這話的時候,神情不見得有多開心倒像是來完成任務似的。
徐嫿嬌上前,站在他身邊,朝喬母喊了一聲:“媽。”
喬譽愣住,轉頭怔怔的看著徐嫿嬌。
徐嫿嬌挑眉:“有什麼問題嗎?”
“沒……”喬譽差點就被觸動到了,難怪徐嫿嬌這些年在經商方麵人人稱道。
實在太上道了。
喬母一直不說話,護工告訴他們她每天都是這樣,除了發瘋時會叫喊,其他時候安靜得像是一幅畫。
徐嫿嬌中途來了工作電話,便出去外麵通話。
喬譽跟喬母保持一米的距離,護工看沒什麼問題,便刻意離遠一點,念得打擾到喬譽。
“媽,我下次再來看你。”喬譽說了一會話,起身打算走了。
就在他轉身時候,聽到身後傳來:“阿譽。”